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见陆安然双颊通红的晕倒在他的怀里,他惊了一下。但是他很快就恢复过来了,他可是处变不惊的帝王,怎么可以因为一个嫔妃晕倒了而方寸大乱,自乱阵脚呢。
他弯腰将陆安然从浴桶里给捞了出来,还将放在屏风上面的衣服将陆安然的曼妙的胴体给裹在了衣服里面。在这个时候萧砚自然是没有功夫帮陆安然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所以他只是将衣服盖在陆安然的身上。
陆安然被萧砚抱在怀里,露了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还有一截修长而又笔直的小腿。
萧砚将她安置在床上,用薄被将陆安然给盖的严严实实的,还将床上的床幔也打了下来,这才出声把安德海给叫了进来。安德海一直守在外面,听到萧砚的呼唤,几乎是立刻就走了进来。
他吩咐安德海快点去将太医院的太医请来,安德海微微一愣,想要抬头看一眼。但是他却很明白,皇上不喜欢多事的人,于是他快速的从厢房里走了出去。心里想着这个陆贵人是不是有点犯太岁,皇上一来她宫里她就总是出问题,昨天才见过太医,今天又要见了。
明明今天中午送东西的时候,还看到她红光满面,活蹦乱跳的。
萧砚坐在床边,拉着陆安然的手,在手里摩挲,把玩着。
而全身僵硬的躺在床上的陆安然,泪目。她闭着眼睛什么也看不到,所以感观就特别的清晰,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萧砚很温柔的用自己宽厚的大掌,将她的手紧紧的包在手心里。
他的唇虽然有些冰冷,但是一双手却意外的温暖。他的手一点也不柔软,而且还带着练功时留时的茧子,拉着她的手她可以很清楚的感觉到萧砚手上很粗糙。但是却很厚实,也很有安全感。
坟蛋,不要再撩拨她了,勾引她了好么?他这样温柔,她根本就把持不住啊喂……
她的睫毛有些不安份的扇了扇,萧砚自然是看到了,只是他当做什么也没有看到。
安德海身为皇上身边的第一人,号召力那是杠杠滴,很快就将太医院的太医给带了过来。今天过来的依旧是昨天的那个太医,在到了毓清宫的时候,太医也在想着这陆贵人今年是犯太岁了吧,怎么又是她?
“别这么多礼了,快过来看看贵人的身体怎么样?”萧砚直接打断了对方的繁文缛节,开门见山的说。
太医立刻将自己的箱子放下,战战兢兢的走了过来。执起皇上刚刚放下的那只纤纤玉手,太医很规矩的帮陆安然把脉,只是他的眉头紧皱,这陆贵人的脉相平和,只是跳的快了一些,身体倒是很健康,他是看不出来有任何的问题。
而陆安然紧张的心快要从心口跳出来了,她根本就没有病,不会被拆穿吧?她可是从来没有小看过中华的地大物博,中医的博大精深,高深莫测,特别神奇。只要号了号脉,就什么都清楚了,比西医要做一大堆的检查好了很多。
于是陆安然和太医两个人的心都狠狠的揪了起来,太医想着:这陆贵人根本就没有病,但是想到后果的女人们为了争宠而无所不用其极,有可能这个陆贵人也只是为了争宠,所以才装病,让皇上多陪陪她。
太医越想越觉得自己接近了真相,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他来的匆匆忙忙的,安德海只是让跟着,没有给他讲讲情况,所以也不知道陆安然是在皇上来了以后才晕过去的。
而陆安然的整颗小心肝都颤了颤,她想着如果太医真的拆穿她了。她还可以说自己是睡着了,下午贪杯多喝了两杯,是酒还没有醒,至于刚刚发生的强吻事情,她表示自己不记得了。
太医和陆安然都想好了对策,太医松开了陆安然的手腕,说:“皇上,小主没什么大事,只是身体有些虚,气血不通。只要多补补,就没事了。”
萧砚坐在陆安然的身边,以他敏锐的洞察力怎么会感觉不到。在太医说完这番话之后,床上全身僵破的某人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萧砚也不拆穿陆安然的那点小把戏,只是让太医开药。
晚上萧砚又再一次的宿在陆安然这里了,萧砚隔着被子搂着陆安然,以防止她像昨天那样,在床上活蹦乱跳的,让他都休息不好。陆安然的身体一僵,但是心里却是一点抗拒也没有,像他们这样好像很亲密的样子,还是很让陆安然受用的。
只是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听到萧砚说:“下不为例,下次胆敢再犯,按欺君之罪惩处。”
陆安然的瞌睡虫全部都被吓跑了,而陆安然自己也快吓尿了。所以我是知道我刚刚只是假装晕了过去,你还煞有介事的让安德海叫来太医,为自己开了一些温补的药,其实这些都是在逗我玩吗?
现在的陆安然,只想对萧砚说两个字:呵呵。
尽管自己的心里在默默的吐糟着,但是却不能说出来,不仅不能说她还能感谢萧砚不计较她的欺君之罪。她突然之间有一种被坑了的苦逼的即视感肿马破?
还有能不把姐搂着睡吗?姐怕自己再把持不住,把你给上了,你贞操不保啊。
一个晚上陆安然就是在默默的吐糟声中度过的,不过听着萧砚那均匀又清浅绵长的呼吸。原来以为自己会失眠的陆安然,很快就开始昏昏欲睡了,显然她是没有正确的估量她没心没肺的程度,所以结果才会出现偏差的。
她就这么赤条条的,被萧砚搂在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
以至于第二天萧砚起床去上朝了,她也一无所知。而有了昨天的经验,安德海在进来之前就已经吩咐下去不准弄出一丁点的声音,以免吵醒了还在睡觉的萧砚。
而昨天抱了陆安然一夜的萧砚,成功的压制了陆安然在床上翻来覆去对他的影响,所以睡眠质量良好,以至于早上萧砚起来了以后显的神清气爽。
陆安然又再一次睡到自然醒,身边自然是没有别人了。
因为她有了昨天的经验,没有见到萧砚也没有大惊小怪的,她知道萧砚这个当皇帝的其实也挺苦逼的,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去上朝,简直堪比上高中那会儿。
不过他们上高中也就只有三年,而萧砚是要干一辈子的,除了过年那几年,几乎是全年无休。
她起来了以后,在床上呆坐了很久。被子从她的肩头滑落,带起了阵阵的凉意,她一提头发现自己全身光溜溜的,胸前露了一大片如玉的肌肤。她这才想到,昨天晚上自己的窘状,以后真心没脸再见男神了。
她叫了采月和采荷进来,伺候她起来。
然后吃了一顿连着早餐的午餐,便着手准备继续为自己的小说和漫画奋斗。
结果她愣是在书房里找不到她存下来的漫画稿子去了哪里,她记得她就放在书桌上面了,怎么会找不到呢?再找还是没有找到,她的这个书房并不是很大,而且里面也没有摆放很多的东西。能放东西的地方,几乎一眼就可以看过去了。
“采月,采荷。”陆安然从书房里皱着眉头走了出来,指着书房问;“我书房里前几天画的东西,你们是不是帮我收起来了?”
采月和采荷两个人对视一眼,均是摇了摇头,表示没有看到。
“那我的画呢?”陆安然有些生气的问道。
那画可是她的存稿,费了不少的时间呢,怎么会不见了呢?这种感觉真的特别的不好,就相当于在现代的时候,花了时间加班赶稿,她辛苦码了几天的字,结果却忘记存档,再也找不回来的赶脚,真心是让人要崩溃的感觉。
“不知道,我们没有看到。”采月摇了摇头,根本就没有注意到陆安然的书房,更别提是什么画了。
“啊……”陆安然烦燥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好好的怎么会不见呢?难不成她的画调皮的穿越了不成?
采荷也皱了皱眉头,试探性的对陆安然说:“小主,昨天燕王爷来过咱们宫里,因为你睡着。王爷没有让叫醒你,所以王爷在小主这里晃了两圈之后,就带着小安子离开了,不知道王爷找小主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陆安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这就说的通了。
所以说采荷是真的挺聪明的,至少比采月会说话。采荷这话分明就是在暗示陆安然,她的画会不会是被萧扬那个熊孩子给拿走了。她一个字都没有提,但是却提醒了陆安然。
如果是采月那炸炸乎乎的性子,估计就直接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赤裸裸的说了出来,到最后不管她们有没有道理。萧扬那个熊孩子到底有没有拿,她们三个都讨不了什么好处,搞不好到了最后还会被扣上一个污蔑皇族的罪名,所以陆安然一向都说采荷是个聪明的丫头。
对于她的画莫名其妙不见的事情,陆安然的心里基本上已经有数了,于是挥了挥手将采月和采荷给打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