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桑冉看向儿子弯起唇,“强爱就是逼迫。”她也不理会仅有五岁的孩子是不是能听得懂,径自转身往门口走去。
不知道这是提醒自己律言对她的爱,还是新一想要她对奉天行的爱。
坐在原地的新一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有着不属于他年纪的深沉,晃了下脑袋便跟着桑冉的步子走了出去。因为她穿了十二公分高的细跟鞋,自然是走不快,新一没几步路就跟上了她。
“妈咪,我爱你。”说完话便扶住桑冉一只手替她摆正好身子。
桑冉听了只是一笑,对于儿子的爱她比谁都清楚,只是有些时候她一直在装傻像是不明白他们所做的事情。
因为这些年来,她却是因为这样的假装获得过很多的快乐,只是现在,堪堪而过吧。
还未走出长长的廊道,便见奉天行的身影向他们信步走来,依旧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样子,开了几粒扣子的衬衣露出了精瘦的胸膛。竟让桑冉心中拂动了一下,还未理解心中那阵悸动人便已被奉天行搂住。
一旁落单的桑新一苦着一张脸说道:“你们等等我呀,生我下来又忙着抱老婆挨老公,竟然都忘记了我这么可爱的小宝贝!”
桑冉一听就想将蹬了对她来说就是海拔高的高跟鞋踢向后面的小人,心中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往后瞪了眼自己儿子便尴尬地对奉天行弯唇:“以前在家的时候我们就是这样开玩笑的,不过你别介意,以后我会好好教他的!”将最后的句子说得咬牙切齿,以示警告身后的人。
奉天行面部突然变得柔和,他收紧手臂,“这样挺好。”这样才像一家人,最后的话是在他心里说。
“待会儿我要上台讲几句话,你和新一在底下等我。”
桑冉向后伸手,感觉到小小的手置在她的手心里,而又有另一只手将自己圈在怀里。走了两步路就不自觉恍惚了起来,脚下步子一乱便打乱了三个人的步子,惊觉过来两个人已经扭头看着自己了。
俏皮地吐了下舌,桑冉微微蹲下身子表示歉意,还未等她起身便被奉天行一把抱住吻住檀口,而桑新一的手还在桑冉手上。
从另一间休息室走出来的人看着眼前这一幕。
奉天行双手撑着女人的后脑勺急切地亲吻起来,而女人从起先开始的挣扎变成怯怯的回应并且用空着的一只手搂住奉天行的脖子,女人的另一只手则是拉着像奉天行的那个小男孩,小男孩适时地将脑袋看向别处。
待两人平复过来,奉天行已经将桑冉唇上的口红吃得干干净净了,而被亲吻显得红色欲滴的唇色更比用鲜艳的多余物点缀更添光彩。
将唇移到桑冉的耳边,奉天行略带鬼魅的声音在她耳中回鸣,“剩下的回家再继续。”然后便放开了绕过她牵住新一另一只手走出了廊道,经过那几人身边还心情大好地点了点头。
“那个女人到底什么来头?”女人将长发撂到一边。
“谁知道呢!奉少可是藏着掖着的,竟蹦出个孩子来了!”男人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
“你去查查这几年来谁能上他的床超过三次的?有谁还怀了?不懂别瞎说!”女人气急推了把男人,蹬着高跟鞋走远。
到了宴会上,奉天行交代了白虎几句话便向台上走去,到了台上目光时不时看向桑冉的方向。这一路他都在懊悔应该让她披上条披肩,看着宴会上的男人时不时装作不在意地瞄着她心里就浮现一丝不快。
桑冉肤色很白,比起宴会中浓妆艳抹的女人更为出彩,而且又将美背如此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本欲想将人带来向所有人宣告她是他的女人,今天是,将来更是。
如今想来以后还要再带她出来参与这样的场合,心里的不快愈加繁复。
主持人的喊声将奉天行的心思带了回来,他看向一脸娇羞的主持人,心里更加想快点回到那个丝毫不做作扭捏的女人身边,讲话的语速也加快了许多。
奉天行本就是个商业奇才,更是业界人士所暗称的“黑鲨”,因为他一面是黑道上叱咤风云的人物,一面还是商业上呼风唤雨的奉氏总裁。同行人对他只有夸赞不敢质疑,因为那样的人多看你一眼都会觉得骨头打颤。
台下的所有人,有艳羡,有钦慕,有暗自不爽,也有嘲弄。可就算这样,奉天行还是意气风发地站在比他们更高的台上在陈述他所创造的新高。桑冉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目光也紧紧随着自己,心下不禁加快起来,脸上的潮红还未散去又添了几笔红润。
“祝大家有个愉快的夜晚。”
话刚落下,台下的人都轻轻拍着自己的手掌,桑冉看着周围人,心里泛出一丝说不出的难受。
两个人,相差得太多就愈加难以磨合,他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是在地狱里挣扎的恶魔,却还拥有天堂纯洁的资格;一个是在地面上寻找快乐的小人,没有上天入地的本事,只会在生活里不断挣扎想要力求更好却到最后只想要简单的快乐。
奉天行,你知道吗,当心动还未开始就已经被扼杀,当悸动还没来得及转变为心动却残忍的肢解;那种残忍是最对自己最简单的交代,相隔得太远就连简单的交谈都成了两个人的距离。
桑冉低下头看着儿子一脸的向往,心中的疼痛愈加开始反复,暗暗在心底做好了决定。
“你好,能跟你跳一支舞吗?”戴着面具的男人绅士地将手伸向桑冉。
桑冉蹙眉,刚想拒绝耳边就响起熟悉的冰冷声音,“不好意思,这是我儿子的母亲!”来人正是奉天行,他将新一丢给白虎作伴,自己拉着桑冉到阴影处站着。
还未等她开口就听见奉天行兴师问罪起来,“你竟然看别的男人?”意识到自己的语气不佳,又不愿改口,接着说道,“你的眼里只能容我一人!”
霸道的语气和有些孩子气的计较让桑冉忍笑不禁,夹带着些许喜悦弯唇而笑,“我又不是斗鸡眼,怎么可能只能看你一人。”渐渐地放下心防,桑冉看着面色不再冷峻的奉天行,心里讶异当初自己怎么会遇到了这样霸道的人?
倏地想起律言,桑冉问:“律言不在了?刚才我看了下四周没看到他。”
心情刚欲转好的奉天行听到女人口中的男人,面容不再温和反而更为冰冷,二月风霜用来比喻恰好不过。抚着女人脸庞的手改为掐住她的下颚,逼问:“我没问起,你倒还敢提起?律言是你什么人?说!”
刚刚放下心防的桑冉眼看眼前的男人又恢复了让她心寒的脸色,而嘴里说出的话更让她觉得凉薄,启唇一笑:“呵,你想要的答案新一不都给了你?现在逼问有意思么?”
两人适才柔和的相处瞬间又冰霜万分,桑冉突然觉得这样待在一起好累,身心俱惫!
春天是万籁俱生的季节,而此刻的桑冉觉得自己身在冰天雪地的南极中受冻。眼前的人正用凌厉的目光剜着她,而她竟也觉得心里一阵阵抽痛。
奉天行想起从她口中吐出的“律言”二字更是觉得讽刺万分,跟他在一起就这么想念别的男人么?那好!就让他看一看是不是自己真的就没有丝毫影响力!
“你干什么?”桑冉惊呼,奉天行已经将她打横抱起。
不理会怀中人的挣扎,奉天行紧紧扣住挣扎的身体,快速走出场地往停驻车的地方走去。
将桑冉塞进副驾驶,快步绕到驾驶座上启动车子,一只手空出给白虎打了个电话让他自己带着桑新一回家。挂了电话便向后一甩,脚下一使力车便飞驰往奉家而去。
银色的保时捷与夜色融合,不多时,伴随着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桑冉满是惊恐的目光看着一把将她拉住的男人。“你干什么?奉天行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桑冉怒吼。
守在大门的人低下头不敢看他们,恭敬地将大门开启让两人拉扯着走进去。奉天行不理会桑冉的叫嚷,怒瞪着她乱踢一气的双脚,大手打横抱起一只手扣住两条纤细的脚腕快速往第一幢别墅走去。
被惧意笼罩住的桑冉知道奉天行下一步的行为,她不敢相信看着还未走出这幢别墅前抱着她的这个男人还对她说直到她自己愿意,现在竟然打算将她强行要了?“奉天行!你给我清醒点!你自己说过的!你说过的!”声音带着嘶哑,桑冉眼角带着泪怒瞪头顶上的男人。
“我说过的自然记得,可你惹了我!”紧绷着下巴看也不看怀中的人,一脚踢开卧室的门口然后脚背一勾门又“嘭”地关上。
还未来得及说话,桑冉感觉一阵眩晕,回过神来自己已经被奉天行摔在了大床上。强用力用手臂将身体撑起来,桑冉想逃出这里,她必须逃!“你给我滚!你这只禽兽!”话刚落下身体就被覆住。
奉天行带着怒气看着身下的女人,大手一把将昂贵的晚礼服撕开,因要保持礼服的完美,桑冉出门前戴的是乳贴。如今被奉天行一举撕开,胸前的两抹茱萸就被暴露在男人视线里,而男人的视线却没有多加停留,而是顺着撕裂的缺口一路将长裙撕到小腹。
桑冉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好恶心,喉中有一股咽不下去却又吐不出来的浊物让她泛起胃酸。挣脱着的双手突然变得无力,闭起眼睛听着刺耳的撕裂声,一声声听在耳朵里,更打在她的心上。
带着怒气,和积了几天未曾得到释放的欲望,奉天行连前戏都省略了。直挺着自己的欲望掠夺城池,甫进去便被里面的紧致包围,奉天行俯下身子抓住女人的手腕逼问:“这六年有没有人碰过你的身子?”声音喑哑,眼中泛红。
桑冉咬牙忍住下身的疼痛和心中的屈辱,在感觉到口里竟尝到腥甜才意识到自己咬破了下唇。不禁溢出笑声,银铃般的笑声让奉天行眼中一炽便快速律动起来。打算先将自己的问题解决了,再来处理关于两人之间的问题。
六年前那夜的回忆清晰地在桑冉脑海里呈现,而如今就是这个男人又一次强暴了自己。心中的屈辱和身体的疼痛清醒地提醒着她,这一生,她都不愿与这个男人有任何交集,哪怕她生下了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