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时,却见刚才出声斥骂老头的那名婢女,突然就晕倒在地上。
“五儿你怎么了?”
那婢女与落蝶呆在一起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俩人的感情到也说过去,要不这样的聚会也不会想到把她带出来!
见她倒地不醒,便欲扑过去把她扶起来神探究竟。另外还莫名其妙的俩名婢女,也跟着想要上前扶起同伴。
“不要碰她!”
谁曾想手还没碰到,一边的皇甫施便皱眉赶紧阻止几人这一行为。
手从他手里挣脱开来的塑儿惊讶的问道:“为什么?”
不答她,皇甫施叹了口气,冲落蝶等人道。
“用化尸粉把她化了吧!要不她承受的痛苦还会多的!”
众人正不解,却听那婢女已经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嚎声。那凄厉的痛呼,听的众人全身一颤。
再看向她时,却见她已经在身上四处抓着挠着。只是这一抓一挠,那身上的肉便跟着往下掉落。而她,则好象没有感觉一样。任然一边惨嚎一边使劲地抓着--
看着她抓的血糊现骨,仍然在不断的挠着,没一会儿的功夫,那婢女的全身上下就被抓的血肉一片。
“哇……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难道除了让她一死,就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落蝶慌乱的哭泣着把眼光投向皇甫施,那无助的眼神,看的人心碎不已。
“没用的,这只是老头身上最简单的毒粉--三日酥!中此毒者痒痒至骨,神志却清醒无比。痛过痒过三天后,便是命殆之时!与其让她活活受那三日之楚,不如现在就给她一个痛快!”
那还在惨嚎着的婢女,其神志果然还是清醒的。听到皇甫施这样说,手,还使劲地在脸上抓着,极深的血痕,就那样清晰的出现在她原本皎好的面上。身体,也因为不适,从而为断的翻滚着,掐着,挠着--
“小……小姐……求求你……杀了……杀了五儿吧……痒痒呀……啊……”
看落蝶还不忍下手,皇甫施才再度开腔。
“这种毒,伴随着她耗时越久,毒便深入骨髓。最后就算抓到骨头,仍然不会解痒……”
“别说了……”
伴随着落蝶的大吼声,她手里的剑已经刺入了那还在地上不断翻滚着的五儿胸前。
还在滴血的双手,在抱着那剑时,五儿的面上,没有痛苦,有的,只是一种解脱--
“呜……五儿,好可怜……”
那俩名婢女看着这人间惨景,跑到一边哇哇大吐起来。就算是落蝶,见惯了生死,也杀过无数的人,在把五儿杀死后,也不敢再看她的尸体。
塑儿黯然的看了看五儿的尸体,默默的从怀里掏出一瓶化尸粉,把那药粉倾在了五儿早就血肉模糊的尸体上。
“那老头……究竟是何人?”
看着五儿的尸体倾刻间化为一滩尸水,塑儿艰难的问身后的皇甫施。虽然她也是一个冷情的女人,可眼看着这样活生生的生命消失殒落在面前,她心里的涩然仍然不可避免!
“毒药之祖--皇甫槿枫港!”
难怪,难怪他在看见那老头时,会变的如此反常,原来这老头,居然是毒药之祖。象那样的老变态,有谁能打的过,又有谁能抵的住他的毒药。
实力,人家有那样牛叉的实力,所以会如此的猖狂。
黯然走到一边,塑儿内心肃凉无比。
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生命如此脆弱,在这弱肉食的世界中,只要一个不慎,便会殁去。可能是看出塑儿的低迷,皇甫施轻轻走到她身边。
“放心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如他那么变态的。”
回过身来冲他点了点头,微阖上眸。
“皇甫大哥,去安慰一下落蝶吧。她,一时半会没法接受这样的事情!”
别说是她,就算是自己,也没法子接受,好好的一群人,突然就这么没了。
一场野地烧烤,以伤痛结束,事后,所有人都不再提起这件事情。
但心里对于那个皇甫槿枫港这个名字,却是讳忌莫深。
至于塑儿被人行刺的事情,也因为这样的突发事件,觉得没必要再在落蝶难受的心上再添上担心,便绝口没提。
只是从那以后,塑儿便更加留神,就算是上厕所,也极其的警惕。
这样下来,日子,居然就过的草木皆兵起来。
如晚上,正在静心算帐的她,在听见一阵异动时,立马便停下手里的工作。
警惕的把手里的暗器拿上,悄悄地掠到窗外。寻了半天,天发现仍然是一只野猫。
丧气的回到屋里,看着桌面上才算了一半的帐薄,她内心好一阵烦躁。
唰的一下把那帐薄扫到地上,塑儿无力的坐在椅子上。这种生死不能掌控的滋味,在以前就受够了。没曾想事隔几年,又尝到了这样的滋味。
这让她心有不甘,咬着牙,第一百次思索起究竟是谁会要自己的命?
看着对面的百画苑,塑儿心里一动。
难道,会是对面楼里的人?
前前后后把所有事情联系起来一想,越想越觉得极有可能。
若是对面楼里的人,会是谁呢?想到自己去艳三娘的书库翻书查找那种上古禁术的资料,哪知道书太多,加上那次自己去寻时间又太过匆忙,那件事情居然无果而返。
想想,再想想,记得当年也曾经看过那资料,上面是睡得说的?
静下心来,塑儿极力想要把以前的事情思索起来。
还别说,这样费心费力的努力思考,还真让她想起来了一些有关那禁术的事情。
“改头换面!对,记得当年那个禁术叫改头换面。换了之后,那人若是在月圆之夜吸食天地精华修习一个辅助的禁术,便能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只是那那样吸食过快,人形一时之间不会恢复的太好……”
终于想起这段看过的书籍,塑儿即刻变的兴奋无比。
顾不了落蝶睡觉与否,蹭蹭的便往她屋里跑去。
刚躺下的落蝶,眼皮还没闭的上,便听到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吓的她以为出了何事,立马便翻身起床,紧张的盯着外面。
自从发生五儿骂人被人下药死亡的事件后,她虽然表面上看没事人一个,事实上,她也时时繃着根神经的。
生命如此脆弱,一个不慎,便极有可能会丧失性命。这样的事情,既然发生在面前,以后,想当然便应该汲取教训。
打开门看见塑儿一脸的焦急,她心里便咯噔一下,声音发飘的急问道。
“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看你这急样?”
没曾想落蝶会这般问,塑儿当场便怔在门口,旋后思及刚发生过的事情,也就释然。看来,自己还是太过于鲁蛮了。
“不是,是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睡不着,便想来问问你!”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落蝶白了她一眼,拽住她胳膊便往屋里拉。
“夜冷,赶紧屋里来说!”
感觉着落蝶的关怀,塑儿内心一阵欣喜。
“对不起落蝶,这么晚了还来打扰你,因为……有件事情我一直没跟你说过!”
看她这欲言又止还带惭愧的样子,落蝶大度的挥手道。
“有什么事你就问吧,我不会追究你的!”
在她想来,这顽劣不已的小师妹,多半又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事后想起没跟自己商量等等事项!哪里知道--
“是这样的,五儿死的那天,我也受刺了。不要瞪我,我不是好好的么!原本我想跟你说这事儿的,可事后又发生了五儿的事情。回来后又特别的忙,所以……我就没提。”
落蝶的气愤,已经不能用愤怒来形容,此时的她,恨不得把这不重视自己生命的女人绑在自己身上。
“杀你的人是什么样的人?赶紧说来听了,也好安排人手去找杀你的人。”
看她还没有当场发飙,塑儿的心定了定。
“那个人,明显的是杀手,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会委托杀手来杀我。今天晚上,刚好就想到前段时间发生的干尸事件--”
听到这里,落蝶的眸子突然亮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说,杀你的人,极有可能是那次我们正在说的,吸食干尸的人?或者说是妖精做的?”
觉得有些匪夷所思,落蝶睁大了眼睛看着塑儿。
“没错,因为我思来想去,楞是想不出究竟是谁会要我的命。要说商家,我并没有得罪什么人。若是说私人的恩怨,我都是以这张人皮面具示人。听你们说来,这张皮相以前的主人,除了爱勾搭人外,也没别的仇怨,那也排除了有仇杀的可能性。所以--”
听到这里,落蝶接过她的话:“所以你有充分的理由怀疑是那天我们所说的干尸!的确,那个人的可能性最大。想不到她(他)还真下本钱,居然把杀手都引来!对了,那杀手是什么门派的?你知道不?”
江湖中有几大杀手门派,最最出名的是血门,其次便是暗门,天杀门,地绝门这些能排上前面几名的最是出名。
“我不是很清楚,对于这些门派,我不怎么了解,只知道那人是戴着面具的。还有,他用的是剑,哦,对了,我记得他的额上,有一个红色的点,看起来有点象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