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把面具揭下来时,塑儿看的很清楚,那人面上有人一粒红点,手指甲盖那么大,因为比较明显,所以便记的清楚。
象看怪物一样的看着塑儿,落蝶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凝重的对塑儿道。
“小师妹,我看你还是躲避一段时间吧!杀你的人,热舍得下本钱,居然雇佣了杀手门派的第一门派--血门的人来刺杀你!”
嘶……
乍听这话,就算心理素质超级强的塑儿,也惊了一下。
关于血门,她并不陌生。在若兰王府的时候,便糟遇过血门的人前来刺杀于她。
想不到事隔几年,又听血门这个挨刀的门派。
看来,这还真是阴魂不散的一个门派呀!
有些头痛,塑儿抚额苦笑一下。
“想不到,我居然这么值钱,还能让那人下如此重大的本钱!真不知道要说我是幸还是不幸?”
见她这个时候还笑的出来,落蝶真是气愤了。
“笑,笑你个屁,杀手第一门派,你以为是开玩笑的?这个门派第一次刺杀你的任务以失败告终,相信不久以后,还会派出更加利害的人前来的。就凭你那没什么内力的三爪猫功夫,还不成人家毡板上的鱼肉呀!回去,回师父那边让她护着你。别再在这外面丢人现眼的丧了小命,还惹她老人家心里不爽!”
涩然的看了落蝶一眼,塑儿苦笑一下。
“师姐,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其实,以血门这样的门派还有实力名声,就算我躲到师父那边,他们若是想把我揪出来,也一样能揪出来的。第一门派,哪里是徒有虚名得来的呀!”
听她这样一说,落蝶也呆住了,的确,第一杀手门派,岂是浪得虚名的门派。
而且这几年来,血门出了一个残暴噬血的血皇之后,那血门的名声,更是如日中天。要按实力,现在的血门,就算稳坐江湖第一把交椅,也不会有人质疑。
据说,这几年血门几乎没失过手。这次小师妹能从他们手里逃出生天,也算是命大福大了吧!
“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只能眼看着着你被血门的人刺杀?”
不悦的看着塑儿,落蝶很生气,也极度的郁闷。此时她才发现,自己的功夫,在这世上是如此的弱,就算要保护身边想要保护的人,都感到力不从心。这样的无力感,让她极不舒服。在这一点上,她与塑儿到也惊人的雷同。
“经历了那么多我才活下来,当然不能这么束手待毙。我来就是想问你发现那具干尸的时候,是不是月圆之夜?虽然事情过去也有那么一段时间,可事关我的生死,落蝶你一定要好好想想!”
塑儿平时都以名字直呼这位师姐,除非是在师门的重要场合中,才会叫她师姐。
知道此事非同小可,落蝶慢慢回想起来。时间过去那么久,突然要想那天究竟是什么时候,还真有些费神。
“对了,那天晚上是有月亮的!我想起来了,在听嬷嬷讲的时候,她还刻意说过‘月圆之夜出干尸,不出妖就出怪!’没错,没错,这话正是嬷嬷讲出来的!”
确定了是月圆之夜,塑儿前后再次认真的推理起来,最后展眉一笑。
“现在我虽然还没有百分之百的肯定谁是那个造成干尸的人,但也有百分之七八十的肯定那人是谁!”
知道那个造成干尸的人,就等于知道了想要杀塑儿的人是谁。能发现这一点,俩人都感到极其的高兴。
“当真是对面的人?”
虽然心里也有些揣测,可落蝶仍然有些不敢置信,对面那个如花似玉,还长的与塑儿极神似的女人,会是想要谋害她的背后凶手。或许这就是爱美之心做祟吧,毕竟她和那俩人,如此的相似,内心还是希望这俩都是善良的人。
“没错,我通过鸽子问迅过逍遥坞我爹亲那里,他说他不可能有私生子在外面。”这话塑儿说的斩钉截铁,毕竟在信中自己一再的申明,这件事情对自己很重要。以霍振明急于想当一个好父亲的心情来说,完全没必要隐瞒自己。
“那你怎么看这件事情?”
“有什么怎么看的?无非就是兵来将挡啰。不过,那些杀手的事情,估计是那女人入宫之前就办好了的。现在入了宫,想来她也没那么随意了吧!大不了,这段时间我出门的时候十二万分小心啰。”
说到小心,落蝶突然想起自己手上还有一件特殊的衣物。
立马便解起身上的衣服来,看着她旁若无人的当着自己面解衣服。塑儿吓的一下子就捂住眼睛。
“哇哇……非礼勿视呢!落蝶你好坏,你这摆明就是勾引人家!”
看塑儿装纯,落蝶真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死丫头,我这是脱金蝉衣给你呢。明明就尝过美男的滋味,还在我这黄花闺女面前装纯,找死呀你?”
“嘻嘻……落蝶,你这么对我,害的我想以身相报你了呢!啧啧,算了,可惜的很,你偏偏又是一个女人。所以呀,我这以身相报,也只能想想啰。不要瞪我,我替你找一个男人来让他以身相许,不就可以了么!咯咯……”
听到她扯起皇甫施,落蝶的眸子划过一丝黯然,原本还嘻笑着的面上,也没了笑容。
“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前几天五儿的事情,你还在生他的气?那件事情,我们不能怪他的,谁也不想发生那样的事情!落蝶,你是个明道理的人,怎么在这事儿上,就犯糊涂了呢?”
幽怨的看了一眼塑儿,落蝶叹了口气。
“我并不是介意那天的事情,只是,觉得和他认识这么一段时间,他什么也不跟我说。他住在何处?家里有什么人?现在在这边做什么?我一无所知,就算是他这个人,我都不知道他究竟是真实的人,还是易了容在江湖中行走的?还有,最主要的,他,对我好象没有那方面的感觉?我觉得,他把我当做朋友的时候多一些,根本就没有那种男女之间的情感在内……”
听到这里,塑儿明了了,说白点,这仍然是落蝶对皇甫施怀。介怀他不跟她坦白一切,也介怀他只是自己一人看她热诚,付出的感觉,没有得到回报……
从这俩人接触来看,塑儿总觉得她和皇甫施真的很登对。至于皇甫施那边,怎么说,以前他也深爱过一个男人,要他突然转性接受一个女人,并爱上她,似乎,要费些时间。
“给他点时间,我相信他会爱上你的!”
关于当初皇甫施爱上南宫明的事情,塑儿不好说,只能如此劝慰。
落蝶抱怨归抱怨,到也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女子。灿然一笑,看塑儿把金蝉衣穿上,这才笑着道。
“这些东西,就随其自然吧!呵呵……有这金蝉衣穿上,除非是那种削金断玉的宝刀,一般的东西,都不会伤到你的!”
俩人又闲聊了一会儿,便各自回屋睡觉。
***
南宫明与春生呆在红画苑里,看着那老鸨跑前跑后的叫来无数美女,却唯独没有那个鼎鼎大名的越姬,眉眼中渐渐露出不悦的神情来。
一边的春生,看见他不乐意了,便把那些姑娘们全喝斥走。叫住那老鸨问道。
“我们是久闻你们院里的越姬姑娘来的,把越姬姑娘叫出来,这锭金子就是你的!”
眼冒桃心的老鸨,瞅着那金光灿烂的金元宝,那口水,一个劲儿的主下咽。
象这样出手就是一大绽金子的客人,她可没见过。虽然越姬不在,可爱财如命的她,哪里还管那么多。在看见金子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动作迅捷的把那金子拿起来放到嘴巴里面,嗑巴一下,还好,还好,是真金实货。
眼睛笑的眯缝起来的老鸨,心里不断的打着主意。就算要命,这金子也不会再吐出来。
“客倌,不是嬷嬷我小气,而是越姬姑娘现在真不在我们苑里面。你老若是早来个三二天,就能见着我们家越姬姑娘了。”
一听见不着,南宫明真不乐意了。在这里面,时不时的还被那些大胆的姑娘们偎上来,让他觉得极不舒服。
尤其他对她们身上香香的劣质香粉还恼过敏,是以呆在这样的地方,直让他觉得痛苦不堪。
可那些人才不管他脸色有多臭,在看见他那一头的白发,却又俊魅到能只有神魂的华容貌后,一个个就跟探稀奇宝贝一样,一拔又一拔的到门前围观。
这地方不是自己的若兰国,可怜南宫明又不能用势压人。忍无可忍的他,站起身便欲离去。
到是春生,想到来这一趟不容易,人没看见,还落了一锭金子,心里郁闷,便把手往老鸨面前一伸。那意思很明显,既然你们没人,那就得还我们金子吧!
那老鸨,原本就是铁了心的,看见他摊向自己的手,哪会把金子递还回去。讪讪笑着道:“人见不着,不过,我有越姬姑娘的画像,一张画像,怎么也值这一绽金子吧。跟你们说,这画像,别人要花二绽金子,我都没舍得卖的。看你们长的好看,我就忍痛割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