冢家天说着也站了起来,走到了祁陌的面前,祁陌身上大。片的水渍让他看起来有些狼狈,可是气势上却是丝毫不输给冢家天,尤其是他接近一米九的个头,比冢家天还要高,居高临下,就算是狼狈,也是高傲的狼狈。
一句话,说的冢可馨愣住。
的确刚才她哭着跑上楼了,接着就去洗澡了。洗澡时候,她清净了许多,仔细想过,夏织梦现在也许还在某个地方躲着,祁陌知道……而且祁陌也许还在和她一起生活。
只是忽然出了事情,不得不求助与她。
刚才她是有些冲昏了头,冢家天知道自己女儿脑袋不是那么笨,一点就透,虽然不知道女儿现在想通了没有,但是……他还是需要和女儿独处一段时间。
所以--
冢家天看着女儿手中的毛巾吧嗒一声落在地上,心中便有数了,冷声对祁陌道:“好了,等你考虑清楚了,要下什么聘礼,再来吧!”
转身,冢家天往楼梯上的女儿身边走去,弯腰捡起地上的毛巾,他拿着毛巾,拉着女儿的手腕往楼上走去……
走到拐角处,冷声背对着客厅道:“福伯!送客!”
祁陌只是冷冷的望着冢可馨的背影,这个女人,看起来一无所知,听到她父亲的话,甚至毛巾都落在了地上,眼泪溢出来,想必跟她父亲并不是同流合污。
看她那么喜欢自己,祁陌深吸一口气,好啊,给他就给他。
不过……他也有条件!
“岳父!等一等!”
不理会走过来的福伯,他冲上楼梯,再次抓。住了冢可馨的手,抬眸,一字一顿道:“我愿意用百分之二十的股权,来作为嫁妆娶令千金!”
冢可馨绝对没想到,他……居然肯把自己一手创建的公司……分给父亲,作为聘礼。
刚才因为冢家天的话而晃在眼眶里的泪水吧嗒吧嗒的落在木地板上,她反手抓。住了祁陌的手,“陌……你……真的愿意用你的公司股权作为聘礼?”
冢可馨不是不明白,这个股权对于一个手持百分百股权,一心想创建一个品牌的人来说,这……百分之二十的股权代表着什么!
虽然祁阳公司是被烧了,可是复原之后,依旧是可以继续营业的。
全国那么多的祁阳公司不是说倒就能倒的。只不过负面新闻多一些,大家人心惶惶,祁陌家中又忽然……
所以祁陌才会来这里要娶她。
但是,冢可馨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为了自己……牺牲那么大。
“傻。瓜,我既然说了要娶你,就要有诚心。”祁陌淡淡的说着,语气风云不经,说话间,抬起手给她撩起一丝湿漉漉的贴着脸颊的发目光里淡淡的,看不出是在说谎。
猛的,冢可馨就沦陷了。
他……他莫不是也喜欢着自己,不然断断不可能对自己……那么慷慨啊!
冢可馨竟然脸红了!她低着头,握着祁陌的手,撒娇道:“陌~”
祁陌放下了手,目光里也满是清冷,看向了冢家天,“岳父,具体事宜,我们借一步商谈。”
他眸底满是冷光,一点都没有刚才看向冢可馨的淡然如水,现在,此时此刻,能做到淡然如水,已经是祁陌最大的让步了。
再要他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他真的做不到。
此刻,他就已经后悔了。
可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冢家天不是想要股权吗,那就给他,不过他也不是吃素的老虎。祁陌抬眸看着冢家天,眼底和脸上分明就写了四个大字--
我有条件!
冢家天有岂能不知,不过他只是想要百分之十而已,却没想他开口就是20,还真是大方!看在他如此大方的份上,他也就看看,看看这个小少年,到底还有什么把戏,到底有多深的水,让他去探索。
“好啊,刚好,我也有些婚礼的事宜和你商量。”
冢家天轻轻一笑,和蔼的说道,冢可馨完完全全是沉浸在了即将新婚的喜悦中。一点都没发现祁陌和冢家天的异样,她那聪明的大脑,此刻已经完全懵了。
也是,任何一个女人,都逃不过情一字。
多少女人败在了情下呢~唉。
“馨儿,我和岳父商量一下我们的婚期事宜,你还没吃早饭,别饿着。”祁陌近似是敷衍和下逐客令的语气,某女人是一点都没听出来,只当他是爱惜自己的身体关心自己,红脸点着头转身就往楼下走去。祁陌柔声说完,这边看她下去了,目送着她背影渐渐看不到,一回头,满脸的冷色,“岳父,就要在这里谈吗。”
冰冷冷的语气,完全不似刚才。
冢家天也本起了脸,冷笑吟吟,“好啊,去书房吧。”皮笑肉不笑的,比冷脸更为恐怖。
冢家天一转身就带头上楼了,祁陌眨了眨眼睛,跟着走了上去……
一路无言,直到进了房间,祁陌直接在书房门口拐弯处的沙发上坐下,抬起头,高昂着下巴,“作为交换,我也需要冢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冢家天这边还没走到书桌边,听他这话险些没一个踉跄栽倒在地!他猛的回头,转身看着沙发上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祁陌,蹙眉,语气有些疑问的问道祁陌--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太听清楚。”
搞笑么!他现在都这样了,还等价交换?
“呵呵,”祁陌淡淡的笑了,笑声里冰冷冷的,屋内瞬间降温了好几度,他微微挑眉,身子往前倾了倾--
“我说,作为交换,我也需要冢家百分之二十的股权。”
“你!”冢家天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转身靠在书桌上,指着祁陌半响儿说不出话来,二人就这么对视。一老一少,一个老狐狸,一个小狐狸,谁也不敢示弱。
许久,冢家天的手放下,转身走到了书桌边,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来,悠悠的点燃,满脸的讥讽,深深吸了一口,吐出烟雾,云烟雾绕中,讥讽的话语传来--
“你应该知道,你现在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呵呵,是么。”祁陌也讥讽的笑了,站起来竟然往冢家天的身边走去,冢家天一愣,慌忙放下烟蒂,往后退了一步,“你!你要做什么!”
祁陌眨眨眼,低眸看着他,居高临下,即便是求人也是高高在上。
这世上,只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委曲求全低声下气,可是那个女人,现在却见不得天日。
眯起眸子,祁陌冷声道:“你是我岳父,我能怎么你呢。”
冢家天这才松了一口气,“那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祁陌拉扯了一下紧紧贴在身上的衣服,皱起眉头,“这衣服湿漉漉的真是不舒服。”
“那……那你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吧!”
冢家天发现面前的祁陌真的和自己以前认识的不一样了,他整个人从上到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冢家天现在已经后悔自己狮子大开口,去要他的股权了。可是事已至此,木已成舟,已经不能回头了。
“不用了。”祁陌缓缓地眨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气,空气中的烟雾已经淡了,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冢家天,“你说,你是考验我是否真心要娶你的女儿。我当然也要考验你是否真心想把女儿嫁给我呢……”
“祁陌,我的女儿都已经和你……在一起了,你还不了解我的诚意嘛!”冢家天也说不上来,自己怎么可以这么的……胆小。明明之前都是他占着上风,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渐渐地败落下风了?
冢家天这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也有被吓到的时候,他慌乱的想着,月是慌乱越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被他占了上风去?
是从楼梯口他的质问还是刚才的开口。
不……似乎都不是……
祁陌看着面前慌乱的老男人,不,并不能称他为老男人,因为男人四十一枝花,他还正当年呢!因为保养姣好,现在脸上并没有多少的皱纹,看起来风韵犹存,还是少女杀手呢!
“是么,”祁陌又摆。弄了一下衣服,语气里满是不屑,“我睡过的处。女,不止她一个人。”
缓缓地开口,语气满是傲慢。似乎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就像是今天穿黑色的西装,明天银灰色,后天白色一样。
简单的很。
他不屑的语气让慌乱中越发想不出答案的冢家天更加的无厘头了,不知如何作答。更是被他不屑的语气还有那傲慢的神情震到,下一秒就是震怒。
他……他居然把那些女人和自己的女儿相提并论!
“你!你竟然敢把我女儿和那些女人相比!”冢家天脸色绛红,他此刻完完全全被祁陌的气势压倒了,祁陌等的就是这一刻,他需要时机,告诉这个老狐狸,想动他祁阳公司的主意,还是省省吧。
“呵,你也说了,”祁陌不再摆。弄衣服,昂起头,居高临下的看着老狐狸脸色憋得通红,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面上更是讥讽了,“你女儿也是女人,女人又能有什么不同。她不过是生在了你的家中,可依旧是女人,这是改变不了了的本质。”
祁陌双手冷冷的插在兜里,以前他最不屑这个姿势。
男人站有站相,坐有坐样的,双手插兜,是痞子戚云风那种人的作为,今时今日才明白,双手插兜,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措施。
因为不知道该往哪里放自己的双手,他说这些,面上是冷峻不禁,手却是有些抖的。为何?
倘若老狐狸忽然发飙,他一定走投无路。
不过也好,到时候……他就和夏织梦在一起……
可是心底又隐隐的希望老狐狸千万别发作,不然他也不会颤抖了。如果他和夏织梦在一起,以后下了九泉,如何面对父亲。
父亲辛辛苦苦创建的公司,名字好不容易打响了,他不可以将它埋没。
冢家天听着祁陌的冷眼讥讽,心口更是堵得慌了,嘴上也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只言片语。只能干瞪眼,看着祁陌。等他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