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身边的太监一见有人如此无视君威,立马便沉下脸来喝斥。
“大胆狂……”
这话还没说的完,皇甫南华居然好脾气的扯住了他。眯缝着眼仔细的看着面前这个微熏的男人。
看子健如此没形象,此地又不比外面,塑儿急了。赶紧替他向皇甫南华道谦。
哪知道,林子健并不领情,反而斜睨一眼皇甫南华,呲牙一笑。
“不就是戴顶特别点帽子的家伙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不用管他,快去,替我倒茶去!”
平时的子健也算是通情达理的人,怎么今天当着皇帝的面,他就变的蛮横无理?虽然不拘小节是种洒然,可也得分一下场合吧。
一时之间,塑儿有些下不了台,对子健也就有点凶了起来。
“要喝水自己倒去,我有事呢!”
“你敢不理我,哼……”
“你……”
皇甫南华也不走,就坐在那儿,面带微笑,以一幅看戏的样子看着这俩人。
给外人的感觉,就是这位皇帝好象极喜欢看这样的争吵戏剧似的。
一边的太监见他并不以这些人忤逆他龙颜而怒,反而以一幅看戏的好心情坐着,也就随了她俩人去。难得皇上今天心情有所好转,就当看戏子表演吧。
到是一边的落蝶等人,心里急到不行。平时你俩闹就闹吧,可现在毕竟是在皇宫,那个掌控生死大权的男人还坐一边儿笑看着你俩呢。
看她俩闹的不行,落蝶觉得自己有必要上前劝导一下。
“徐,你就去替他倒一杯吧,这里有我就行!”
莫测的眼神划到落蝶的身上,只稍停了一下,皇甫南华便收了回来。
“朕突然想起还有事情,改天再来看这样别出的戏剧表演!”
看他离去,众人全松了口气。
而他们没看见的是,皇甫南华转身时,眼里浮上的了然。
“不错,那个威胁我的人,正是你描述的样子。想不到他居然住在我们皇宫里面。华儿,此人你定要小心伺候着,还有,听你说来,他很在乎那个女人嘛。很好,很好……相信华儿你知道怎么做了?”
得到禀报的皇甫槿枫,一张原本死气沉沉的脸,此时已恢复成生机勃勃。
***
“小姐,小姐……”
一听到这声音,塑儿便好一阵头痛。
自从那天子健胡闹还被皇上撞见后,只要听见这惊惊乍乍的呼叫声,她便好一阵心惊肉跳。
不为别的,只因为--
“皇上设宴在东华宫,他说那边的海棠花开了,邀姑娘你一起去赏花呢!”
看吧,这样的事情,几乎天天上演。
她就不明白了,明明自己易了容,戴的皮相也只是一具中等偏上的皮相,这色皇怎么就看上自己了?
说看上,不知道为过不?反正,一接触到皇帝那带着星星眼的眼神,她便浑身不自在。
至于子健,自从那天他醉酒后,俩人之间谁也不道谦,一时之间,居然陷入冷战当中。
每次听到皇帝召见,那人的脸,更是寒到能把人冻死的地步。
“徐姑娘这边请,皇上即刻就来!”
奇怪的是,今天的色皇居然迟到了?往常每次召见自己,那人可都是提前来了的。今天,最好有事耽搁来不了。
如此想着,塑儿便心安理得的在院子里面游起园来。
那太监原本是一步一趋跟着的,见塑儿脸色不豫到极点,在第五次喝令撒退后,那人总算是识趣的退了开来。
满园春色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去。
一树开的正艳的秋梅,枝叶横生到墙外,几点嫣红令塑儿不自禁的想起这首诗词来。
一墙之隔,关住了这里面多少如华女子的青春岁月。并不是真的讨厌那个皇甫南华,而是对害怕被他当做禁脔囚禁在这深宫当中。
***
与此同时,林子健却正在与皇甫施对酒当歌。
任塑儿也想不到,这俩人,平时在她面前总是斗嘴不停的,却能坐在一起喝起酒来。
自从与塑儿冷战开始,俩个孤独寂寞的男人,便时常一起这样喝酒。
开始的时候,皇甫施还不可避免的讽刺他几句,可一二次后也就陪着他默默喝酒。
都说女人的友谊来的突然,男人其实也好少了太多。这不,几次闷酒下来,这俩人居然也成了酒桌上的朋友了。虽然,时不时的仍然会顶嘴--
“你说,女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听林子健居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来,对于情之一字,同样不解的皇甫施,眨巴了几下眼睛,眸里划过一丝促狭的笑颜。
“我想,应该是你这样功夫又好,长的也好的男人吧。毕竟,嫁给你这样的男人,才会觉得安全,有依靠。”
这话,即褒还贬的,林子健虽然有些醉糊涂了,但也能听出点不好的味道。
“也对,象我这样的好男人,确实是女人的最爱。看我每次出门,投到我身上的眼光,能把我焚化呢。不过,说实话,与你小子一比,我就少了一分仙气了。
唉,知道第一次看见你是什么感觉么?我觉得吧,你就是一个神仙样的男人。象你这样的男人,我没搞懂,你也不做别的事情,却成天在女人身边转?难道说,你对她们俩有意思?”
看似随意的话,其实他微眯的眸,已泄露了林子健是很在意这问题的。
“有意思?不知道!来,喝酒!”
涩然一笑,皇甫施也被他问住了。是呀,自己明明早就可以走了,为何还要呆在这里?真的是因为那个叫徐的女人象音么?其实,几乎已经能肯定,她们,根本就是一个人。
这件事情都已然明了了,为何自己还呆在这个对于自己来说,极危险的地方?
难道,是因为他的生辰快要到了么?看来,过去这么多年,潜意识里,自己还是惦记着他的。虽然,当年他那样做,自己还是恨他的--
想起小时候,俩人不顾家里的反对,一起偷偷出去玩,相互照应相互信赖,皇甫施的唇便向上扬去。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自己的感觉也会不知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的?”
“你不兄弟吗?”
不等林子健回答,皇甫施便浅浅讲起自己与皇甫南华的故事来。
虽然很普通的一个故事,但却充满着手足之情,还有淡淡的亲情在内。讲述的过程当中,皇甫施脸上一直都带有甜蜜的笑颜。这样的皇甫施看起来更加的无害,也充满着诱人的风采。
什么时候听的醉过去了,林子健不知道,而皇甫施,在什么时候讲的沉睡过去,也不知道。
等到有着西域毒王之称的老头进来找林子健时,看见的,就是一个几没形象的倒在地上睡大觉。一个靠着椅子沉睡着。
皇甫施睡极不好看,与他如仙的俊容有着天差地壤的差别。因为此时的他,是仰着头睡的。
这么一仰着,半开的衣衫下,光滑如玉的胸膛便完全暴露出来。
西域毒王开始只是嚼着一抹兴味的眼神轮流打量着这俩人。当眼神停留在皇甫施胸膛那处的V字伤痕时,眼神里满满的不可置信。
旋即,便转换成激动、不安--
紧攥着拳头,毒王一步步往前疾走,慢慢地,慢慢地掀起皇甫施的衣衫,想要再行多看一眼。
“大胆淫徒,居然敢窥伺男人,看我无敌百踢追风脚!”
谁曾想,手才沾着皇甫施的衣衫,就被人中断了打量。背心,也是一阵摧心的痛楚传来。
收势不住,可怜的毒王就那样一下子便扑到了皇甫施的身上,附带着骨牌效应,把可怜无辜的皇甫施,也给扑到在椅子下面。
暴怒中的落蝶,此时一见那怪老头居然把自己心爱的男人给扑倒了,杏眼儿圆睁,抡起一双拳头便往毒王身上擂去。
“我说,哪里来的疯婆娘?听我说,老夫不是那回事,唉呀,我说,我的鼻子,啊……我的眼睛……”
毒王考虑到这里是别人的地盘,也就忘记了自己是拥有功夫绝高的江湖奇士。只顾着护头护脑,却不防落蝶这丫头野蛮到见着人家面门一开,便使劲地往下捶。
而最无辜的皇甫施,居然任由他们折腾 ,歪在那张被摔坏了的椅子上,睁了一下眼,又打起了呼噜。
到是这太过于激烈的吵闹声,把醉在一边的林子健给惊醒了过来。微睁着眼睛,饶有兴趣的看着可怜的毒王被人揍的满地找牙,嘴巴咧开来,笑的几没形象。
“还说不是那回事,姑奶奶若不是刚好赶进来,还不知道你这贼老头会做出什么坏事来。打,打死你个坏老头,色老头。瞅你穿的这破衣服,花里胡哨的,还带着香气十足。你说,你个死老头不是坏蛋,能是什么?哪有老头穿红披绿还擦香?”
话完,可怜的毒虫身上胸前又挨了二个。
碰到自己身上带着的竹筒,老头才想起自己还有不少的他保镖随从,二话不说,立马便把身上那竹筒扯下来。
“疯子,不准再过来,再过来,我把这里面的好东西放出来,你可别怪我!”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