“羽恩!”冷曜宸见她软绵绵地倒下,立刻伸出有力的双臂将她搂在了怀里。
羽恩此刻全身似火烧般,肌肤绯红绯红的。她的喉咙口干干的,无力地阖了阖眸,当看到那张模糊的冷峻脸庞时,想挣扎却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气力。
她无力的垂靠在他的肩膀,眯了眯眸,抿了抿干涩的双唇,“冷曜宸……放过我姐姐……”她发誓,如果他再这么继续折磨她最爱的姐姐,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冷曜宸冷哼一声,当修长干净如艺术家的手触碰到她炙热的肌肤时,倏然一窒,“笨女人,管好你自己吧!”他一把将她拦腰抱起,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轻柔地放下。
“热……好难受……”羽恩的脸色惨白如纸,两只睫毛就宛如折翅的蝴蝶般不安地扑腾着。她的脸上因为发烧而染上了一抹不正常的潮红,配合着无力微阖的眼睑,竟增加了一份楚楚可怜般的诱惑。
静谧的房间里,加湿器的风呼呼地拂过,淡淡的氤氲中透出了冷曜宸一张深邃中带着焦虑的脸庞。他的视线紧紧地睨着床上不停呢喃的人儿,浓眉纠结地蹙在一起。
他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手心的冰冷贴上她烫得火热的体温,不觉倒抽一口冷气。他眉间的褶印加深,拿起床头柜的内线电话,低沉地吩咐,“玉嫂,家里有酒精吗?”
“额……有!”玉嫂挂上电话,立刻找到了一瓶医用酒精送上了楼。当她看到床上一脸痛苦的羽恩,心猛的一紧,想开口,看到冷曜宸冷峻的脸庞时,硬生生地憋住了。
最后,只是多看了两眼后,轻轻叹息着摇摇头便退了出去。
冷曜宸再次在她的身旁坐下,眯了眯眸,若有所思地睨着她看了几秒,这才伸手开始解她身上的衣服。拉开裙子的后背拉链,他将她如美人鱼般剥落衣衫展现在自己的面前,空气竟慢慢地开始腾升。
她的里面穿着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裤,黑色神秘而性感,蕾丝俏皮而可爱,总之,将她姣好的身材衬托得更加得玲珑有致。她的内衣是前开扣式的,他的两指熟练的一解,胸前的两团柔美就像是瞬间得到解放的脱兔般,立刻活泼地呼之欲出。
该死的,这具身体即使是在抱恙中却依旧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SHIT!”冷曜宸感觉到自己越来越肿胀的下腹,低咒一声。他把她扶了起来,在她的胸口,手心,脚心,都涂上酒精,然后,不轻不重地摩擦到挥发,然后再倒再擦,反复如此。
羽恩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就像是布娃娃般任凭冷曜宸动作,可渐渐地,她痛苦纠结的眉心舒展开来,神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偌大的卧室里,弥漫着一股强烈的酒精味,混杂着满室的暧昧,竟让人觉得有些失了真。
整整一晚上,冷曜宸都如此不停地替羽恩用酒精降热,直到他再次伸手摸了摸她基本退温的额头,这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气。一停下来,他这才发觉自己的双臂已经累到酸痛。他疲惫地靠在羽恩身边的床头,额头上一滴滴汗珠沿着他刀削的五官淌下,在鹅黄色的灯光下格外炫目。
呵,他想他一定是疯了,否则又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做这么傻的事!冷曜宸自嘲地撇了撇嘴角,垂眸看着仍在昏迷的羽恩,情不自禁地,性感的薄唇再次勾起,却是如此地柔情。
已经是凌晨四点,一夜的折腾令他早已经精疲力尽,躺下,看着她恬静的睡姿,他伸出双臂霸道地将她圈进了怀中,鼻尖嗅着她身上浓浓的酒精味闭上了双眸,不过须臾,就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是熟睡令他们忘却了一切的仇恨和不愉快,两人睡得都特别香。天蒙蒙大亮,冷曜宸缓缓地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伸出手探了探羽恩的体温,下一刻,再次放心地呼了一口气。
他去浴室洗了个澡,当洗去一身的酒精味时,他对羽恩的不忍也跟着那些沐浴露的泡沫被一并冲刷掉了。回到床边,他看向羽恩的眼神又恢复了一贯的阴鸷和冷冽。
清晨的墓园笼罩在一片雾霭之中,这里是最接近天堂的地方,四周安详而宁静。
一辆跑车呼啸而来,停在了入口处的路旁。车门打开,一双锃亮的昂贵皮鞋落入,迈出有力笔直的双腿,紧接着,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迎着晨曦伫立在跑车旁。
他的脸上带着大大的流线型墨镜,只露出高挺的鼻梁和紧抿的硗薄双唇。他的浓眉紧蹙,眉宇间总萦绕着化不开的忧愁和恨意。
“谁让你来这里的,滚!”当冷曜宸看到默默的墓前跪着的那抹高挑的背影时,胸口的痛楚立刻化为莫大的怒火冲了过去。他一把粗暴地将她拎起,毫不怜惜地推在了一旁。
夏伊雪一阵惊呼,紧接着,她跪了一夜的虚弱身躯就这么狠狠地摔倒在地。顾不上被磨破的手肘上传来的疼痛,她仰起头,苦苦哀求,“对不起……我只是想来看看默默,对不起……”之前,她也曾经来过几次,可每一次都被门管拒之门外。夏伊雪知道,这是冷曜宸交待的,他恨她,甚至连来悼念默默的机会给不给她。
“夏伊雪,你以为你的罪孽是用跪拜就能洗清的吗?不,这远远不够!”他如被激怒的猛兽,双眸赤红,深邃的黑眸中满是阴鸷,恨不得立刻将夏伊雪撕碎。
“放过羽恩,放过夏家,求求你……我愿意以死来换取羽恩和夏家的安全,求求你,放过他们……”夏伊雪的泪水洗刷着精致的脸庞,她苍白的双唇不住地颤抖着,清晨的光芒将她笼罩得更加地无助。
“呵,”冷曜宸轻蔑地冷笑一声,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残冷的弧度,“死?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地放过你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说完,视线落在墓碑前放置的白色邹菊上,瞳孔一阵紧缩,倏然,一把抓起狠狠地砸在地上,然后用脚无情地践踏碾碎。
看着那些瞬间被摧毁的花束,夏伊雪高挑的身躯如刷糠般抖着,眼里一片哀凉。
冷曜宸看着她无力地跌坐在自己的面前,一把揪起她的头发,迫使她仰视自己。
夏伊雪只感觉头皮一阵发麻的疼痛,她眯着双眸闷哼一声,下一秒,耳畔就传来了冷曜宸如撒旦般决绝的话语,“你以为你能摆脱我吗?以后你就乖乖地待在冷家,一辈子做冷家的下人!”只有每天折磨她,看着她生不如死,这样才能让他得到报复后的快感!
“不……不……”夏伊雪的泪水并清晨的风吹干,再哭,却发现自己已经流不出任何眼泪了!
现在死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睨着面前墓碑上冷筱默的遗照,她甚至有一头撞死在上面的冲动。可她知道,她不能,因为她的死换来的只能是冷曜宸对羽恩,对夏家更恐怖的报复!
冷曜宸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目光中冷冽而残忍,“我要你背负着这份罪孽痛苦的过一辈子,我要你知道,有些错一旦铸就,就一辈子都无法弥补的!”说完,狠狠地踢开瘫软在自己脚边的夏伊雪,扬长而去。
*
上午九点,冷宅的私人医生来过,他替羽恩做了详细的身体检查,直到确认她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后才离去。羽恩对自己发高烧竟一夜之间就奇迹好转的原因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认为是自己的身体素质好。
当她吃下玉嫂精心准备的滋补粥汤后,就听到了下人上楼禀告,说是夏泽宗来了。
羽恩站在二楼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装的夏泽宗,“爸,你怎么来了!”一时间,她完全忘却了和冷曜宸之间的不愉快,立刻飞奔下楼。
“羽恩,在冷家住得还习惯吗?”夏泽宗看到宝贝女儿,一贯不苟言笑的脸庞上浮现了一抹温和的笑,可这笑怎么看都觉得有一丝怪异。
羽恩点点头,连忙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爸爸,妈妈最近还好吗?”叶欣如身体一直不好,现在两个女儿都不在她的身边,羽恩不免有些担心。
“放心吧,你妈妈很好!”夏泽宗如实回答,说话间神情复杂地睨了羽恩几眼,欲言又止。
羽恩看出了他似乎有心事,立刻关切地开口:“爸爸,你是不是有话跟我说?”
夏泽宗略微发福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抬起头,眼神闪烁,“羽恩……爸爸,爸爸这次来是有事相求……”
“嗯?”羽恩挑了挑秀眉,静静地等着他往下说。
夏泽宗的双手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思忖着,缓缓开口:“最近,爸爸的公司出了点意外,资金上遇到了一些周转问题,我想……想请曜宸帮公司渡过这次难关!”
羽恩的身子倏然一颤,瞪大双眸看着夏泽宗,“什……什么,公司出状况了?”
她的声音因为颤抖而倏然拔高,空气瞬间冷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