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溪奋力的奔跑,努力的想要摆脱掉紧追在她身后的杀手。夜色太黑,使得她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路,当她跑到前方的时候这才发现原来前面早已经没有路了。她已经跑到了悬崖边了,霍云溪一个脚步不稳,直接摔倒在了地上,她恐惧的看着渐渐向她逼近的杀手,在转头看了眼身后的悬崖,一颗心瞬间凉了。
杀手们看见霍云溪已经无路可退了,于是都停下了追赶,而是举着寒光闪闪的刀,一步一步的向霍云溪靠近。
随着杀手的靠近,霍云溪立刻注意到其中一人的脸上满是鲜血,那些已经有些乾沽的鲜血使得那张脸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你们……你们把容妈怎么了?”一看见来人身上有血,霍云溪下意识的就想到了容妈,容妈难道说已经惨遭不测了吗?霍云溪愤恨的看着向她步步逼近的杀手,泪水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其中一名杀手冷笑了下,举着大刀看着霍云溪神情格外的诡异。“容妈在下面等你呢!你就下去陪她做个伴吧!”
一想到容妈竟然敢偷偷把霍云溪给放了,这些杀手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当他们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想要把霍云溪和容妈都杀了以绝后患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霍云溪竟然已经跑了。当即他们就将容妈给乱刀砍死了,接着便慌忙的四处寻找霍云溪的身影。要是不把霍云溪给杀了,那他们的这条命恐怕都保不住了!
幸好霍云溪身体虚弱没有跑远,让他们很快就找到了她,现在只要把她杀了,他们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霍云溪的心瞬间跌落谷底,容妈真的被他们给杀了!紧咬着红唇霍云溪看着渐渐逼近自己的杀手,她知道这次自己真的是在劫难逃了。撑起身子,霍云溪无力的站了起来,她背过身去看着眼前的悬崖,小脸上满是绝望。
“容妈,是我害了你。现在,我来陪你了。”话音刚落,那瘦小的身子便直直的倒了下去,跌下了山崖。
一想起当时的情景媚儿的心中直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她不觉得感伤了起来,但同时也更加的憎恨着苏净月。当初她掉落山崖本以为必定会没命的,谁知道山崖下面竟然是一片大海。她掉落水中被冲上了岩石,结果被一个神秘的蒙面老人给救了。
这位老人医术高明不禁治好了她身上的伤,而且还用一种特殊的草药将她肩上的烙印也给去了。那位老人待她极好,但却似乎有些神经失常,总是带着一个四周蒙着黑纱巾的斗篷,整日里一句话也不说。
那段时间她为了养伤只能随着老人呆在谷底,平日里只要想到自己那未曾见过一面的孩子,她便整日以泪洗面。她心中很明白凭自己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把自己的孩子夺回来的。所以,一度变的很消沉。
那半年的时间里,她与老人就如同父女一般,相处的十分融洽,也就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那位老人,没有一丝的隐瞒。
老人听见后,有好几天的时间都没有在理会过她,害她一度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那些日子了老人对待她突然变的冷漠了起来,只是有时会突然对她说些她听不懂的话,老是自己一个人自言自语,说什么她会被害的这么惨全都是他害的。
她不明白自己会变成这样怎么会和他有关呢?转念一想她便以为这个老人可能是受过什么刺激,神经有些不正常了,所以心中不觉的有些同情起那位沉默寡言的老人来。
半年后,她的伤才养好,就在她发愁该怎么才能将自己的孩子夺回来的时候,没想到老人竟然将司空长风给找来了。她没有想到这位看似神秘的老人竟然会认识司空长风。
她惊喜之余,心中对这位老人的感激又多了几分。
就这样她随着司空长风到边界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是从司空长风哪里她才知道了在她走后冷宫内起了一场大火,所有人都以为她死在冷宫中的那场大火里了。当她听司空长风说起其中的一具尸体的脖子上带着她的凤型玉佩时,她就明白了。原来一切都是苏净月设计好的,她没想到苏净月竟然这么的狠毒,让雨儿做了她的替罪羊。
一想到惨死的雨儿,那段日子,她简直痛不欲生。
好不容易她重新站起来了,怀着满腔的恨意,她发誓一定要让苏净月得到应有的报应!所以她一直在等机会,等一个能够让自己进宫的机会。她要替所有被苏净月害死的人讨回公道,她要让苏净月为雨儿、傻儿、还有容妈偿命!
心中一阵愤慨,媚儿的小手紧紧的握成了拳,贝齿紧紧的咬紧了红唇,拼命的想要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
深吸口气,她渐渐平复了自己的怒火,慢慢转身她刚想起身去休息的时候,当视线扫过那一边摆放的铜镜时,瞬间瞪大了双眼。她慌张的再次扫向铜镜,当看见铜镜内清晰的照射出的那熟悉的男性脸庞时,媚儿惊的倒抽了口气。此时那双蓝眸的主人正紧紧的盯着她,看起来似乎已经站在那里多时了。她急忙转头刚想看清楚那里站着的到底是不是司空烈时,只觉得颈上一阵痛疼传开,瞬间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司空烈的怀中。
当媚儿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亮了,她急忙警戒的望向了四周,立刻被眼前的陌生环境给吓到了。
这间屋子里的摆设并不是很多,整体看上去很整洁但是却显的格外的奢华。这间屋子内没有什么铜镜和女人的用品,直觉告诉她这是一件男人的房间,而且从空气中传递出的那股好闻的熟悉味道中,她轻而易举的就能猜出这是司空烈的房间!
他竟然把她带到他的房间里来了,他到底想要干嘛?
媚儿警戒的走下床,慌忙就想从这个房间内走出去。可是就在她刚想推开房门的时候,房门却突然被从外面推开了。司空烈阔步走近屋内,那双蓝眸冷冷的盯着她不肯移开。
“你想去哪里?”
随着司空烈的逼近,媚儿只能连连后退。可是她退一步,司空烈就进一步,为了拉远俩人的距离她只能不停的向后退,直到退到了墙角已经无路可退了。她只得壮起胆子勇敢的回望他。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要去哪里?”司空烈倾身,双手撑在了墙壁上,轻易的将媚儿困在了墙角,俩人的距离很近,几乎可以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屋内的温度仿佛一下子升高了许多,媚儿的额际都渗出了些许汗水。
俩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带着彼此都无法抗拒的吸引力。媚儿望进那双仿佛深不见底的蓝眸中,瞬间几乎忘了呼吸,只是愣愣的看着他。
俩人静静的凝望着彼此,一些都仿佛是那么的美好。看着眼前的可人儿,司空烈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填满了一样,让他几乎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刚想轻轻去触碰那仿佛如婴孩一样柔嫩的肌肤时,却被媚儿嘲讽的话语给打断了。
“原来当今的王上也不过如此。”媚儿再次恢复了冷静,她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那丝浅笑,只不过笑意不达眼底,神色也显的冷漠了许多。
原本的美好气氛被媚儿的这句话打破,司空烈回过神了,皱着眉头冷声问道。“你什么意思?”
“王上觉得媚儿是什么意思呢?”她轻笑反问,眼中的那股鄙夷几乎是昭然若揭。
“你是想激怒我吗?”司空烈紧紧抓住媚儿的手臂,冷声问道。除了霍云溪以外这个女人是唯一一个随便一句话就能激怒他的人,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情变得更糟了起来。
他是个霸道而强势的男人,所以他不允许自己的情绪被任何人牵动。自从霍云溪死了以后,也确实在也没有人能够随便的牵动他的情绪。可是,自从这个媚儿出现了以后,他发现自己仿佛又回到了五年前,又变成了以前的那个司空烈。
媚儿没有紧张也没有害怕,反而只是扬起笑脸看着他,柔柔的笑了起来。“王上,您忘了吗?您不是说过不会和我这种低贱的女人有任何的瓜葛的。那既然这样,您为什么把我抓来这里,而且还露出那种痴迷的表情,实在是让媚儿想不明白。”
她在讽刺他!司空烈怒目瞪着媚儿,双手用力的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几乎要将她的手臂骨头给捏碎了一般。媚儿脸上的笑容终于褪去,她痛的轻呼了声,眼神略显责备的看着他,似在怪他的不够怜香惜玉。
司空烈急忙收回双手,对于弄痛了她心中竟有些懊恼了起来。
背过身去,司空烈高大的背影显得有些僵硬。“你听着,我之所以抓你过来不过是为了防止你迷惑越王,没有其他的意思,所以你不用白日做梦了,我不会迷恋上你这种女人的。”
“我这种女人?”媚儿冷笑了下,眼中闪过一丝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