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奴婢在屋内陪着静妃娘娘,突然被人给敲昏了过去,接着便不醒人事了。等待奴婢早晨醒来时,发现静妃娘娘已经不见了,所以就连忙前来禀报王上了!”
司空烈听见雨儿的话,心中怒火急升,猛然出拳向旁边的石柱打去。
“砰--”的一声,那坚固的石柱上惊现了一个凹痕。
雨儿和侍卫们吓的猛然一震,连气都不敢喘,全都低着头不敢看向司空烈。
“那么大一个活人就在你们的眼皮底下丢了,你们竟然还有脸来见我!”司空烈愤怒的吼声响彻整个大殿几乎要将屋顶掀翻。是谁带走了她?是谁竟然敢带走他的女人!不论是谁,他都会要‘他’付出惨痛的代价。“黑狼!”
守在殿外的黑狼听见司空烈的招唤,连忙走入了殿内。“属下在。”
“马上带人给我城内城外来回仔仔细细的搜查清楚!今天晚上我要看见霍云溪站在我面前,明白了吗?”不论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把她找出来!就算是上天入地他都要把她找出来!
“属下明白!”黑狼领命,连忙转身走出了大殿。
“今夜,如果黑狼能把霍云溪安全无恙的带回来的话,你们三人还有活命的机会,不然的话我要把你们五马分尸!”阴冷的声音静静的响起,其中饱含着让人无法无视的残忍。
三人吓的心口一抽,都不敢说话,脸上的表情满是恐惧。他们不敢抬头,只是不停的发抖,祈祷着黑狼能把霍云溪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雨儿惊醒,突然想起在屋内发现的令牌,连忙拿了出来双手奉上。“王上,奴婢今早在屋内发现了这块令牌,请王上过目。”
太监连忙上前将雨儿手中的东西接过,双手捧着那块令牌毕恭毕敬的来到了司空烈的面前。
司空烈冷着脸,接过令牌,当看清令牌上清晰的刻着‘凤栖殿’三个大字时,蓝眸危险一眯,握住令牌的手攥的死紧。
是母后!是她干的!他早该怀疑她的!难怪母后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再去过问过霍云溪的事情,就连他封霍云溪为妃,母后都没有来找他争吵过!原来她早已经计划好了一切,早已将想好了该怎么做了!
司空烈嘴角轻扯,如刀割的俊颜,冷硬似冰。没有人可以背着他耍花样,就算是他的母后,也绝对不可以!
举步,司空烈怒气腾腾的快步向凤栖殿走去。
凤栖殿内
一大清早苏净月便来到了殿内,说是来和徳贤太后商讨婚事的细节。其实,她真正的目的,是来看热闹的。
她很想知道,当司空烈得知霍云溪被人劫走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尤其是当他看见那块令牌时会有什么样的举动!所以,她今天特意早早的来到了凤栖殿,就是为了来欣赏一出好戏!
她至今扔清晰的记得那日在腾龙殿内司空烈的那句话!
‘你不配做我的妻子!’
这句话如同一把刀,狠狠的插进了她的心口。从那时起,她就决定了,他会让司空烈知道他的这句话是错的!如果她不配做他的妻子,那她倒很像知道谁才配做他的妻子!难道是那个霍云溪吗?他喜欢霍云溪是吗?那好,她就要让那个女人永远在这个世界消失!
只有她!她苏净月,才应该是司空烈的妻子,才应该是最配的上司空烈的人。除了她,谁也别想能成为金鹰国的王后!谁敢和她争,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徳贤太后静坐在软榻上,仔细的挑选着手中的那几块雪缎,想找出几块最满意的准备做几件新衣,等待寒冬过去之后,刚好可以穿。
徳贤太后轻瞟了眼一直静静坐在屋内的苏净月,微微讽刺的说道。“你天天不想着怎么对付霍云溪,到有闲情逸致在这呆坐着,看来你还真是放心啊!”
苏净月听见徳贤太后的冷嘲热讽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轻笑了起来。“太后,很多事情一时是急不来的!三月期限为时还尚早,太后何必这样着急呢!要知道,做大事可是急不得的。”
徳贤太后闻言,冷笑了下,不屑的扫了眼苏净月,再次把心思放回了那几匹雪缎上面来。苏净月的伶牙俐齿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不过她真的很想看看苏净月究竟能有什么本事把霍云溪赶出金鹰国!
“呵呵--听你这么说,看来你已经是想好了什么好计谋喽?别到时候又弄得和上几次一样,没一点进展不说,反倒让霍云溪当上了皇妃。”
苏净月眼神一冷,嘴角绽出一丝冷笑。该死的老太婆嘲笑她是吧!等会就让你再也笑不出来!
骤然间,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随着奴才痛呼的声音。徳贤太后心中一阵疑惑,以为是哪个不懂规矩的奴才在外面吵闹,于是放下手中的雪缎刚想出声怒斥的时候,便见到怒气腾腾的司空烈一脚将挡路的奴才给踢开,直接冲进了内厅。
徳贤太后一阵疑惑,不明白司空烈为何突然这样怒气腾腾的闯进了凤栖殿,甚至连一点礼仪都不顾。相较于徳贤太后的疑惑苏净月却在心中偷笑了起来。终于来了,看来好戏就要上演了!
“她在哪?”司空烈森冷的声音响起,大手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那块令牌,神情愤怒的看着徳贤太后。
徳贤太后一脸的不解,完全不懂司空烈到底在说些什么。“你在说什么?为什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司空烈冷笑,双眼变的更加的阴沉,脸上的表情格外的愤怒。“霍云溪在那里?母后,我没有耐心和你玩这种游戏!”
面对司空烈突如其来的怒火,徳贤太后也忍不住发起脾气来。“你到底在说什么?烈儿,你就是这样和你的母后说话的吗?”自从这个霍云溪来了之后,司空烈对她的态度就完全改变了!她的儿子,以前从来不会这样对待她!更不会像今天这样无缘无故的来找她兴师问罪。
司空烈容颜紧绷,慢慢举起了手中的令牌,咬牙切齿的说道。“霍云溪昨夜被人劫走,这是在冷宫内发现的贼人掉下的东西!这个令牌是属于哪里的,我想母后比谁都清楚。”他的语气冷如冰,一字一句仿佛都在忍受着极大的怒火。
徳贤太后疑惑的微眯眼眸,当看清司空烈手中的令牌时,心中一阵惊讶,慌忙解释道。“烈儿,你该不会是怀疑我把霍云溪掳走的吧!你要相信母后,我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就算我在讨厌--”
“够了!我不想听你的解释。”司空烈直接打断了徳贤太后的话,举着手中的令牌神情阴晦的望着徳贤太后,冷声问道。“您只要回答我,这是不是你宫中的东西!”
徳贤太后猛然站起身,面对司空烈的怒火,心中一阵委屈,忍不住也发起火来。“你这么说就是摆明了不相信母后了?既然这样那你又何必多问呢!你何不直接为了霍云溪把母后杀了算了!我真没有想到你今天竟然会为了霍云溪那个丫头来找我理论。你对的起你死去的父王吗?”
徳贤太后此话一出,苏净月立刻瞪大了双眼,心中一阵惊喜。看来她有了意外收获!想不到现在竟然还牵扯出了司空明正,看来这个霍云溪和徳贤太后还真是有不少联系啊!
已经陷入愤怒的司空烈和徳贤太后都没有注意到一直静静站在一旁的苏净月,只是这样相互冷眼对视着。
徳贤太后的话让司空烈心中燃起一阵狂暴一气,攥住令牌的手猛然一阵使劲,手中的那块用寒铁打造的令牌瞬间扭曲成了一团,被司空烈用力抛在了地上。
司空烈心中明了,徳贤太后有多么的讨厌霍云溪,所以这件事她有足够的动机。所以,他早已坚信了这件事情一定是徳贤太后搞的鬼!可是现在他能怎么做,那是他的母后,他总不能亲手杀了她吧!
深邃的蓝瞳中有着深深的疲惫,司空烈背过身去,紧绷的身躯看起来格外的高大、慑人。“听着,如果霍云溪有什么事,我一定不会就这么轻易的算了!”话音刚落,司空烈便阔步走出了凤栖殿。
徳贤太后震惊的双眼中含着泪水,司空烈一走,她整个人像是浑身的力气被抽走了一般,跌坐在了软榻上。她的儿子为了那个女人警告她?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为了那个女人警告她了!难道在他的眼中那个女人当真那么重要?他怎么可能为了杀父仇人的女儿这样对待她!她是他的母后啊!
一直沉默的苏净月这才慢慢上前,轻轻拍了拍徳贤太后的肩头,连忙安慰道。“太后,您不用太过在意了。王上只是一时气愤而已!您可千万别当真啊!”
嘴上这样说,但苏净月那双狡诈的眼睛中,却掩盖不住那股笑意。看见徳贤太后这副摸样,她的心简直畅快到了极点!敢嘲笑她,那徳贤太后就要承担应有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