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有人想反抗他们,但这些人却都是有去无回。这门派这么厉害,却没去问鼎盟主之位,到也让人猜测不少。而这样的事情,想当然的,也引起了皇宫里的注意。
书房里,一头白发的南宫明与南宫皓然一起下着棋。棋局已进尾声,南宫皓然皱着眉,还在苦苦的沉思当中。相比之下,南宫明则一脸的轻松淡然。
每次下棋,南宫皓然总是一个输字。这让他极其不爽,却也无可奈何。
把白子搁下,皇帝吧了口气。
“每次都是五弟你赢,没意思,什么时候也让我赢一把呢!唉!”
端起一边的茶杯,南宫明并没有搭话。自从她去世后,他便极少与人言谈了。
全国的生意,早就上了正规,很长一段时间,他都独自呆在若兰王府修习着他的剑法。
淡然的他,似乎天下的事情,都很难引起他的兴趣。
“听说那个武林盟主死了!现在江湖中想要再当上武林盟主的人成天都在打打杀杀的。五弟有没有兴趣出去走一趟?”
自从出事后,南宫皓然看着自己的兄弟变的沉默寡言,精神也大受打击的样子。他心里是极其难受的。
每次看见他那白发苍苍的头发,便会内疚好半天。若是自己不贪图美色,在得知太后的第一想法后,便派人阻止,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惨剧。
那个如精灵般灵动的女子,就那样天人相隔。而五弟,虽然人还活在世上,可他的心,却觉得已随她而去了。
看他成天把自己关闭起来,他心里比谁都着急,是以只要江湖中有什么风吹草动,便想劝说他出去散心走动一下。
万一,出去能再遇到他心爱的女人,也未尝不可。虽然,这样的希望很渺茫,但皇帝就是想让他出去,而不是象现在这样,天天闷在府里练那些剑术。
可是,南宫明在听到这话后,反应却极平淡,就算是礼貌性的哼哼声,也没再回应。
不死心的南宫皓然,又谈起了江湖中人的奇闻逸事。
当说到江湖中新出来一名绝色女子,长的倾国艳城,引起了很多人的重视时,南宫明仍然没有动静。
这让南宫皓皇觉得泄气了,看来,想要再次鼓动他出行,真的不怎么可能了。
心里郁闷的他,不小心把茶杯打碎了,吓的那一直站在他身后服侍的宫女脚一软,立马便跪拜在地上,不断的求饶。
或许是那宫女哭的有些吵闹了,南宫明不耐烦的抬起了头,在看见那宫女后,突然就怔忡了一下。
看他的视线一直绞在那宫女的身上,南宫皓皇也循着他眼神往那宫女看去。
这一细看,才发现那宫女,居然有与那死去的女子有二分相似。
心里一动,既然五弟的心药是那死去的人儿,自己何不设个饵呢!
如此一想,他眸里闪过一丝诡谲,挥手打发那女子下去了,又慢悠悠的说起江湖中的事情来。
当把记忆中那女子的某些生活特性说出来后,果然,南宫明原本漫不经心的眼神,突然变的有神起来。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南宫皓皇仍然捕捉到了。
眸里闪过一丝狡笑,看来,这次你不出宫,也会出宫了。
兄弟俩人又下了一盘棋,南宫便启程回府。
虽然以前这府里也不得大声喧哗,但好歹也有不少的年轻婢女什么的。如今这王府,一进入院里,看见的,但是男仆,年老的仆妇。完全没有一个年轻的女子。
就算是院子里面,也少了许多娇艳的花朵。栽种的,许多都是苍翠的植树。
入屋后,有打扮的干净利索的仆妇把水端上。南宫明净了手后,便往地下室行去。
因为不能用烛火,所以地下的冰室,全是明珠镶嵌在墙上。拳头大小的明珠,散发出清冷的光晕,在这样的冰室里面,愈加显得清冷异常。
转了好几道弯,南宫明行到了一间冰室里面,推开那间冰室,南宫明的凤眸,划过一道伤痛。
缓步往冰棺行去,用手,细细的抚过冰棺。
看向冰棺里面沉睡着的女人时,他那好看的凤眸里盛着的,是满满的柔情。
“音……今天我又到皇宫里面去了。皇上,他跟我下棋,那个臭棋娄子,每次下棋,总是会输。他现在好多的话,净讲些江湖中的事情。说什么江湖中的武林盟主被人杀了,还说什么新出了一个血门,对皇朝的威胁有点大。其实,皇上他说这么多,无非是希望我出动人力物力,替他调查一下这个血门的底细。可是我知道,却不想理他。因为我对这些事情,真的很累了……”
说到这里,南宫明觉得嗓子有些堵的慌,便止住不讲,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棺材里面紧闭着眼的女尸。
隔了好一会儿,南宫明又开始讲述起来。讲生活中自己的喜乐悲苦,讲府里的大小事件。
最后,看着棺材里面的人,南宫明眸里闪过一丝痛楚。
“音,你很贪睡呀,这么久了,还不醒过来,可知道,外面的天气,又是秋天了。
记得那年我们相遇,也是秋天,你穿着一件黑色的衣衫,小嘴,也牙尖的紧。当时把春生气的够呛呢。也就是那时候,我还在想,这谁家的丫头,这么有个性。
知道么?当时我就在想,若是你那飞扬跋扈的面上,生起气来,会是什么样精彩绝伦的。呵呵……还好,我如愿的把你惹怒了。
当时的你,虽然冡着面纱,但是那双秋眸,却愤怒的象要喷出火来。
不过,你也沉静的够快的,想不到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你便安静了下来。就在那个时候,我就总想再次看见你,想故意惹你生气……不过,看你生气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守候在洞穴外面的春生,紧繃着脸,一点表情也没有的样子。
心里,却苦楚的紧。不为别的,只因为王爷自从王妃去世后,便再也没了笑容。
每天的王爷,从外面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净手到下面去与逝去的王妃对话,一起呆半天,才会上来。
有时候,甚至于整天整天都呆在下面。这让春生觉得很不安。他很害怕,再这样下去,王爷,会不会跟王妃一起去了。
毕竟一个人生无可恋,那将会怎么样叫。
正因为如此,春生发动了自己明里暗里的所有力气,想要于凤度寻找出一个与王妃相象的女人出来。
可惜,象王妃那样的绝色女子,岂有那么好寻的。
当终于看见王爷从地下上来时,春生赶紧躬身上前。
俩人大叔往屋里行去,临到半路的时候,南宫明回身吩咐春生。
“下去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出府视察一番。”
“是!”
得到这个消息,春生高兴坏了。
要知道,盼着王爷出府,可是他一直的愿望。就希望王爷能把精力放到外面的事业上去,也好分散他对逝去的王妃的关注。虽然,他并不讨厌那个命薄的女人。可也不希望与自己一起长大的王爷成天与她呆在一起。毕竟人鬼殊途嘛!
***
阴冷的洞穴内,西域毒王把一个又一个的大滃揭开,手一次又一次的伸到那些人的鼻翼下面。
无一例外的,均是摇头走开。
“唉,还是没成功!这个也没成功!”
看着为数不多的大滃,毒王眼里的失望,越来越浓。想不到,自己到死也不会完成这个心愿,更别提那件自己最大的愿望了。
所最后一个大滃揭开后,无一例外的,里面仍然是一具死去多时的药尸。
一掌把那具药尸捏碎,毒王觉得很是气愤。
自己穷其一生,都在研究这样的人俎,可惜,没有一次是成功的。
想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试验,却仍然以失败告终,他的郁闷,也就可想而知了。
无力的坐到地上,毒王无神的眼睛,看向这遍地的狼籍。
一只久匿在深处的老鼠,可能是闻到了刚才毒王丢下的药尸味,在那个地方吱吱的叫着。
循着声音,毒王把那只讨厌吵人的老鼠一个指风便解决掉了。
涣散的眼神看向那处,却突然发现,那里,还有一个大滃,因为隐匿在僻静的地方,自己还没把它揭开。
心里有些期盼,期盼那个藥缸里面的人俎,会是一个例外,会是一个奇迹。
虽然,这样的希望,真的很渺茫。
深吸了一口气,毒王有些不敢往前迈步了。
虽然明知道失望的可能性太大,可他仍然抱着些许的期翼。
每迈一步,都在废很大的心神,从来没觉得,走路,会是如此的困难。
只是二三米的距离,若是轻功,一眨眼的功夫就能过去,可他楞是走了近十分钟,才走到了那口大药缸前。
闭了下有些昏暗的眼睛,西域毒王把那大滃揭了开来。
里面,躺着一个耸拉着脑袋的男人,肤色,已经与药水一致,变成了暗黑色。困难的把手伸到他的鼻翼处,同样的,没有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