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桑冉看了眼时间不过才十点,这男人到底用不用娱乐充实生活?怎么每天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的!无奈地捡起那本上次看到半的杂志,随便翻了几眼便再也看不下去。上次是因为心念儿子才有耐性跟他耗,现在自己根本没什么事怎么能闲得住?
“要是无聊就去休息间看电视!”奉天行抬眼看她屁股像是养了虫子似的乱动,只得开口让她找事情做,不然自己事情没做完下身就是被她撩拨到不行了!
在她面前,似乎一向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持力都变得薄弱不堪,只要看到她便会有了感觉。奉天行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看她钻进休息间的背影不禁一愣,这人?竟然能高兴成这样。
摇了摇头,奉天行继续强迫自己把全副心思埋进桌上的公事上,过了五分钟,奉天行瞪着面前游来游去的数据,沉着脸站起身往休息间走去。
“咔”听到声音桑冉转过头来,看到奉天行的身影不禁一愣,他不是在忙工作吗?“你干嘛锁门?”
奉天行不理会她,将窗帘拉上,厚重的窗帘遮挡了白天的光线,除了壁上挂着的电视透出些光线外,桑冉就觉得自己好像是在过着夜里的生活。剜了他一眼,桑冉道:“你别大白天发兽性啊,我不方便!”
“不方便?昨夜你不方便我也就算了,如今我想要了你还说不方便?”奉天行挑眉,显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说。
桑冉怒了,将床上的枕头用力向他砸去,心里啐着,你他妈想要老娘就得给你啊,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上皇帝啊!但是嘴里可不敢说出来,老老实实道:“我真不舒服……”
奉天行还没等她说完就低头封住了她的口,从这张嘴里就没听过什么好话出来,还不如直截了当行事算了。
桑冉一边挣扎一边找着理由,心里衡量了下,举着手哀求,“那什么,我用手可以不?我真不方便!”说完还配合着重重点了下脑袋,让奉天行顿时觉得无力感挺重。
低头看了她一眼,默不作声地脱了裤子上床,奉天行也不知为什么,就是不想强迫面前这个女人。心里则安慰自己因为她是新一的母亲,以后两人见面不希望太尴尬。只是,他自己也明白这个理由有多拙劣,但是还是不想承认心里的感觉。
桑冉闭着眼睛想着昨晚的动作,将那灼热握在手心里上下套弄,手中感觉到的温度简直要烫了她的手。脸上更加潮红起来,想着自己竟然面对面替一个男人做这种事,桑冉不禁哀叹起自己当初平静美好的日子。
心知这样的事情能躲一时,桑冉也不禁害怕起以后的日子,毕竟两人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能躲得个两三天不见面那也不能长期这么发展下去。到时候戏没演好,新一那个忠实的观众就开始怀疑起来了。
半个小时过后,桑冉瞪着脑袋上的人,再一次逼问:“你丫的什么时候出来?”她又不是专门做这些的,怎么知道什么位置对不对,力度够不够!偏偏这男人还时不时磨着她的耳际说这些令她快要钻地洞的话。
“呼……”奉天行忍不住轻呼出声,桑冉手急眼快地立刻撒手往床上另一边倒去,堪堪躲过从他身体里出来的体液。
不多会儿,桑冉揉着自己的手躺在被子下有气无力地盯着电视,而奉天行则是一脸神采奕奕地出了休息间继续工作。
桑冉一个人苦着脸对着电视发呆,心想这算什么事啊,她一个平平凡凡的未婚妈妈竟然摊上了这么大一金龟婿,而且自己的儿子还是一笑面狐狸,时不时把她算计进去。要是再任由事态发展下去,说不准最后亏的就是她了。
可是她又没有办法丢下儿子不管,那可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啊,怎么能随随便便给了一个外人接替?“不对啊,呸呸呸!”
桑冉急了起来,这几天本性越露越多了,完了完了!要是让奉天行知道自己的把戏还拿不准那腹黑男怎么对付自己。
急红了眼的桑冉忙得在休息间打转,前段时间藏得太深没有人注意,这几天得意忘形显得越来越多了。想起儿子的笑脸,桑冉笑眯眯地开怀大笑,差点忘了还有这茬,桑新一,跟你老娘玩,你还嫩得慌。
正在和玄武讨论公式的新一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自己头皮一麻,心想不会吧,妈咪不该这么早明白的。看了眼身边不明就里的玄武,新一挥着肉呼呼小手招呼玄武,玄武不疑有他将耳朵凑过去。
然后看了眼新一一脸的笃定,便点了点头下楼去了。
等桑冉和奉天行回到奉家时,桑冉第一时间就跑到二楼新一的房间,推开门进去没看到人,平时放着电脑的桌上留了一张纸条。
妈咪,鉴于你和爹地的和平相处,我倍感安慰,所以我到暗组学习几天,你就好好和爹地相处吧。PS:不要以为你想什么我不知道!
好你个桑新一,走得挺快,有本事你就不要回来奉家,老娘玩不死你!桑冉暴走!
海岛市。
律言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两天,当他终于满脸胡渣双眼赤红地走了出来,律家夫妇更是心疼不已看着儿子备受折磨。
“爸,妈,我想出去走走。”说完话,就已经走远,留下律家夫妇两人相互安慰自己。
“儿子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律森说着话安慰老婆,也想让自己安心。
将车子停在凯悦小区,律言看着那套属于她的房子竟然有了光线,她回来了?迈着两条长腿迅速冲进了电梯。
电梯还没停得稳当,律言就踏出了步子要冲出去,来到9-11的门前,律言屏息等待里面的人应答。
“诶?律言?”
律言沉默,眼睛往她身后看,哑着声音问道:“她呢?”莫韵顺着他的目光扭头,眼睛不满,道:“在千琅市。”
在千琅市,在奉天行身边,离开他了!他明知道的不是吗,律言苦涩地摇了摇头,今天这是来给自己打击吗?“呵……”侧身走进曾经有她的房子,律言想象这个时候她一定会跟新一抢着电视看的。
手抚摸着一张五指沙发,她最喜欢把自己缩在这里,蓝色的杯子是她的,她的拖鞋还在。律言看向那间打开门的卧室,里面的东西几乎都还在,她会回来的对不对?律言转头想要从莫韵那里得到验证。
看着律言满脸的苦涩和落寞,莫韵狠着心说:“放手让她幸福,你可以做到。”
怎么能做到呢?六年的时间都留给那个人了,六年来,快乐她的快乐,难过她的难过,爱得太深没有得到回应就被告知要放手。桑冉,你不能这么残忍,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哪怕让我再看你一眼,听你的拒绝,看你决绝的背影……
莫韵看着他脸上的挣扎,继续狠着心道:“不要再有奢望,你不适合她,这么多年你已经有了答案是你不敢面对。”
“你爱过人吗?你知道什么?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憋着一口气,律言转过身冲着莫韵大吼。
没爱过吗?莫韵苦笑,就是因为爱过才会看得透彻,爱不能勉强,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这个亘古不变的定律早在五年前她就有了答案。脑海中闪过那个男人邪笑的脸,心中一阵酸楚,眼泪就要夺眶而出。
“我没爱过,不懂得,我只知道爱情不能勉强。抱歉,你可以不走,我要睡觉了。”满不在意的脸在转身那一刻立刻崩落,眼泪顺时流了下来。
***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新一瞪着身后穷追不舍的奉天擎,一路跟来都问着小妈咪的事情,想起小妈咪那么坚强一个人竟然为这个男人哭,自己就恨不得把他剁碎了喂狗吃!
奉天擎立刻停在他身后,心说白眼狼的儿子就是只黄鼠狼,基因不变只会越来越可恶。“那大侄子啊!其实事情不是你想的这样!我当初……”
“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还要去学习,拜拜!”新一立即跑远,眼睛从凶恶变得狡黠,心说这就有好戏看了,爹地和妈咪,小妈咪和大伯。
照他看来,这大伯对小妈咪一定是还有情的,当初应该也是两人发生了什么误会一个逃一个追了五年多。不过现在最主要的应该是爹地和妈咪的事,小妈咪的事情就让他们自由发展吧,等他戏弄够了大伯再把小妈咪的地址告诉他。
嗯,就这么办!
这时候莫韵还不知道新一已经打算把她给卖了,心心念着他们千万不要出状况。
留在原地的奉天擎又一次抬头看着夜空,呢喃:“躲了这么多年还不够,现在终于让我得到了一点点蛛丝马迹,你还要躲着我不愿意见吗?”
他一直以为时间是冲淡伤痕的良药,可是这么多年过去,时间把他心中的爱打磨得更加光滑,除了她就没有哪个女人能进驻。只是,相应的,她心中的时间是否能把伤痕磨淡,把爱增多?
韵儿,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