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推开新装修好的包间门时,子健的惊奇再度达到了一个顶点。
他有种感觉,好象自己进入了海底世界!
进门就以鹅卵石铺地,墙上则镶嵌着许多的海贝壳,靠近左墙角的一个地方,则设置了一个别具一格的小水池。水质清凉,里面甚至还有向尾鱼在悠游而游。
“这二楼的房间各不相同,象这间,就是以海为背景,而我们对面的这间,则以春景为背景。春、夏、秋、冬在这二楼,都能有一个特别的房间。而这一间,则叫海之韵,以海景为韵,至于那边的,则是各种异域风情了!”
二楼怎么说也有二三十个房间,塑儿只大体的介绍了一下。听的子健啧啧稀奇。
一时之间,对于这些形态各异的房间,他是兴趣愈浓,就欲挨个的推门看去。求
当推开第一道门,看见里面坐着的客人时,方才省悟,人家这里是喝酒谈生意找乐子的地方,怎么能这般失态呢?
尴尬的退出,林子健往海韵而去,在抬头的时候,恰恰看见塑儿促狭的笑意。
看来,刚才她明知道自己推开门会出丑,却故意不提醒,就是想看见自己这尴尬的神情罢。
这丫头,怎么跟塑儿是一个德性?以前只要和塑儿那丫头呆在一起,那家伙便没少捉弄自己。不过自己貌似都是甘之如饴的。奇怪?为何对面前这个才认识一天的丫头也有这样的情绪和放纵?或许是与塑儿分隔太久,真的太想她了罢!
不得其解的林子健,把这一切怪异,全推到自己久没见人,故而思之这上面去了。
俩人喝着塑儿“独门秘方”的红葡萄酒时,林子健已经不现象乡下小子进城一样的,感到特别的惊异了。
毕竟,象这样的地方原本就很是奇特的,毕竟人家有一个奇特的老板嘛。
至于这里吃的玩的,用的,喝的,奇特一些,也是能够理解的。
“这个地方,真是不错。既可以谈生意,也好喝酒做乐。到这样的地方来,想必都是些高官贵人吧?”
浅浅的抿了一口铜樽里面的红葡萄酒,入口微甜还带诱人的酸味,回味,还有葡萄的清甜味道。
这让林子健心情舒畅起来,便打开了话闸子。
“那是,所以在这二楼的姑娘们,不仅小费高,还很受人尊敬的。对了,刚才我去叫酒水的时候,还替你安排了一点余兴节目。喏……来了!”
莫名其妙的转过身来,却见从原本虚掩着的门被人从外推开,一位看年纪也就二十来岁,长相秀丽能干的女人带着三个年青女子走了进来。
虽然那三名女人长相婉约,一点也没风尘的味道,但林子健还是不悦起来。
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女人的位置,哪怕,这些只是在外逢场作戏的女人,他也不想招惹。把樽里的酒一口喝干,林子健用明显不悦的声音斜睨着塑儿。
“叫她们出去,否则我转身就走!”
原本只是跟他开个玩笑,随便再看看这小子在面对外面女人的诱惑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哪里知道,这家伙一沉下脸,随意放出一点气势,居然让人心惊胆战。看着他冰冷无情的脸,塑儿突然发现,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子健。分开这么多年,他,也长大长成熟了。
那几个刚进门的老鸨和姑娘们,早就被子健随意施放出来的气势吓的站都站不稳。全部把可怜兮兮的眼神投向塑儿。
若塑儿不是这时的东家,只怕她们早已没别的顾虑往外逃窜。
看这架势,塑儿挥挥手,解放了这几个处在夹缝中的无辜女人。
再看向林子健,却见他已经恢复平静,只是屋里明晃还低迷的气氛,却让她有种压抑感。
把葡萄酒再度给他满上,塑儿不再看他,只一个人闷闷不乐的吃着桌子上的醉虾。
虽然吃着东西,可那眼睛,却时不时的瞄一眼子健,但就是不主动开口道谦。
那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子健无言的摇头,这丫头,为何与塑儿,那么相像呢!记得以前与塑儿在一起,每次她若对自己做了过火的事情,便会如对面这个女人一样,想要道谦,偏好强的不说。
心里一处柔软的地方被触碰,原本想要抽身离去的林子健,也就安然坐着,并把一只醉虾剥皮递到她碗里。
刚才看他臭臭的面孔,林塑儿心里也别扭的慌。以前的子健只要看见自己生气了,便会低下态度,向自己讨好示好。
想不到事隔多年,这家伙还是这样,可一想到现在的自己,是以一张陌生的面孔对着他的,也就是说,面对外面象自己这样的女子,他也丝毫没有抵抗能力,并且对人家也很是纵容宠溺?
说白一点,以前认为的他对自己的好,是独一无二的,并不成立!这么一思量,原本欢喜的心情,一下子就变的失落起来。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还在剥虾皮的子健,突然听到对面女子的问话,也是一惊。对呀,为什么要对一个才见一面的女人这么好?这些好这些体贴,自己只曾经对一个人好过。难道,你要忘记那个顽劣的家伙了么?
怔然的看着面前想要得到答案的女子,林子健突然心惊:刚才自己这样的做法,不会让她误会了吧?
如此一想,便觉得这一切,真的是太不应该。
无措的他,盯着塑儿还带有执念的闪亮眼睛,有种错觉,自己的塑儿,就坐在面前。
看着林子健先是疑惑,倏尔转变成宠溺。忽然觉得自己完全没必要这么执着于这样的答案,释然一笑。
“开玩笑的,来,喝酒,这酒很有新意的!”
见她不再追究答案,林子健也放了开来。俩人杯来盏往,到也吃喝的乐陶陶的。
当无意中得知子健的功夫极高时,塑儿便把脑筋动到了这个大笨瓜的身上。要知道,现在的自己,可是随时随地都有性命之虐的。
若是能逛哄到这样一个贴身保镖,自己还有啥担心的。
眼睛往上扬起,那眸里瞬闪过的算计,全化为殷勤的招呼声和劝酒声。
等到子健不注意的时候,塑儿把随身携带的一点迷神药放到了酒水里面。
完全想不到塑儿会有如此下招的子健,对于她倒来的酒,那是来者不拒。毕竟,这葡萄酒好喝,但还放不倒他的。
“徐姑娘……你真象我妹妹,对你无形中的好,大概也因为你太像她了吧!”
子健趁俩人喝的高兴,便赶紧解释起来。看见塑儿这么殷勤的招呼自己,他可不想让她误会自己对她有意思。是以,便想趁这功夫,赶紧把关系撇清一下。
闻言,塑儿有些微的愠色。
“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我喜欢上你,但你却并不喜欢我,只是把我当做别人的影子。哼,告诉你,追我喜欢我的男人排着队呢。我才不稀罕你呢。实话告诉你,我就是觉得你这人有点傻傻的,憨憨的,所以才起了心想要结交你以图日后没事就捉弄捉弄你。”
听她这么一说,子健自然是高兴的。那酒,喝的也就更加的豪放。
等到第五壶酒喝完时,林子健也歪在了地上。
看着睡的像个孩子似的林子健,林塑儿的唇角浮上一抹得瑟。
“小子,谁叫你对人不设防的!看吧,这是给你上的课,教你以后不能太相信外人。嘿嘿……等到你醒来,你就得成为我的贴身保镖了。放心,我不会对你有坏心眼儿的,无非就是我现在有性命之忧,借助你来保护了下我罢了。”
一个个慢慢的满上葡萄酒,塑儿觉得有点飘,眼前的景色,也变的朦胧不堪。
“咦,怎么回事?虽然上的酒多,但我并没喝多少呀?大部分都给这笨蛋喝了,怎么我还有醉的感觉了?”
正自纳闷的时候,却见原本歪倒在一边的林子健,在此时却抬起头来。一双灿眸,似盯怪物一样的盯着自己。
心下骇然,难道,那些药酒,全被自己喝下去了?呼呼……介个,谋人害已!为什么自己第一次下药,就落得如此凄惨的结局?
勉力从怀里掏出一包解药,林子健也不阻拦她,任她服下去。
看她意识逐渐清醒,林子健的唇角才浮上一抹冷笑。
“对……对不起……我真的没害你的心思,只是想占你的便宜!”
清醒过来,看着子健只盯着自己,也不吱声,塑儿这才想起,现在的自己,可不是昔日在他面前耍横撒泼的妹妹,而是的一个陌生人。也就是说,他随时随地都可以要了自己的性命。
意识到这一问题,塑儿再度抬头,却发现子健放大的面孔。
脖子一梗,痛楚从脖子上面清晰的传来。
看着子健清亮的眸子,里面波澜无惊,但塑儿却觉得寒意顿生。
徒劳无功的挣扎,想要摆脱脖子上紧箍的扶手。
却只受到更加窒息的箍制!
大脑一片空白,因为缺氧,眼珠也跟着往外突去。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在如兄长般的子健手里!停下,子健,我是塑儿,塑儿呀, 若是有一天你知道杀死的人是我,你会后悔的。
子健,停下--
我不要你后悔,也不要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