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
桑冉赶紧提起裙摆,做了个行礼的动作,“您一路走好。”
奉天行怪异地瞄了她两眼,冷哼了声不说话立即昂首离去,面目清冷得仿佛刚才满脸情欲之火的人并不是他。
桑冉在他身后比了个中指立即提起裙摆跑往楼梯处,先在拐角处对着墙边的反光镜练习了下表情。
黑着脸踢开新一的房门,桑冉先是把人抓起狠狠揍了一顿屁股,玄武在一旁白着脸看某人施刑不敢上前。
因为某位小姐直接扒开了某小孩的裤子,对着白花花像嫩豆腐般的屁股一股子猛揍。手掌与屯着肉的臀部发出了“啪啪”声让他心惊,而被施虐者仿佛没有感觉到疼痛,一个劲儿对着他阴狠狠的笑。
天哪,这一家都什么人啊!
这是玄武自动请缨出房守门时的感触。他不得不这样想啊!施虐的一副打在儿身痛在娘心的表情,被施虐者则是一副享受到不行的样子。
门甫关上,桑冉立即将怀中的人放下,顺便吃了口豆腐--狠狠亲了口小孩的脸蛋。
“行了,待会儿下药的事你来!我得先去换套衣服,咱们六点钟训练室见,先把那帮人整得鸡飞狗跳咱们再出发!”
下完命令,桑冉提着裙摆优雅地出了房门,再对门外的玄武标准地笑了一下,然后迈着小碎步走回了她的房间。玄武脑海里迅速想起一个童话故事--白雪公主的狠毒继母
伸头看向房里的大床上,他的小少爷正趴在那儿撅着屁股,脸埋在了柔软的枕头中时不时发出呜咽声,玄武立即冒出无数个同情心的泡泡。
“小少爷,您没事吧?”
新一恶狠狠地扭过头盯着玄武,“不许说出去!”虽然是演戏,但是也不能传播出去,这非常!非常!有损他的形象!
不过他妈咪也下手太狠了吧,虽然说男子汉流血流汗不流泪,但是那十来个巴掌也不是吃素的啊!掌掌冲着他的肉去的呀!
“属下什么都没看到!”
新一以一记“你是个聪明人,一定会有前途的!”的眼神看向他,然后指了指桌面上的橙汁,“虚弱”地说道:“帮我拿橙汁过来。”
玄武立即转身去拿,新一立即屏住呼吸在空气中喷了下奉天擎送他的迷晕水雾。
虽然大伯说这玩意儿很有用,只用喷那么一点点就好了,不管是警觉性多高的人,一碰到这东西立即会吃招。新一打着不相信的心思,用力在空气中按了三次喷漆钮,双手立即捂住嘴巴等着玄武转身。
“小少爷,您的……”玄武刚转过身,口里的话还没说完,人就惯性往前倒下,正好倒在新一的旁边。
新一大为惊叹,拍了拍玄武的脸,没反应!戳戳他的胸膛,没反应!踹了两脚,没反应!
某小孩立即开心的在床上蹦蹦跳跳,心说这玩意儿比安眠药还有用,药粒还要十来分钟时间消化呢!这大伯可真够意思,这么个好东西就把它给自己了,他一定会用小妈咪来报答的!
噙着坏笑,新一赶紧起身换了套黑色的休闲装,抓着水雾瓶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快速打开门往桑冉屋里跑,解决了个玄武,还有白虎呢!
想到这,新一就乐到肝疼,那一米九的大壮汉子就这么直直地倒在他面前,顿时觉得世界是多么美好,人人都能随便捉弄啊!谁说如今的社会都是恃强凌弱的?
***
不明真相的白虎恭敬地冲着新一弯了下腰,“小少爷。”
新一点头,带着邪笑推开房门,比了个胜利的姿势冲着正好整以暇看着他的桑冉。
桑冉多聪明啊,一看就明白玄武已经被他搞定了,只是还是好奇她儿子是怎么把安眠药哄玄武喝下的。
“怎么办到的?”怎么说玄武也是暗组的四个领头人物之一,肯定对药丸这些东西有过特别研究,而且每一粒药丸都会有特殊的味道,她十分好奇新一是怎么让玄武晕倒的。
新一眨眼,拿出喷雾器扬了扬,看到他妈咪傻眼,笑嘻嘻地用肉呼呼的小手拍了拍她的脸。“妈咪,待会儿我数三声,你就尖叫。”
桑冉颌首。
比了三根手指,新一用特别稚嫩的声音小声道:“三、二、一!”
“啊!蟑螂啊!”
因为新一刚才进来的时候并没有把门关严实,小心地留了一条缝,桑冉这一尖叫可谓是如雷贯耳,别说是外面守着的白虎了,一楼估计也能听得清楚。
这不,他刚跑到床的另一边,就见白虎急匆匆地推开门跨了进来,新一掐准时间,一把冲着白虎的脑袋连喷三下。然后赶紧往床上扑去,他可不敢呼这晕死人不偿命的喷雾,还得有任务呢!
白虎意志力异常坚定,因为他比玄武多说了七个字。
“桑小姐,小少爷,发生什么事了……”然后非常壮烈地倒了下去,刚好倒在了新一躺着的地方。
可想而知,一个一米九三的壮汉把一个五岁的孩子压在下面的壮观景象,壮实的身子直接把瘦弱的新一给遮住了。任凭他怎么推搡,白虎非常配合地不动半分。
等桑冉回神过来,赶紧去推白虎的身子,可一个不到九十斤更加瘦弱的女人怎么推得动一个一百九十多斤的大男人?更何况那个男人壮实的身躯似山墙,直直地趴在床上就像个石头墩子不动半分。
“妈咪,我快……喘不过气了……”新一闷闷的声音从白虎胸腔处隐隐传出。
桑冉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心想这小王八蛋躲也不会找地方躲,明摆着白虎倒下一定会直直倒下,难道还会找个好地方跳个舞发泄一下再通知他可以倒下了?
“你喘不过气有用吗?你妈咪我有这么大的力气能推得动白虎?”
“呜……你给大伯电话啦!”
虽然不是很想麻烦他,不过看在他给了自己这么个好东西下,还是稍微麻烦他一下下啦!
桑冉一听赶紧翻口袋中的手机,摸寻了半天才苦着脸对白虎身下的人道:“儿子,妈咪对不起你,我的手机你爹拿走了……”
新一一听差点就岔过气去,他费力地动着左手,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冲力十足的瀑布下移动,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移动了那么一点点的距离。
等他终于把口袋里的东西丢出去,已经是三分钟后了。
“按中间红色的按钮,让大伯到这里来。”说完这不到二十字的话,新一就觉得自己像是长跑了五十公里越野那么累,果然么,恶人会有恶报,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啊!
桑冉将信将疑地按了按那个红色按钮,就凑到耳边去听,不到五秒钟就有声音传出话。
“怎么样大侄子?想清楚要告诉我你小妈咪的藏身地点了吗?”
关小韵什么事?桑冉疑惑道,“我儿子的小妈咪关你什么事?现在不是新一小妈咪的问题,你大侄子被白虎压在身下动弹不得了,偏偏我这个弱女子还不能搬得动白虎那个壮汉子,你有空就来帮忙吧,我们在二楼第四间。”
说完话,桑冉聪明地用力按下红色按钮。
正在阁楼的奉天擎抽了抽嘴角,心想还真是韵儿一起住的人啊,不管脾性还是说话的语速,简直就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要放在平时,别说帮忙了,他指不定还会去旁边欢呼个几分钟,谁让那臭小子竟然不把他放在眼里,还在那群手下面前啐了自己一口?
想归想,奉天擎还是认命地往二楼走去,谁让最要命的未来老婆在那两个恶魔手里?
***
好不容易终于获得“自由”的新一,先是跑到阳台上呼吸了两口新鲜的空气,然后再阴狠狠地走到床边踢了踢白虎两脚。
“那个,大侄子,你喷了他多少下?”奉天擎紧张地问道。
新一摆摆手,不甚在意地答,“四下啊,怎么了?”
奉天擎扶额,满脸伤心。
“大侄子,你知道这一瓶药水有多珍贵么?咱们先不说这玩意儿多珍贵,但是一下就能让人整整昏迷一天,你喷了四下你这不是让你爹地找我麻烦么?”
桑冉则是趁着两人说话的空上打量奉天擎,这人完全是和奉天行相反的路子。
虽然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但是只要仔细看,就会发现那阵笑意根本就不及眼底,只是皮肉在轻扯而已。但不可否认的,这人若和奉天行一并出现,根本难以分出高下,没有人能真的评价两人到底谁长得更精致。
就好比将一个大美女和一个清纯小女生放在众人面前一样,只能说明个人眼光不一样。
对比奉天行的一丝不苟,这人的穿着就显得越发的随性起来,虽是慵懒却又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让人觉得这人的性子很飘。只是,桑冉对他还是抱有疑虑。
因为,不会咬人的狗发起疯来一定是最疯狂的!
这是莫韵告诉她的至理名言,而且这人竟然会和莫韵有一段过去,桑冉更加确定这句至理名言的前身就是这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