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不要求他!”
就算技不如人,但独孤浩天身为血门的一堂之主,自尊让他不允许自己的女人卑微的求这个狂妄的男人。
“我要让你慢慢受折磨而死!”
血红的眸,颠狂的剑招,飞扬的青丝,让南宫明看来真如一个噬血魔鬼一样。
话语间,独孤浩天的身上又挨了一剑,深可现骨的剑伤,让他的脸色更加的苍白,脚步微晃了晃,独孤浩天咬了咬唇,往林塑儿的方向看了一眼,手上突然一变。
在南宫明即将挥下一剑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
浓密的烟雾弥漫开来,方圆三丈之内,只见白茫茫的一片浓烟。
一看见这样的架势,春生心生警惕,一把掠起林塑儿往一边儿退去。刚刚退后,便感觉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一阵风沙石走。
“独孤浩天,你这个懦夫,给本王滚出来,出来呀!”
在白雾中不断的行走,乱挥乱砍,南宫明的眼,就差喷火了。
“独孤……你走,赶紧走呀!”
感觉到独孤还想把自己带走,林塑儿心里一阵感动。但她也明白,在南宫明这么多人的围攻之下,想要逃离开来,那势必比登天还难。
就算他能侥幸把自己从春生的手里带走,俩人也跑不了多快的。
咬咬牙,知道事不可违,独孤浩天凄然离去。
事不可为,现在的他,比一上次技不如林兰亭还要来的懊悔的多。捥心的痛,让他如疯了一般的往前疾奔而去。
等到白雾消散后,南宫明正站在林塑儿的面前,一脸阴鸷的盯着她。那风雨欲来的阴霾脸色,看的林塑儿苍白着脸,闭上了眼睛。
“女人,你很好!”
此时的南宫明,眼里再也没了以前的爱意荡漾,有的,只是无边无际的滔天恨意。
扯出一抹苦笑,林塑儿缓缓的睁开眼睛,平静的看着这个暴怒的男人,这个由爱生恨,从而陷入魔沼的男人。
再度进入阿娇院,林塑儿知道,以后的生活,只怕愈加的艰难了。
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守卫,这铁桶似的地方,与金丝笼又有何区别呢。
还好的是,南宫明还算有良心,让秋果可以每天来探视她。
而这样的生活,只是过了没多久,南宫明便改变了主意。
阳光明媚的早晨,林塑儿手里拖着一根精钢做成的细链,脚上戴着同样粗细的一根细链,这二根铁链,虽然没有以前的粗,但林塑儿知道,这一对儿锁链,只怕一般的人,根本就打不开它了。不为别的,只因为当初南宫明用它来锁自己的繁琐程序,便能看出一二来。
慢的从床上起来,正对镜梳妆,却听到院外传来了脚步声。
自从被关押到这阿娇院后,除了秋果在每天的下午能来探视自己一个时辰外,就再也没有人会到这院子里面来了。
会是谁?听脚步声,不象南宫明的!那还能是谁?停下手里的动作,清冷的目光投向门口。
随着挑帘的声音,一个满脸横肉的胖子嬷嬷走了进来。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二名粗壮的粗使丫头。
“让她跟我们走!”
老嬷嬷的目光在看见林塑儿时,那双铜玲大的眼睛露出了此许惊诧,接着,便是一阵欣喜若狂。那神情,让林塑儿想到了看见可口美食的猎豹,正盘算着要如何把自己一口一口的吞食下去。
“好的,富嬷嬷!”
看那俩名粗使丫头伸出的孔武有力的粗手,林塑儿微皱了皱眉,发也不梳了,就那样站立起来,冷冷的道。
“不劳你们动手,只需要前面带路就好地!”
看来,今天要对自己进行审判或者是折磨了。逸出一丝涩然的笑,林塑儿明白,这一切,全是因为自己概不认输造成的。
自从那天南宫明把自己扔进来后,紧盯着自己看了半天,接着便是没完没了粗暴的凌辱,要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直到全身的骨头被碾碎重组了好几次,他才决然离去。
被关在那院子里面,大概也有五天了吧,在那五天里面,他再也没来看过,闹过自己一次。听秋果说,这段时间的他,没事就往外面的各大妓院跑,或者是歇息在他后院那些不同的女人院子里面。
听到这些,林塑儿心里仍然是无波无澜的,好象秋果所说的事情,根本就与已无关一样。
事实上也的确如秋果所看见的那般,林塑儿的心,确实无波无澜。
看着面前堆彻如山的马桶,林塑儿知道这些人想干吗了。
“美人儿,爷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就是这府里的奴才了。做为奴才的第一步,就是你每天要把这些马桶刷干净。什么时候刷干净了,就什么时候吃饭!”
丢下林塑儿,那嬷嬷扬长而去,不例外的,外面仍然站着一大排的守卫。
浮起一抹自嘲的笑:南宫明,想必你以为这样的体力活,就能让我屈服,你呀,真的是太不了解我了!
没有犹豫,为了自己能够吃到饭,林塑儿精神抖擞的刷起了马桶。
刚刷完十个的样子,那位横肉嬷嬷进来睨了一眼,大声嚷嚷道。
“这也叫刷干净了?重来,重来,要能看的见人的影子才叫刷干净了。就你这样子的,跟没刷有什么区别!”
话落,结实的一鞭子啪的便抽到了林塑儿的身上。
紧咬着唇,狠狠的瞪了一眼这个嚣张的嬷嬷,这时候林塑儿才觉得这个嬷嬷有些眼熟。
看她只盯着自己看,那嬷嬷咧开大嘴,冲林塑儿扯出一个狰狞无比的狞笑。
“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眼熟呀?你欺侮我家小姐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一天呢。不怕告诉你,就是让你到这院子里来刷马桶,也是我家芙小姐出的主意呢!以后你仗着有爷撑腰,如今没有了,我看你还能拽什么拽!”伴随着着话落,那横肉嬷嬷手里的鞭子啪的一下便抽到了塑儿的身上。一条血痕,清晰的从破碎了的衣衫里露出来。这女人,人有岁数了,但动起手来,还真不算老呢。
深吸一口气,塑儿这才想起来,这个嬷嬷,闹半天,是那对儿姐妹花儿身边的嬷嬷。难怪自己跟她无怨无仇的,她却会如此的对待自己了。想来,是想替她家那蛮横的主子欺侮自己吧。
不再理会这个狗仗人势的老太婆,塑儿转身又刷起了些臭气重天的马桶。
直到日落西山,刷的脑袋阵阵犯晕的林塑儿,这才把那堆山一般高的马桶刷洗完毕。
看着比狗食还不如的残菜剩饭,心里自嘲,只怕,这府里最下等的奴仆也不会吃这样的残汤剩菜吧。
那个嬷嬷,还真是费心费力的在这样的事情上折磨自己呢。南宫明,你还真是会选择人呐,居然知道选择与我针峰相对过的女人来对付我。
这世上,有什么比女人对付女人更加的高明呢!
晚上,林塑儿仍然回到了阿娇院歇息,一身的臭气,让林塑儿滑到水里,便酣睡过去。
赤红着眸,推开门一进屋,南宫明就看见了歪着脑袋睡在一边儿的林塑儿。
看她憔悴不堪的容颜,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不过,理智告诉他,不能同情这个女人,一再同情她和下场就是换来她一次次的背判。
看着她睡的安然的脸蛋儿,视线,停顿在她的手上,那双原本抚琴摘花的皓白纤手,如今已变的血痕累累。
在那上面,有着无数的水泡血痕。那是刷了一天马桶造成的。
一千六百个马桶,能不把这双手造成这样的么!
自嘲的扯出一抹苦涩的笑颜,南宫明又尝到了折磨自己的痛楚。
每次折磨她,自己的心便会跟着一起痛。
与其说自己放纵那些人去折磨她,到不如说这一切,只是变相的要把自己折磨死。
手里面的酒,不断的倾入嘴里,有人说酒是个好东西,可他喝到嘴里的感觉,只是越来越苦涩。
把酒壶扔到窗外,清脆的碎裂声音传来,南宫明把水桶里面的女人一把捞了起来。
看着她圆睁的双眼,还布着几许迷惘的神色,诱人,却也让他更加的痛恨。
在她还没完全明白是怎么会事的时候,已经把她按在浴桶边缘,无情的鞑打,把浴桶里面的水晃荡的如跳舞一般。
“啊……”
一声惨哼声,伴随着他猛烈的撞击,一起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