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烦燥的在书房里转着圈圈,对于这一次的事情,话说她是真的特别的恼火,这个熊孩子真的是胆大包天。话说的文艺一点就是居然敢不问自取的在她这里拿东西,说的难听一点,那就不说了,毕竟她现在是内外兼修的大家闺秀(你确定?)了。
陆安然心里憋着气,但是却没有去找萧扬那个熊孩子的麻烦,只是闷着头生气,只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
虽然她没有发作出来,并不代表了她不生气,只不过她采取的方法是冷暴力。
而萧扬在自己的宫里等了两天也没有见陆安然来找他的麻烦,他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想着或许那个蠢女人根本就不会知道那些画是他拿走的,她又没有证据。
萧扬这个熊孩子提着的心终于是可以放进肚子里了,在到了约定的时间,萧扬吩咐了小安子去毓清宫取画。结果到了毓清宫,采荷愁容满面的说:“公公不是我不给你,而是没有。我们小主前几天画的画不知道为什么,前两天突然之间全部都不冀而飞的,到处都找不到。而毓清宫只有我们主仆三人,现下画不见了,小主怀疑是咱们毓清宫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小主是又惊又怕,所以就病倒了,现在连床都下不了,更别提提笔画画了,公公回去还请在王爷面前替我们小主美言几句,采荷真是感激不尽了。”
刚好太医前两天开的滋补的药还没有吃完,这会儿采荷正在院子里煎药,老远都闻到了一股子药味。小安子的心里有些虚,同时又有些迟疑,拿不定陆安然的态度,是真的病了还是知道是他们拿了,所以故意忽悠他。
小安子一时为难,只说:“这件事情我也做不了主,还得王爷拿主意。”
采荷点了点头,于是小安子就回去了。陆安然从采荷那里知道小安子来了,她只是笑笑,继续坐在凉亭里。一点也不爱惜自己青葱的玉指,在剥莲蓬吃。
萧扬这个熊孩子听了小安子的话,觉得陆安然肯定是真的病了。她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怎么可能想到是他们拿了画呢。她一定是个愚昧无知的妇人,只以为是鬼神作祟。
所以咱们的燕小王爷,是很看不起以及鄙夷陆安然的。
于是萧扬以为自己做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败露,想到陆安然是真的病了,再加上他前两天已经看了将近半个月的情节,也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没有再追究了。
熊孩子你这样想,陆贵人知道吗?
萧扬没有追究陆安然,反而是让小安子从他的宫里拿了一些滋补的东西,上好的人参,鹿茸,灵芝,送了好些过去让陆安然好好的将养,争取早日恢复,也好早点让她继续给他画画本。
萧扬身为如今宫里唯一的王爷,而且还寄养在太后的膝下。再加上是萧扬一母同胞的兄弟,虽然年纪小了一点,但是宫里的好东西却是不少的。送过来的东西,年份都是最好的。
陆安然命采荷将东西全部都收了下来,并且放在仓库,将来用来补身体的。不行的话,卖掉的话也能卖不少的东西,毕竟那不是御赐的不是。
她是东西照收,病是继续生着。
原本陆安然还在为如何面对萧砚的问题上发愁,但是自那以后她好久没有见到萧砚了。据说杨婉仪现在依旧很受皇上的宠爱。一个月的时间,萧砚在她那里平均都会有三天的时间。
别小看这三天,在萧砚夜宿后宫的时间分配比上面,已经算是极高的频率了。而她这个月有两晚,也算是继杨婉仪之后侍寝频率比较高的嫔妃了。只是前面有杨婉仪,再加上皇上已经很久不来毓清宫了,所以陆安然在宫里也就不打眼了,依旧是个存在感很薄弱的小小贵人。
期间崔灵玉来过毓清宫探望过她一次,来的最多的还数打探消息的小安子。
只是采荷和采月一律表示,小主受了大的惊吓,还没有好,暂时见不了人。
陆安然这一病就病了将近半个月,而萧扬这个熊孩子也捉摸过味儿来了,感情这个又蠢又笨的女人,也并不是什么也不知道嘛。原来是用这种方法跟他在抗议呢,萧扬虽然生气,但是却又有点无计可施。
他是特别想知道看那个画本,但是却又拉不下脸面去陆安然的毓清宫去服软。
于是陆安然和萧扬之间就一直僵持不下,谁也不肯退让。
两个拉据战的主角,实际上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见过了。萧扬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谁让他才是有所求的那个人呢。只是让他向一个女人认错那是完全不可能的,所以只有把主意打到最让他敬佩,并且无所不能的哥哥那里了。
这天下都是他哥哥的,而且这宫里的哪个女人不是天天盼着他哥哥的垂怜。只要他哥哥肯牺牲自己的色相去陪陪那个蠢女人的话,就不相信那个蠢女人不会被迷的晕头转向的。
熊孩子,你打算牺牲你哥哥的色相去色诱你口上的那个蠢女人,你哥哥知道吗?
对于自己弟弟的这个提议,萧砚只是挑了挑眉头,问:“陆贵人画的画就这么好,还值得你求到我这里,让我去给你说情?”
萧扬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嘴上却不认输的说:“也不能说好,是我给她面子才想看看的。”
“那既然是这样的话,不看也罢。”萧砚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慢条斯理的说。
“……”
萧扬有些傻眼,怎么皇兄这么不给他面子啊。
“不是,不是,是那个蠢女人画的可有意思了,是我想要,哥哥,你就帮帮我吧。”萧扬见在萧砚这里忽悠不过去了,只好放低身价,一副恳求的姿态,他说:“哥哥,我就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这一点萧扬倒是没有说错,那就是萧砚是真的很疼爱他这个弟弟的。
他纵容的看了萧扬一眼,没办法,他是真的疼爱这个弟弟,说:“我只是试试,能不能成,我可就不知道了。”
萧扬点了点头,立刻答应下来了,他很有信心。在这个宫里,没有哪个女人能拒绝的了他哥哥的垂怜与温柔,只要他哥哥肯开口,那个蠢女人哪里还有不答应的道理。
萧砚在为了接下来的八月十五中秋节的事情在忙,这会儿为了他这个唯一的胞弟只好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让安德海去一趟毓清宫将陆安然给召过来,陪他一起用午膳,说起来他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陆安然了。
安德海去的时候,陆安然正将自己关在书房里画漫画呢。
她的存稿被萧扬那个熊孩子给拿走了,她还要抱萧扬的粗大腿呢,当然不可能真的生萧扬的气。就算当时是真的生气,但是这会儿早就已经消气了。她之所以一直不肯再理会萧扬,也只是给萧扬那个熊孩子一点教训,告诉他她陆安然也不是好惹的。
她这会儿要是不趁着萧扬这个熊孩子的年岁还小,心智还不算太成熟的时候为自己争取一席之地,将来就得不到熊孩子的重视。那与她要抱大腿的初衷,可就背道而驰了。
现在她要是没点存稿的话,就没有安全感,所以就趁着这一段时间,再赶点存底过来。
陆安然在画漫画的时候不喜别人打扰,就连采月和采荷都不能在边上伺候着。每天早上陆安然都会放话,谁来了都不见。但是这会儿来的人却是安德海,皇上身边的人,而且还带了皇上的口谕过来,就由不得陆安然不见了。
采荷恭恭敬敬的将安德海给迎了上去,客客气气的招待着,让采月去请陆安然出来。
陆安然听到是安德海过来了,必定是萧砚找她了。因为这个消息,陆安然的手一滑,差点将手里这副画了一半的漫画给毁了。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但是此时陆安然依旧有点不敢见萧砚。
她当机立断的放下手中的铅笔,回到了厢房,躺回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再将床幔打下,做出一副病弱的样子出来,才让采月将安德海叫了进来。
安德海进来厢房,因为隔着床幔,他也只能勉强的从床幔影影绰绰,虚虚幻幻的场景之中看出来躺在床上的人是陆安然。
“小主,安公公进来了。”采荷出声提醒道。
陆安然咳嗽了一声,声音无比娇弱的说:“不知……咳咳……不知公公有何要事。我大病未愈,只能委屈公公迁就我了,咳咳……还请公公不要介意。”
安德海看不清楚陆安然的脸色,一时之间也看不出来陆安然是不是真的病了。
“是皇上要宣贵人前去觐见。”安德海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去管陆安然是不是真的病了,只是将皇上的旨意颁发下去。
陆安然咬了咬唇,擦……她现在是真的谁也不想见,特别是萧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