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物人?

“夜三少?就是夜氏集团的总裁?”护士来了兴趣。

“嗯嗯,就是他。”

“当然认识啊,A市谁不认识他?”护士的脸上写着大大的两个字:花痴。

叶依然想认识就好,于是问:“那他今天有没有来你们急诊?”

护士摇头:“没有啊,夜三少怎么会来我们急诊?”

叶依然急了:“怎么不可能?你们今天接急诊的车祸中,没有夜少辰夜三少吗?”

护士用一种看傻子的目光看着叶依然:“夜少辰如果出了车祸来我们医院,早炸锅了好吗?而且他怎么可能出车祸?我说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问起他来了?你们认识吗?”

“啊?哦,不认识不认识,随口问问……”叶依然茫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甘心的继续问:“护士,那我是怎么到你们医院的?”

“救护车送来的啊,”护士貌似又想起什么,继续道:“不过不是我们医院的救护车,是中心医院的救护车。”

“中心医院?”叶依然脸上一个大大的问好。

护士见怪不怪的样子,说:“这也是经常的事情,如果中心医院没有床位,或者患者太多,一般都会送我们这里来。不过,我们医院的水平也是很好的。”

至此,叶依然心里的谜团才有了一丝眉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夜少辰和夜老爷子应该是在中心医院,而她则被送到了这里。

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怎么样了。

“哦,别忘了去缴费,缴费处催了好几次了。”护士好心的提醒。

叶依然尴尬了:“那个,我现在也走不了,等我脚稍稍好一点就去缴费。”

护士有些疑惑:“我看你一个人不是很方便,你最好还是通知家人来医院一趟,也能照顾你。”

叶依然挤出一个苦笑:“可是,我家里就我一个人了。”

护士愕然,随之有些抱歉的笑:“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

“没关系,习惯了。”

中心医院,手术室。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门外的电子表上显示手术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个小时。

夜书记和夜封爵等五人脸上神色各不相同,大家都没有吃饭,也没有心情吃饭。突然,手术室的门开了。

“怎么样?”夜书记大步冲上去,眼中是浓浓的担忧。

出来的是张院长,他一脸的疲倦,声音有些沙哑:“老爷子的手术已经做完了,现在送去监护室,只要挺过二十四小时,就算手术成功。”

夜书记的脸色稍稍好了些,追着问:“少辰呢?”

张院长神情变得凝重:“夜书记,夜少爷的伤势太重了,还在抢救。”

近十个小时的折磨,让夜书记的情绪稳定了很多,语气中竟然有一丝祈求:“你们一定要救活他。”

“夜书记,我们会全力以赴的。”说完这句话,张院长不敢久待,转身又进了手术室。

苏谨言拍了拍老友的肩膀,说:“老夜,你和封爵凡宇去看看老爷子,这里有我和瑞雪守着,手术估计还得一段时间。”

夜书记点点头:“麻烦你了。”

“又说这种客气话,赶紧去。”

父子三人一路沉默的来到重症监护室外,看到老爷子的一刹那,夜书记的眼眶红了。监控室里,夜老爷子浑身插满了管子,眼睛紧闭着,脸上没有一丝血气。

一向生龙活虎的爷爷,此时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夜凡宇趴在窗户上轻轻地喊了一声“爷爷”,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夜封爵搂着弟弟的肩膀,低声训斥道:“哭什么,爷爷不是好好的?”

夜凡宇立刻收住哭声,擦干眼泪,生怕父亲再生气。

因为是无菌病房,三个人只能隔着窗户探视。

夜书记坐在外面的椅子上,用手搓了搓脸,沉声问两个儿子:“公安局那边的事故报告出来了吗?”

夜封爵将一瓶水递给父亲,说:“出来了,说是雪地太滑,车速过快,在拐弯的时候直接冲进旁边的凹地。”

“少辰的车呢?有没有仔细检查?”夜书记皱着眉,他不太相信这份报告,夜少辰明明知道爷爷在车上,怎么可能开快车,而且还是在雪地上。

夜封爵的眼眸幽暗,看不清里面的情绪:“车子损毁太严重,而且山路现在也不好进,公安方面说等雪融化了,用吊车把车吊上来再检查。”

夜书记靠在椅子上,大脑在飞速的转动。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这么简单,但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还要等夜少辰或者老爷子醒过来才清楚。

“走,上去看看。”夜书记站起来准备去手术室,眼前却突然黑了一刹那,脚下也稍稍不稳。

夜封爵和夜凡宇立刻扶住父亲,担忧的问:“爸爸,怎么了?”

夜书记摇摇头,推开两个儿子的手:“可能是一天没吃东西,有些低血糖,没事。”

“爸,要不你先回去休息一会……”

夜封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夜书记冷声打断:“少辰还在手术室,我哪里还有心情休息?”

夜封爵和夜凡宇对视一眼,不再说话。

三个人返回手术室门口,这次没有等多少时间,手术室的灯就灭了。

张院长带着一众医生出来,夜书记五个人看到这种情景都吓了一跳,难道说……

“手术怎么样?”夜书记压制着心里的恐惧和悲伤,略显冷静的问。

张院长摘下口罩,神情沉重:“夜书记,我们该做的都做了,夜少爷除了的脏器损坏严重,脑部还遭受撞击,他能不能醒,就要看他强大的求生能力。”

“什么意思?”夜书记蹙眉。

“就是说,手术基本上成功,但是他苏醒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而且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张院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夜书记的拳头就抬了起来,旁边的苏谨言看见连忙抱住:“老夜,别冲动别冲动,张院长不是说了吗,这只是一种可能。你要相信少辰,他一定会醒来了!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