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潇潇当然知道冢可馨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娘俩,所以李潇潇也有自己的策略。
车行驶到了一半李潇潇就要求下车。
秦淑珍还昏迷着,李潇潇抱着她在怀里,才短短数月,妈妈居然已经瘦得不成。人形了,该死的冢可馨究竟对妈妈做了什么。
看着妈妈脸上的淤青还有伤痕,她的心底就如同被刀割了一般的疼。
“福伯!停车!”
福伯微微一愣,这里似乎还不到她之前说的那个地方吧?;李潇潇冷冷的看着不打算停车的福伯道:“我说停车啊!你有没有听到!”
福伯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呵斥。
犹是大小姐也不曾如此对待过他,福伯的眼底一丝不悦闪过,猛的踩了刹车,车厢剧烈的晃动,李潇潇猝不及防又不曾系上安全带,碰的一下撞在了前车座的后背上,疼得她眼前一黑,一声尖叫的呼痛--
“啊--”
后视镜里,映出福伯冷笑的脸。活该!敢对他这么不尊敬。
李潇潇疼的双眼紧闭,一只手抱着秦淑珍,一只手捂住脑袋,手心隐隐渗出。血丝来。这个福伯,真是该死!李潇潇心底不停地咒骂着,可面上却是什么都不说了。
“给我你身上所有的钱!”李潇潇送开秦淑珍,对着前座的福伯伸出手,福伯微微一愣,问他要钱?这个女人疯了还是哪根弦搭错了。
“李潇潇,我想我并没有给你钱的理由吧!”
“怎么没有,要不然你现在带我回去好了,要不然,就把你身上所有的钱都给我!否则的话,我就不说了。”李潇潇当然知道自己这个秘密为姐姐带来的会是怎样的烦恼,又会让姐姐陷入怎样的境地,但是--
看着秦淑珍这样,她相信,如果姐姐知道的话,也一定会赞成他这么做的。
姐姐,对不起了。
想到夏织梦,李潇潇心底一疼,语气更加凌厉了。“怎么样,给还是不给。”
“你!”
福伯当然知道冢可馨对祁陌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所以她才肯放李潇潇离开,虽然放她离开,可还是派人暗中跟踪监视了,只是这小妮子不知道而已。
看她如此嚣张,福伯心底狠狠的把她辱骂了上千遍,最终还是在愤怒的脸上绽开一抹笑颜,“给,给。潇潇啊,一个人在外面要是过得不好,还可以随时回来,啊!我们冢家庄的门,随时为你打开。”
看着那张虚伪的老脸,李潇潇几乎要吐了,但是她当然没有,既然人家笑面相迎,她也不好多做什么讥讽,嘴角跟着虚伪的扬起,毫不客气的直接拿过他递来的厚厚一叠钞票,抱起了秦淑珍失重的身子,跌跌撞撞的往下走。
车外,天气阴着,风儿吹的人有些冷,李潇潇打了个抖,险些没抱住秦淑珍。
福伯就那么在车里冷冷的看着她,也没有帮忙的意思。李潇潇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皱眉目光里满是鄙夷的看着福伯,不过也是为人办事的狗而已,嚣张什么。
“哼,告诉冢小姐,我走远了自会把信息发给她。”
“什么!”福伯一愣,打开车门,走下来,一把抓。住了李潇潇的衣领,“你敢耍我!”
“我没有!”李潇潇一扭头,厌恶的别开视线,因为福伯真的是长得很恶心,獐头鼠目,惹人憎恶。
“说!夏织梦到底在哪儿!”福伯恶狠狠的揪着李潇潇,晃着李潇潇的身子,李潇潇终于支撑不住,手一松,秦淑珍无力的倒在地上。
“混蛋!你他么的放开老娘!”李潇潇一看秦淑珍倒在地上,猛地一把抓。住了福伯的手,奈何她哪有福伯有力气,一怒之下,李潇潇长长的指甲,毫不留情的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了五道鲜血淋漓的血痕!
“啊!你这个贱人!”福伯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狠心,下这么重的手,李潇潇已经慌忙扶起了秦淑珍,“妈!妈,你没事吧?”
“福伯,我念在你是长辈让着你!可是你根本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现在!立刻马上带着我和我妈妈去医院!否则的话,我死都不会说出来我姐姐的下落!”
李潇潇看秦淑珍一路上都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虽然有气息,但是跟没有气息是一样的!此刻又摔了两三次,李潇潇气愤极了,更是眼眶红红的。要哭出来似的。
福伯没想到这小妞还挺孝顺的,摸着脖子上的血痕,“算你有种!”
打开车门,福伯坐上驾驶位,李潇潇也扶着秦淑珍上了车,三个人……继续往前走,目的地却是变成了医院。
A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高级护理病房。
李潇潇坐在床边像是木头人一样,她从没想过,妈妈会变成这样。医生的话还在脑中不断的回响,福伯确定她一时半会不会离开,因为医生说了,病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调养。
所以,福伯也去休息了。
病房里静静地,李潇潇黑长直发挡住了一半的容颜,那俊俏的和夏织梦极为相似的脸上写满了狠戾。若是秦淑珍没事,到也罢了,若然有事,她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夏织梦的下落!
冢可馨真是坏透气了!
怎么……才能让她的真面目被祁陌看到呢?
李潇潇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镜子里,那里面应着一张和夏织梦无比相似的脸颊。
嘴角轻轻扬起,“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冢可馨!我们走着瞧!”
李潇潇深吸一口气,她已经决定了,要回去!回到祁阳集团,要用自己的力量帮助姐姐!帮助姐姐扳倒冢可馨!
现在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不过,看祁陌最近是神清气爽的,应该很好。
只是……
想起那夜,冢可馨把她的处子交给了祁陌,想必祁陌是一定会对她负责,那么姐姐怎么办?一时间,疑团重重,困难多多,李潇潇陷入了沉思。
就在她陷入沉思的时候,A市的商场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就是,数家娱乐报纸登刊了关于祁陌的昔日绯闻,几个和祁陌在一起的女星女模全部疯的疯,死的死,自杀的自杀,消失不见的消失不见……
若不是有心人挖掘出来,还真难以发现咧!毕竟这些个明星和那么多总裁都有过联系嘛!可是诡异的是,唯独和祁陌有过关系的,全部都不得好死!
这就奇了怪了!
而制作这些绯闻的人,正在某家高级咖啡厅和报社的社长杜若兰举杯庆祝。
红色的酒汁挂在杯壁,晃得还有杜若兰那颗芳心。她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以及当年的戚云风一句戏言,一步步走到今天,可以说是十分艰难。
她如此貌美,又事业有成,身后求婚的求爱的,达官贵人和官场二代数不胜数,可她都看不上。
她的心早就在N年前就交给了那个叫做戚云风的不良少年。
彼时的戚云风还不是现在这般的成熟稳重,带着少年的痞气还有少年的桀骜不驯,可她依旧喜欢的要死。
喜欢一个人,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无论他是好还是坏,无论他怎么着,都是喜欢。
改变不了他就是他这个人的本质。
就算是他变了,但是骨头,还是他的吧?肉也还是。
所谓爱一个人,如果我不能接受你最差的一面,我又如何有荣幸爱你最好的一面呢?
杜若兰每日沉浸在一些言情故事官场言情还有一些现代的女青年故事中,她觉得自己就是倔强的风中独自开的兰花,等着那个知心人来采摘。
而这个人,就是戚云风。
戚云风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他想做什么她都会帮忙。
他要杀人,她一定会在旁边为他把风,甚至不让他出手,先帮他解决了那个人!他要放火,她就在旁边浇油,扇风……
反正他要做什么,她都会帮助他。
他要进报社,简单!一句话的事情!他刚进去就写了一篇关于祁陌的负面新闻,她只是看了看,联想当初,的确,祁陌的公司是处处压着戚氏集团,杜若兰想着他是不是要报复来着,进入报社,还真是个好方法!
杜若兰微微一笑,批阅过了。
没想到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几家报社跟着也发了!
这下,杜若兰的报社倒是忽然间销量领领在前。
这杯酒,就是戚云风请她的第一杯庆功酒--
“来,我的社长,这杯酒庆祝我们旗开得胜。”
戚云风漂亮的薄唇微微扬起,狐狸眼睛眯着,短短的板寸,让那张脸更加的散发出男人味,好不迷人。
杜若兰没有说破他的真正意图,扬起手中的杯子,碰杯,“是啊,真是不错的成绩呢!”
“那是!他祁陌的那点事,我几乎都知道,接下来,我还要写好多呢~”戚云风微微挑眉,如王子般优雅的膝上了洁白的餐巾,左叉右刀的开始攻克面前的牛排来。
“是么……”
杜若兰听他的意思,似乎还有很多要写?皱眉,这祁阳集团可不是那么容易撼动的,且不说虽然今日的负面新闻是成功的第一步,可是……万一招来黑道的刘戬可怎么好。
杜若兰的话显然带着一丝苦涩,戚云风抬眸,咽下口中肥。美的四分熟牛肉,“怎么了?若兰。”
“哦,没,没什么。”
若是为了他死了,此生也不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