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冉被小声的簌簌声吵着醒来,她用力抬起上困倦的眼皮,看向正在床边穿衣的奉天行,再瞄了眼壁上的钟,嘟囔了句话侧过身继续睡。
凭什么不动的是她,享受的也是她,一大早精神抖擞的是他?这还真一点规律也没有了,昨晚那男人就像只被困了一万年的猛兽突然盯着她就像看着肉似的胡来,以至于睡了几个小时全身依旧腰酸背痛。
都不知道待会儿要怎么跟护士说明情况,想到这,桑冉费力地掀起被子看了一眼惊声叫住刚打开门的奉天行。
“等等等等等!你给我站住!”帮她穿衣服啊!待会儿护士来可就有口说不清了,明显是奋战了一整夜留下的痕迹,还说保证睡眠呢!
奉天行回头看她,不解地问道:“你不累吗?”明明双眼都睁不开了。
“你倒是给我穿上衣服啊!”费尽全身力气才把上半身撑起来靠在枕头上,满头黑发都披在身上、被子上、枕头上。不自觉的动作彻底撩拨了奉天行早上起来的欲火,他满眼意味地看了她一眼。
将本来已经打开的门合上,落下锁回到床上。
桑冉惊恐地看着他,这眼神是怎么回事,还有还有还有!刚才为什么要反锁,这禽兽又想干什么?“等等等等!你想干嘛?”桑冉脱口而出的惊叫在静谧的空间里显得十分突兀。
昨晚差点把她榨成了人干,现在是想怎样?难道还要再来一次?怎么可以!桑冉只要想起昨夜他说的最后一次,不断地翻来覆去变换着姿势,她都无法想象原来这种事情也能换这么多姿势。
这马上都要出院了,难道他要她趴在担架上被人送上车,还是他难得煽情一把将她一个公主抱抱上车?能不能让她正正常常和别的人一样走着上车,再坐着车回家啊?
“奉天行!你停……停停停停……啊!流氓……滚……唔……”咒骂声还没来得及全部脱口,就被他一个热吻如数吞回腹中。
她感觉到不安分的手指慢慢滑向了她的腰背,桑冉气急败坏地使劲全身力气推开他,怒吼道:“你上辈子是不是没见过女人啊?”怎么会有这么精力旺盛的男人,本来以为他能精神奕奕去上班就挺郁卒的了。
没成想人还能兴致勃勃地再来一次!去他的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她全身的骨头还是她的了么?估计一觉下去都能睡到明天傍晚了!
死也不能让他得逞,桑冉紧紧按着被子的一角,不让他那只不安分的大手溜进被子里。桑冉此刻的想法就是,誓死保卫领悟不被侵占。
可虚弱的桑冉又怎么会是奉天行的对手,那只软弱无力的小手没多久就被人握在大手里反复摩擦。而他更是贴在她身上,冲着耳根处的那一个敏感点吐热气。隔着轻柔的蚕丝被,桑冉明显地感觉到奉天新小腹下方的那一个昂扬的物体,正抬头挺胸地表示着它的威武。
她苦笑一声,求饶道:“奉先生,您放过我吧,再来一次我会死的!”说完还特别肯定地重重点头,可她一时忘记了奉天行正缩在她的肩窝处。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顶了下下颚,更加引来了那人的惩罚。
他的唇沿着脸颊慢慢回到嘴唇上,桑冉此刻就像一个死尸,任何事情都抵挡不了她对睡意的妥协。硬是闭着眼睛不理会,就在她快要昏昏欲睡去见周公时,蓦然睁开眼眸。
“你的手!”这男人竟然从被子的一角探进了里面,还灵活地找到了入口。
奉天行摇头失笑,低低的道:“你不用动,我动就好。”说完便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没多久他的衣物也被如数送了出来。
桑冉刚想挣扎,那熟悉的酥麻感又席卷了全身,她翻了翻白眼。得,又不用睡了,脑袋又一次空了。
“啊……放手……”声音拔高,婉转绕梁。
***
八点四十分,桑冉连睁开眼睛都成了问题,而奉天行则是再一次精神抖擞地穿衣,接过白虎递过来的早餐对着床上睡得昏天地暗的女人失笑。
吃完了早餐,奉天行对白虎点点头,在门外得到批准的护士立即脸红红地走了进来,虽然隔着门不知道里面在做些什么。但是作为新一代腐女,又是一大清早的,当然清楚里面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下一代”的问题。
她也识趣地不打扰,就坐在门口两个黑色西装人为她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时不时和守在门口的几个人交谈。不过大多都是她在说,白虎几人十句都懒得搭理一句。
奉天行站在床边看着护士动作熟练地替桑冉扎进了血脉,然后当着众人轻轻地俯身在她唇上印了一吻,然后快步离开病房。
看在眼里的护士一时心中小鹿乱撞,那么优秀的男人竟然这么温柔,什么时候她才会遇到真命天子呢?
而依旧在死死地沉睡的桑冉,并不知道一时间她和奉天行的光辉事迹传遍了整个高级病房楼。因为这个传言,击退了一大半正心心念着桑冉的男病人,并让那一小部分直接望而却步。
一整天都在死睡的桑冉,就连用餐问题都直接交给了热爱工作的小护士,要是她知道小护士是为了要知道,她到底昨晚和今早上到底有多激烈才自动揽下这个任务,应该会死也不吃吧。
不过这个世界上,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后悔药。下午三时,内幕消息又在高级病房的所有楼层里不胫而走。桑冉在熟睡,自然不知道,而前来医院陪他妈咪的新一知道了。
他摸着光洁的下巴问玄武,“做这个很累吗?”为什么每次她妈咪都会睡一整天,难道他爹地真的那么强大吗?
玄武瞪着眼睛定定地看着某一点,死咬住嘴唇就跟特工被敌方抓住般。
新一见状,翻了个白眼不再说话继续往前走,嘟囔着玄武听不懂的话。玄武聪明地不向之前的不耻下问,跟在新一身后愣是不开口。
为什么?他不禁苦笑叹道:
上次在别墅里不知哪里惹怒了小少爷,小少爷低低说着他听不懂的话,他好奇地开口问,然后他小少爷是这么回答的:“你从小缺钙,长大缺爱;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左脸欠抽,右脸欠踹。驴见驴踢,猪见猪踩。全国人民你最牛,骑着板凳上月球;天下属你最能吹,喝酒用缸不用呗。”
玄武还记得当时他的脸是直接抽搐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没成想他小少爷就站上了椅子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不是所有人都是天生属黄瓜的。”
他又一次好学生地开口询问,小少爷给了他这个回答:“欠拍!”
那时候他就发誓,不管小少爷嘴里说的是什么,他一概装作没有听到。看吧,老实人逼急了,也是会跳墙的。
到了病房里,桑冉依旧在沉睡,新一故意在房里弄出了很大的响声。他妈咪也是像死猪一样沉睡,动也不动,更别说知会他一声了。
新一当即立断拿起他的小手机拨了电话给他爹地,顺便看了眼上面的时间。电话一接通就火急火燎地开口嚷道:“爹地,妈咪是不是生了什么病,为什么我叫她她也不醒?”语气是担忧的,可表情却是高深莫测的笑。
玄武看见立即缩了下脖子,赶紧往门外走,还小心带上了门。白虎看他一副像是吃了黄连的样子,瞄了一眼就往另一边走去。
奉天行打了个手势让会议暂停,转过皮椅看着落地窗下车马如龙的架桥。声音醇厚慵懒低沉的嗓音,让人无法自拔。而另一边正在另一个城市透着视讯开会的人也是一愣,听了第一句话就识相地切换了声频。
“你妈咪很累,不要吵她。”
新一狡黠一笑,累了就是昨天两人和好了,和好了才有力气做那个羞死人不偿命的事情!但语气仍旧是担忧得不得了。“妈咪是不是还有什么没好?用不用让医生来看看?”
语气虽然装得挺像,但奉天行还是听出了里面的戏谑,他微眯着眼睛。语气由慵懒立即变得冷冰冰地开口:“桑新一。”作为一个儿子,竟然背地里取笑父母的行径,奉天行不禁怀疑自己教子无方了。
新一赶紧打住,虽然他爹地平时就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看,也见惯了那张大冰脸。不过作为一个儿子,他也不能做这种损爹地妈咪不利己的事。
“爹地,我错了!”声音带着无比献媚的语气。
奉天行满意一笑,收了线立即转过身对着电脑上的人作了个手势,然后一时被中断的会议立即继续。而没有被叫到的其余人,则是惊讶地看着他们总裁脸上似有若无的笑意。不禁想到周年会时出现的女人,和那个和他们总裁十分相像的小孩。
应该是接了他的电话,才能笑得如此开心吧,那这样的话,“那位”小姐该置身于何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