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陌说着,缓缓地放下了罗嫣的照片。照片上的LUSI似乎眼睛会说话一样,紧紧跟随着祁陌。
祁初晴也跟着祁陌往里走。
家具许久不来都已经染上了一层灰,祁初晴蹙眉,“哥,这里住的是谁啊?刚才照片上的女子嘛?”祁陌在屋子里寻找着。来到了温馨的书房,和当年一样的安详。
虽然也蒙上了灰。
祁陌伸手在她的柜子翻着,祁初晴也不知道祁陌在找什么,只能跟在后面看着。
一阵翻箱倒柜之后,祁陌一无所获。
烦躁的他拉开了窗户,吐了一口气。
祁初晴在后面看着也是没办法啊,忽然,一阵大风吹过……
“啪。”
什么东西,落在了地上。
祁陌正烦着,低头去看,这一看,皱起了眉头……
地上落下的是一部手机。
手机本来撞在盒子里,可能是祁陌刚才无间拿出来,放在桌子边,大风吹着,刮起了盒子下面的纸,那盒子登时落在地上,里面的手机,落地上,这么一撞竟然开了机。
屋内发出一阵诡异的电话铃声来!
祁陌微微蹙眉,蹲了下去,拿起了那个手机……
手机屏幕上,是三年前的罗嫣,笑的十分迷人。祁陌微微皱起眉头,祁初晴却是打了个冷战。
“哥,我忽然觉得好冷。”祁陌没说话,心中却想着,难不成……这是罗嫣给的暗示?他想着去翻阅收件箱,只可惜没什么可看的。
祁陌又翻了翻电话记录。里面竟然有冢可馨的电话!
心底忽然有种古怪的感觉袭上心头,他打开那条电话记录想看的更仔细些是什么时候,只是……手机闪了两下,竟然关了机。
难道……真的是她?
祁陌看着那电话记录,最上面的一条就应该是出事前的电话记录吧?这么说……
罗嫣出事之前见过冢可馨?
一些零碎的片段划过脑海……
夏织梦的离去反而带走了祁陌的思念,走了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可是如今看到罗嫣的电话里有冢可馨,祁陌似乎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阴谋里。
尤其是福伯,为何会出现在天台,而蓝爷爷怎么会那么巧的路过天台救了祁初晴?
一切的一切像是一个偌大的谜团差绕在祁陌的心头。
祁陌拿着那忽然关了的手机,看向了窗外,正巧又是一阵风吹来,桌上的日记本纸片翻动,从里面刮出来祁陌和罗嫣的合影来。
正飘在了祁陌的面前。
祁初晴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祁陌却是没什么感觉,只觉得有些对不起她,当初因为怕公司里多谣言只是匆匆的给她火化了就了事,如今才想起来去查,“希望不会太晚。”
祁陌没有了夏织梦依旧是以前的祁陌了。
他看着照片上的女子,心底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查出来罗嫣的死因。“叮铃铃--”
静谧的房间只有风声,忽然响起了电话来电声,祁初晴吓了一跳,祁陌也是。掏出手机,祁陌看到来电的人,是冢可馨。
这个女人……又要做什么。
冢可馨觉得,一定是祁家庄让祁陌不爽,既然爸爸不理她,她索性走了好了!哼!冢可馨哪里知道爸爸正给她擦着屁。股呢~
她得罪了人家史密斯的公子,那公子现在回了家里,已经商议了,不和冢家合作。
她觉得冢家天不要自己了,愤怒的搬着东西,打算去祁陌的别墅里。
祁陌看着电话上的冢可馨三个字,皱起眉头,正想掐掉,忽然手中的照片被大风刮走,窗外的风十分大,继而下起雨来……
祁陌慌忙站起来,把窗户关上,祁初晴却是浑身发抖,“哥,我害怕。”
祁初晴只知道这里是个死去的女人住的房间,进来就觉得浑身冰冷……
“好,我们走。”
祁陌想了想还是没有接电话,把电话灭了静音放在口袋里,走到了那被吹走的照片边儿拿起了那照片……照片上他一脸的冷漠如若现在。
而罗嫣笑的很开心。
深吸一口气,祁陌把她的照片放在口袋,拿起那本日记。拉着祁初晴走了出去,刚走出去,屋子里罗嫣的遗像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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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陌的别墅里……
“啊呀~这是什么……天哪!猫!啊……”
冢可馨带着祁家庄里的冢家保姆和杂役们来到了祁陌的别墅,按下门铃,门就不多时开了。迎接她的不仅仅是保姆,还有……
保姆怀里的猫。
那猫看到冢可馨的瞬间就嘛唔的一声喵叫,扑了过去……
可不是么!冢可馨今天穿的衣服可是带着羽毛的,自认为美丽,在猫儿的眼里,就是好玩啊!平时保姆没少拿羽毛逗她呢~当猫咪看到了那羽毛登时扑了过去……
“啊!”
冢可馨一声尖叫躲开,那保姆也是吓坏了,立刻走上前,呼唤着“可儿!别闹!快回来……”那猫儿倒还是听话,听着保姆的话,扭着肥肥的屁。股一扭一扭的拽拽的,回到了保姆的怀里。
保姆看着吓得躲在保姆后面的冢可馨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总裁夫人,这只猫平时就爱玩羽毛,想必是看到您……啊!”
“啪!”
她的话没说完,冢可馨身前的保姆走上前已经狠狠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也知道我们小姐是你们的总裁夫人!明知道她怕这些动物!还专门拿出来吓唬她是吗!”
这保姆跟着冢可馨很多年了,也算是冢可馨的众多走狗之一。冢可馨还在害怕,她天生就怕这些猫啊狗的,所以家里也没有人养过。
刚才被吓得的确不轻。看那保姆怀里的猫一声低呜的叫夹着尾巴逃了,她从保姆后面走出来,看着之前抱猫的保姆道:“算了,你也不知道。”
毕竟刚刚才来,而且祁陌刚才又没接电话,自己贸然前来,还打人算什么。
那保姆没想到冢可馨居然会这么说,立刻抬起眼来泪眼朦胧的看着她,转身往屋子里走,“总裁夫人!里面请……”
“恩。”
冢可馨点点头抬脚往里走去。
屋子里的装饰都很简单,冰冷冷的格调,一点都不像是新婚的住所,就和祁家庄的旧宅子一样。就像是风水先生的话,新婚必须换新东西。
不然的话会不吉利,夫妻不和的。
冢可馨是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和祁陌也算是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了,自己还帮着他把公司重新做好了。
怎么他居然一甩脸不认人了?(那是你弄的吗?前面最难做的都让李氏夫妇做完了……)
但是,不管他认不认得她,她都是他的妻子。
合法妻子,大家都公认的。
所以冢可馨从楼上转到了楼下,这么一趟走下来,心底做了一个极为铺张浪费的决定--
“把这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换掉。全部换新的!”
冢家本来就有自己的家具公司,所以直接驱车到了家具商城里,冢可馨仔仔细细的挑选了一套红木的家具,又选了一张特大的床……
新婚一周了,祁陌一直都看着那小秘书,不管自己的死活,也不知道福伯做的怎么样了,冢可馨蹙眉拿起电话打给福伯……
可是福伯的电话,根本无人接听。
蓝凌风已经老了,年纪很大,但是身体依旧结实的很,他此刻在自家的地下室里,拿着烧成红色的铁烙冷冷的看着已经醒来瞪大眼睛被堵住嘴巴的福伯。
蓝凌风对祁陌已经不抱希望了。这家伙,看到福伯居然选择了走,蓝凌风一直在角落看着,等祁陌走了之后,就到了天台上把福伯拖到了自己的密室里。
依照今天的还有李潇潇的事情来看,这个福伯做过很多类似的事情了。
他现在极度的怀疑,那几个中国女模的死也和冢可馨有关系。就像是戚家的那个大少报道上的一样,所有和祁陌有关系的女人都死的十分离奇,不然就是消失了。
倒是死的占了便宜,消失的连尸体都寻不到!
蓝凌风拿着铁烙看着福伯,眯起了眸子,“我现在拿开你嘴里的袜子,你乖乖的把冢可馨的罪状说出来,否则,这块铁烙可不长眼。”
走了过去,蓝凌风伸出手把他嘴里的袜子拿了出来。
刚一拿出来,福伯就没命一样的大声叫起来--
“救命啊!”
“救命!有人绑架杀人啦!”
“来人啊……”
蓝凌风被他这么一吼皱起眉头,抠着耳朵,扭开脸,铁烙随意的一戳--
“嗤啦……”
只听到皮开肉绽的声音,福伯的杀猪叫声更响了--
“啊嗷--嗷嗷啊--”
蓝凌风蹙起眉头回头,原来自己那块铁烙正贴在了福伯的咪。咪头上。
“呵呵,叫吧,使劲儿叫。这里根本没有人烟。又是地下室,你把喉咙喊破了,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蓝凌风眨了眨眼睛,看着福伯扭曲的脸,冷哼笑道:“你信不信,你那大小姐根本不会管你的死活。”
福伯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也会成为人家的阶下囚,他怒瞪着眼睛看着面前的童颜鹤发的老头,“你到底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啊!啊啊啊……杀了我……嗷……”
福伯的话说到一半,蓝凌风就冷冷的把他身上烧红已经和皮肉贴在一起的那块铁烙,刷的一下拿下来了!
带着熟透的皮肉,登时福伯心口是鲜血淋淋……皮开肉绽,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肉烧焦的臭味。
“怎么样,你是说也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