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跑进来几个男人,为首的一位,刚好就是晚上才把她们带来做工的那位小头目。
只见他铁青着脸进来后,看了一眼厨房里的人,便大手一挥,全把人带出去。
大胖子此时走过来,一脸慌乱的谄媚问着:“哥哥,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我做的菜头儿不满意还是怎么的?怎么……”
那小头目再没了之前的亲热劲儿,只是斜着眼睛睨了他一眼,不耐烦的吼道。
“把他也给带下去,一会儿有人会问话的。哼,胆子不小,居然有奸细混到了我们逍遥山谷中来,我看是活腻歪了。”
那胖子见自己的胖面也不讨好了,便只能乖乖的一起出去。
一直觉得事件事情透着蹊跷的林塑儿,冷眼一直关注着胖子。在那些侍卫进来的时候,她便发现,那胖子的眼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慌乱。
难道,今天晚上的一切,真的是他安排的?一联想到自己新来还被他指派着去端老资格才能端的凉拼,她的后背便一阵发凉。若是宴会上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有种感觉,与自己端的那盘冷拼脱不了干系。也就是说,到时候,自己极有可能会是他的牺牲品,这死胖子,他这样做,究竟有何居心?他是要置人于死地还是别有用心?不用说,自己与他素昩平生的,他不可能因为要陷害自己从而布下这么一个局。不解,真后悔以前没学过推理课程了。
所有人都被挨个分开迅问,林塑儿到也不紧张,这样的事情,只能见机行事,是以,她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自己被迅问的时间。
等到进入一间只点了一盏昏暗的烛光的小房间内时,她又一次看见了那个看来瘦弱忧郁的白衣男人。
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人,会亲自审讯自己等人。这,究竟出了什么样的事情?
“大胆,还不跪下!”
在他的身边,站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年轻男人,长的不算好看,只能是一般般,只是那神情间,自有一股凛人的气质若有若无的外溢出来,让人对他不敢轻视。这是长期养光蹈晦的人才能修的出来的特有气质。
这是古代,无可奈何,林塑儿只能下跪。她可不想在什么事情都没结果前,自己就被划上了死罪。
台上的白衣男人一直没开口说话,问话的人,全是那个年轻的男人。
从一问一答中,林塑儿大概知道今天晚上,有人在菜里下毒,并不是所有的菜里下毒,而是头儿的那台桌子上。
“那道菜是你亲自从厨师手里接过来,亲自端到桌上的?”
“是!”
“中途有没有发生过别的事情?或者是让你觉得奇怪的事情?”
知道这个答案出来后,便事关自己的生死,可林塑儿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从头至尾,那个白衣男人就只在她进门的时候,看过她一眼,而且,是盯着她的眼睛看。之后,便一直闭着眼睛了。
等到被押出去时,林塑儿很想开口提出要跟那个白衣男人说话,可在看见那年轻男人冷冷的眼神后,只能无奈的被人带走。
出门的时候,她看见了大胖子被人提了进去。
在感觉漫长的等待着,终于迎来了宣判的时候。
“你,出来!”
苦笑一下,这一刻,终归是来了,难道,真的要死在当地?不,那不可能!
看着那个亲自来提迅自己的年轻人,塑儿的眼神泛起一丝潮讽,旋即便被一丝淡然取而代之,看的那人心里一惊:这个女人,当真不简单!难怪老大会对她特别的关注!
还是那间审讯的小黑屋,屋里仍然坐着那个白衣的男人,他的眼睛,依然半阖半闭着,给塑儿的感觉,就是这男人似乎一直坐在那儿打着盹。
没有让屋里的人发话,塑儿直视着那个白衣男人,就那样直直的盯着他。虽然,他仍然半阖着眼,便她知道,这男人知道自己在盯着他看。
果然,在那个年轻人明显有些不解加反应过来后,想要喝斥刀子的时候,白衣的男人终于睁开了眼睛,就那样随便的扫到塑儿的身上。
“生,你出去,这位小姐有话要跟我说!”
年轻男人不明白,这俩人,明明就没开口,为何?
不过,老大的想法,是他们永远也猜测不出来的,是以,他只能默默退出。
“为什么你身上会有让我想不清的情愫?那种奇怪的情愫,让我……”
在男人把门关上后好一会儿,霍振明这才喃喃自语,又似乎是在问她。只是说到一半的时候,又陷入一深思当中,那迷惘苦思的样子,看的林塑儿心中再也没了犹豫,直直的看着他,淡淡的开口道。
“因为,我身上流着一半你的血!”
轰!若说还有什么比这消息来的更加震惊人的话,那么,这个消息,无疑让霍振明有种晴天打雷高空掉银的巨大震惊感。
全身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原本黯然神伤的眼神,突然就绽放出一丝精光出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冷静了下来,高高在上的清然问道。
“你,有什么能让人相信的?”
“就凭你我之间这种特别的情愫,不止是你有,我在看见你的时候也有,还有,这件东西!”
从身上掏出一枚雕刻着灵蛇的戒指,轻轻的摊在了掌心。
在看见那枚戒指的时候,霍振明不能自抑了。
那枚蛇戒,是他霍家的祖传之物呀,虽然外表看着极简单,但据说这里面有一个极委婉也极隐密的东西,是以,霍家一直把它做为长媳的第一传家之物使用。
这枚戒指,在当初自己与思雨成亲的时候,亲自把它戴到了她的手上。
当初,也正是这枚戒指,才让那个男人知道了自己是最中意,最在乎诗音的,想不到,走了一圈儿后,这枚戒指,它又回到了身边。
颤抖着手,把那枚戒指捧在手心,霍振明稳了稳心神,这才哑着嗓子问。
“她呢,诗音现在在哪里?”
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痴情,看他沉入学切腼怀还有思念的神色当中,塑儿不难知道,那个从来不在自己面前提起他的女人,在他的心中,有着无人可取替的位置。
可惜,他爱错了人,痴错了对象。心里不怎么好过,林塑儿淡然的回他。
“她死了,在我三岁的时候就死了!”
霍振明原本激动的眼神,在听到这个消息后,一下子就黯然了下去。旋即便一脸期盼的抓住塑儿的手问道。
“那她死时,有没有提到过我?生前有没跟我说过我?”
看着他热切的眼神,林塑儿真想对他说:那个女人,她根本就不会提起你,而且以生下你的肉而深感痛绝。因为在她的想法里,就因为她不是完璧之身,还因为怀上了我,才觉得得不到那个男人的爱,得不到他的心……
不想骗他也不想隐瞒他,塑儿只露出一个苦笑。
“三岁的我,你能指望我记住什么?”
颓然一笑,霍振明往身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紧紧的攥住手里的戒指,再度伸展开来,这才涩然一笑道。
“是呀,三岁大的孩子,我能指望她能听到什么呢!”
“走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走了。她……个真是狠心呐!对了,你知道思雨她是怎么死的么?虽然她身体很弱,但也不至于那么快就去世吧?”
不知道要不要告诉他实情,这一点林塑儿有些矛盾,犹豫了半响,还是选择让他知道真相。
“我听说,她……有可能是被人掐死的!在她死的那天,有人看见,林兰亭从她的屋子里出来!”
内心在颤栗,不为别的,就因为故意透露给他这个消息,为的,就是要挑起他和林兰亭的仇恨。
只人更多的人去找林兰亭的麻烦了,自己,才能够安全。为了自由,她林塑儿是自私的,也是不择手段的。
果然,这一番话一落地,霍振明原本颓然的面色,突然就显得狰狞起来。
咬牙切齿的他,一双眼睛瞬间便红了起来。
“林兰亭,我不会放过他的!孩子,告诉我,你是怎么跑出来的。这些年,我一直有费力寻找你们母女俩的母女俩的下落,奈何,那贼货的手段实在是太过于高明了。为父,为父无用呀!”
这个时候,霍振明才想起了面前这个女子,居然是自己一直渴具着相见的女儿,才想起来要关心一下她,会不会有点晚了?林塑儿心里明白,这男人,对自己所谓的父爱,恐怕没那么真的。毕竟,那个女人虽然是他的至爱,但她也带给了他无穷的耻辱。对于自己的存在,估计也就那样吧。
只是形势逼人强,她面上仍然一幅委屈的样子,只简单的说是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逃离出来的。
见她不想太多的谈在盟主府的事情,霍振明也就不再多问,当下俩人只闲些家常话,话到一半的时候,林塑儿却突然来了一句。
“我现在不能认你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