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根脚趾,五根见血,虽然痛到撕心咧肺,但脚上的血却很少。这样的伤痕,若不仔细察看,根本就不会发现受过刑。正因为这样的刑罚不易被人察觉,所以梅媚才会选择用它来对付秋果。毕竟现在的她,也不好太把塑儿逼迫过甚。
临放秋果回去的时候,梅媚还从怀里掏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塞到秋果的嘴里。
捏着她尖细的下巴,梅媚用手指头在上面轻轻的拍打着。
“乖乖,看你现在这样子,还真是惹人怜爱呢。下次,若是你乖一点,把我感兴趣的东西告诉我,你就,你还会受这样的苦么?乖,回去吧,别让你家主子知道了担心。
你说,若是你家主子知道你现在这样子,她会多难过呀!哦,忘记告诉你了,这个药,我会按时让人送药给你的,要不,一个月不服,可就见不到你这可爱的样子了!”
无力的垂头,虽然很恨,但秋果并没有把它表现出来,任梅媚狞笑着把自己推开,蹒跚着一步步往回走去。
脚,每走在地上,便钻心的痛。
如踩在铬铁上一样,全身的冷汗把衣衫湿了一遍又一遍。
不敢就这样去见塑儿,秋果悄悄跑回屋里,把衣服换下再让自己有了精神后,这才故做利索的往外行去。
她不要自己家小姐为自己担心。
一直坐在外面看小鸟觅食的塑儿,根本就没察觉到秋果的不对劲。
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平时爱叽叽喳喳的秋果却平静的很,饭也吃的很少,正打算问她怎么回事时,孤独却来了。
找了一个机会,塑儿单独与孤独说话。
“怎么样?”语气虽然很平静,但塑儿紧攥着衣襟的手,却泄露了她急于想知道情况的心情。
看了一眼她还攥着的拳头,孤独眸里划过一丝羡慕:
“情况可能真如你所说的,那个女人,现在很厉害,我前几拔手下进去试探都被她发现了。这次是我亲自出马,才探听到了一点消息。就这,还跟那个女人交了手。”
随着孤独凝重的叙述,塑儿的思绪再一次被他带到了若兰王府。
“到的时候,那个女人正在吸食月华,没想到她吸食月华之后,便如你所说的,会长出二根长长的獠牙。
当时那个疯狂的样子,就算是我看着,也吓了一跳。一直被她困在一边的俩名年纪很青的男人,在看见她那样子后,便吓的昏了过去。我只看见她手一吸,其中一个便被她用掌风吸到了身边。
就算是我,想要用掌风吸人,也有一定的困难。唉,当时的我,不得不说真的有点受打击呀。
也就是一会儿的功夫,那个男人便被她吸的干干净净,獠牙也跟着缩了进去。但她似乎还没够,但却性趣很浓的样子,没想到那妖精那么淫性。
手一挥一挪间,便把另外一个男人的衣服剥了个干干净净。男人醒来,看见的便是她娇媚的容颜。
虽然也怕,不过经不起她的挑逗,很快便被那女人跨到了身上。到达男人的快乐顶峰时,她再一次把男人的血吸食干净。”
讲到这里,孤独难得酷脸红了一下。毕竟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讲别的女人与男人XXOO,这个还是有点难为情的。只是没想到的是,塑儿面上根本就没丁点儿反应。
斜睨他一眼,塑儿淡然开口:“接着说吧,你讲的事情我亲眼看见过的,所以并不足为奇!”自己被抓的详细经过,塑儿并没有跟他们讲,是以孤独和子健也就不知道她曾经看见过芙与俩个男人在一起XXOO的事情。
“吸食完毕后,她全身居然焕发出异样的光彩,伴随的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真的是太神奇了呀,明明就是修习的邪功,但却有那种沁人肺腑的清香袭人。
当时若不是亲自看着,我都不敢置信。她修习完毕后,似乎很满意,仰天大笑几声,便说了一句‘南宫明,是时候让你接收折磨的时候了!’
我知道事情不好,便不敢大意,也紧紧跟着往前行去。看她进了一间明显是主卧的地方,一个男人想上前拦截她闯入,却被她轻轻一拔,便摔到了墙角边。当时那男人便喷出一口鲜血,骇然的瞪视着她。
不得不说,南宫明还是很有胆识的,看见她一步步走到面前,居然坦然面对,一点也没有害怕的神色。
‘动手吧!’那女人看着他这样子,却咯咯妖笑起来,伸出手在他脸上慢慢的挑逗着,旋即还嘶咬起来……”
这一次,孤独看见塑儿面上看似平静,可眸里却划过一丝紧张还有心痛。看来,那个消瘦的男人,始终是她最大的牵挂呀。
心里有酸酸的味道往上漫延,此时的他终于理解林子健为何情愿宠她地,却偏不帮她的心情了。
“只是她挑逗了半天,南宫明仍然没有丝毫的反应,就算那个女人用嘴在他上面亲,他没有。可能是被激怒了,那个女人,不对,应该是妖精才对,她突然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真没想到,若兰国的若兰王爷,还会为了一个假死的女人守身如玉。啧啧’”
听到这里,塑儿闭上眸子,痛苦的轻喃:“想不到,她还是把我还活着的事情泄露出去了。这一下,明肯定激动了!”
深深的看了塑儿一眼,孤独点了点头。
“没错,南宫明当时就激动起来,紧抓住那个女人不停的追问。只是那个女人却不想给他希望,避左右而回答,并说是故意刺激他的。最后,居然把他掳到地下室去,当着他的面把那具冰棺里面的女尸给打的稀烂。”
塑儿再难沉静,虎的一下子站立起来,眼睛倏然睁开,里面的厉色,看的杀人如麻的孤独都吓了一跳。
没想到女人凶狠起来,会这么吓人。看来,没事的时候,千万一定不要把这女人惹急了。
“这个女人,我林塑儿定要让她生不如死!”
寒眸,蹦出熊熊燃烧的火焰,似乎在向天下召告,这件事情,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这段时间的塑儿,除了养伤之外,还刻苦的修练一门能克敌芙所学的同样的邪功,这个邪功对身体到是没什么损害,只是靠天赋领悟。
在之前塑儿一直参悟,却没能参悟的透,再一次经过了生死之劫后,她却有所领悟了,只是有一个环节没想到,所以一直处于那种要参透却没参透的边缘地带。
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塑儿才看向孤独,缓缓的问道。
“后来她把明怎么样了?应该不至于要他的命吧?怎么说,明也是一朝王爷,那个女人再胆大,她也不至于有那么大的胆子!”
“不错,那个女人是没杀他,但是,南宫明却在看见尸体被毁后,如疯了一样的要扑上前与那个妖精拼命。想当然的,他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瞠大了美目,塑儿疑惑的看向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就算那个女人的功力很强,也很变态,但明也不至于象你所说的那么差吧?对了,你开始说的她冲进屋里,想要拦截她的人,肯定是春生。他看见春生那样,怎么可能没有反击?告诉我,他怎么了?”
再度闭上眼睛以掩饰眸里那丝担忧,塑儿的心沉到了谷子底。
对于她能这么了解南宫明,孤独心里气到了极点,有心不想再说下去,但架不住塑儿美目的逼视。
“没错,你的猜测完全正确,他,生病了,我看他的样子,极度的憔悴,身体也很虚弱。在屋里的时候,便咳嗽了好一阵。与那个妖精相争时,所以他完全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就那样被那个女人一拳又一拳的踢打着,第打一下,那个女人便会夸张的肆笑一下,样子极度的嚣张!”
眉拢到了一起,塑儿突然抓住孤独的手恳求道:
“孤独,求求你,求求你一定救救他,我去找子健,让他也一起去救救助他,如果明真的被那个女人折磨死了,我会一辈子不安的。我没求过你一件事情,就这一件,好吗?”
就算毁容,也没掉过泪水的塑儿,在说完这样的恳求话后,眼泪就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落。
沾湿了纱巾,看的孤独浩天心里抽痛的紧。
把她揽到怀里,揉搓着她头发柔情的道:
“好,我答应你,倾尽我的能力一定保得他平安。只是拜托你不要再流泪好不好?看见你流泪,我就想到当初答应你的事情,却辜负了你。对了,为什么你一直不说你为何会离去?”
听到这里,怀时的塑儿突然把他推开,背过身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都说了过去那么久了,还问这么多做什么,你抓紧时间去布置人手,我们好策划营救明的方案。我这就去找子健,让他也一起去帮忙!”
“不用找了,我早就来了!”就在这时,林子健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看他紧抿的唇,显现出他明显的不乐意。
尤其在看孤独的时候,那眼睛更是红了起来。
俩人之间,就好象有一根火线在无形的燃烧,那啪啪的火声,塑儿站在中间最能清楚的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