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组是奉天行接手黑道后自行创立的,它不属于黑道上的任何一个门派,直接听命于奉天行。暗组的霸道是因为自它创立以来就没有失手过任何一个目标,而让人更为忌惮的更是它的猖狂。
无论你躲到哪里,暗组的人能在最后十分钟出现在你面前。黑道中人耳闻暗组的诡异更害怕它的实力。
进入暗组的总部,桑新一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令奉天行略微满意,更让迎接他们的暗组成员心生敬意。
“殿下,小少爷。”暗组成员四首白虎出门迎接。
不理会奉天行的利眼,桑新一揪住身后的白虎让他带自己四处看看,最好能看到训练的内容。相对于桑新一的好奇,奉天行则是挑眉旁观,眼眸波澜不惊听他对白虎的话语。
清冷的气质虽不招人亲近但是却能令人信服,而桑新一显然是过于活泼的性格让众人有些好奇他的母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新一!”声音清冷而又疏离,像是叫着一个没有关系的名字让新一心里一悸。不过听到了奉天行的呼唤还是乖乖过去他身边。
“爹地?”
眼眸一转,身边围着的人立即训练有素地退下,偌大的大堂下就剩下奉天行和不及他腰腹高的新一。
奉天行的气场强大,气质疏离而冷漠,令人不敢靠近;而新一则是鬼马精灵的个性,小脸时常挂着戏谑的笑容却极招人喜欢。一冷一热的两人站在一起却又无比契合,两张九成相似的脸让人不禁驻足。
“这几天你要在暗组住,我有事要去处理。”简单到不行的交代,没有像妈咪的重复啰嗦,没有像小妈咪的特意迂回的转弯,却让新一觉得自豪无比。因为,这是男人之间的对话!
轻轻点了头,想了一瞬,新一还是将手握住大手,轻轻收紧手指的力道又马上放开跑远。一边跑还一边啐自己,娘里娘气像个娘们儿!
留在原地的奉天行冷着眸低头看着自己的左手,还余存的温暖像是从手心里的血液倒流到四肢最后是心。又像那日第一次见他时突如其来的暖流转瞬即逝,但这一次他已经清楚地感觉得到心里的喜悦。
他突然觉得,原来,有孩子也是件好的事。
三天后,新一依旧在暗组过得有滋有味,偶尔会想念妈咪和小妈咪。但是为了心中大计,还是暂时抛开这些儿女情长吧!
想到这里他顿时茅塞顿开,就等着某位紧张的女人自投罗网了。
桑冉这三天也过得很开心,六年不见的同学自己都已经忘掉了模样,竟然还都能第一眼就能认出自己。一直以为高中的时候没有人记得自己的心情立即被抛到九霄云外,三天来跟着老同学喝茶聊天过得好不快乐。
电脑画面上,桑新一正跟着桑冉视讯聊天。
“哈罗妈咪!想我了吗?”小小的手晃得厉害。
“妈咪的事已经完了,可以回家了吗?”想到儿子的亲身父亲就身在这个城市让桑冉有些后怕,要是他要来抢儿子那她怎么办?
“哎呀妈咪,信号不好!我们稍后联络!”
看到画面上立即出现了蓝色版面,桑冉咬着牙拨打桑新一的手机号,刚响两声就被挂掉再拨过去就已经关机了。在她打开电脑追踪系统的设置后,桑新一的位置已经模糊化,桑冉咬牙,臭小子!
“什么?臭小子的亲爹是奉天行!”
挂了莫韵的电话,桑冉一时间脱了力,奉天行耶!那个人要是跟自己抢儿子,十个她都不够格的。
***
奉氏集团位于千琅市最繁茂的地段,环形绿道将它围住,广袤的草坪是装束,绿树成荫是点缀。
简练、干净是这栋129层集团的代名词,每年多少人挤破脑袋想要进入奉氏集团桑冉当然清楚,当初大学毕业的时候全班48人就有45人视奉氏集团在海岛市的分公司为首要目标。
桑冉就站在这栋高楼的前面,看着来来往往的员工挺直的背影以及那份自豪,或许吧,在这样的公司里上班真的是件美好的事情。可她今天的目的是带回儿子,他才是她的重心和浮木。
“我找奉天行。”桑冉将包包放到台前。
“请问您有预约了吗?”前台小姐客气回答。
“抱歉,我找桑新一,麻烦你通报上去。”
……
恨恨地走在回酒店的路上,桑冉拿出电话拨打桑新一的手机,没多久就拨通了。
“桑新一!我警告你!再不回来老娘就自己回海岛市!你抱着你有钱的亲爹大腿吧!”恶狠狠的语气让经过的行人有些却步。
顿了下没见人开口,桑冉以为他正在思考又继续:“老娘刚才去那什么奉氏集团找你亲爹,那前台小姐不让我进去,看我眼神就像我想攀高枝似的!你都不知道当时我多尴尬,我又没想过其他的,就想带你走而已嘛!”话到最后成了抱怨,桑冉语气顿时委屈了起来。
“新一现在在接受课程训练。”
“你是谁?”桑冉立即停了脚步,站在马路中间大喊,第六感告诉她现在非常不妙!
感觉电话里那人轻笑了一下,然后是没有温度的声音传过来,“这是你第四次问我是谁了。”随后电话一把被挂掉,汽车的呜鸣声又紧随着传来,桑冉跳着往马路边走去。
越想越不甘心,桑冉立即收回脚步往奉氏集团奔去,今天她一定要把桑新一带回去!
“我找奉天行!”
刚出电梯的安迪立即走了过去,敬声道:“桑小姐,请从这里上去。”伸手指了下专属电梯,桑冉毫无疑虑径自走了进去按了最顶层的按钮。
待电梯合上,安迪转过身对正在值班的两个前台小姐冷声道:“明天不用来了。”然后不看两个人瞬间惨白的脸,跟着往电梯走去。
偌大的办公室,桑冉一个人百般无聊地坐在沙发上,安迪将自己带到这里便藉还有工作便离开了。
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门被推开,桑冉看向来人。
世上有一种人,所有的一切都入不了他们的眼睛,自傲却又拥有资本,将一切挑战看成是命运的挣扎。
奉天行就是这样一个人,面若潘安却又冷毅如杨戬。
进了门他并没有看向沙发上的桑冉,径自走往办公桌坐下开始处理公事。刚听到她的声音就已经知道了她是谁,而他更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她一面。
“奉天行,我想带儿子走。”开门见上不能拖沓,有钱人最喜欢拐弯抹角。
“新一正在接受课程训练,既然是奉家的一份子就有义务为奉家效忠。”头也不抬。
桑冉听到“义务”两个字差点气岔了,一向以新一为重的她最受不了的有人不把他当一回事,更何况那个人还是新一一直想要找到的爹地!
“义务?我去你的义务!你把我儿子当成什么?奉家的一份子?你要想找‘义务’就去找别的女人生,新一姓桑!你凭什么替我儿子规划人生!”忍住,千万不能掀桌子!
奉天行抬眼看向炸毛的桑冉,本就清冷的气质再加上抿着嘴看似正待发火的神色更让人毛骨悚然,一身精致的黑色西装加而点缀了他现在脸上的怒色,鹰眼时不时迸射出让桑冉怯步的光芒。
天,这样的人怎么能是新一的父亲?
“怎么样!”桑冉一脸火冲地朝奉天行瞪眼。
靠着椅背,奉天行从一而终的冰冷,双眼如猎豹看见食物似的紧紧盯着桑冉不说话。而后者更是被他紧盯着不敢再说话,那种吓死人的气场她是第一次见,心更加没来由的害怕。
明明那么像的五官,怎么她儿子就那么可爱他爹就这么阴冷呢?基因的问题也不能改得这么恐怖吧,她好想那个时不时就会蹭到自己怀里的可爱儿子。
办公桌到沙发的距离不算远,至少对奉天行这种脚长的人来说也只是几个跨步就足够了。睨着正襟危坐在沙发上的女人,奉天行一把掐住女人的下巴,那双眼睛里没有以往见惯了的惧意,更多的是不肯认输的倔强。
一头及腰的长发被简单束在脑后,几缕碎发飘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衬得肤色更加白皙,秀气的鼻子,厚度适中的两瓣唇,而双眼如墨的清灵更为打动人心。眼里含着的没有往日的阿谀奉陈,只有清清亮亮的光芒闪耀。
“你、你有病啊!这么……看人”桑冉被他看得口干舌燥,不禁伸出小舌舔了舔下唇。
却不料在奉天行眼中是一种变相的勾引,手指不禁抚向两瓣温暖的唇,手感如他所想的柔软。眼色一赤便低头吻住了檀口,四瓣唇紧紧相吸,趁着女人惊呼声霸道的舌头挤进了女人的口腔中肆意搅弄。
这是他第二次吻人,也是第二次吻这个女人。
唇抵着唇,奉天行感觉出了女人的生涩,心下一动,轻声诱循:“闭上眼睛。”说完便专心攻着香唇,他一向不与人接吻,只解决生理需要,而这女人的唇却很香。
而回过神来的桑冉却瞪大眼睛看近在咫尺的男人,心下一急便想用力推开却如铁般滞在她跟前推不动。狠下心便用力咬了口中的舌头,甜腥味顿时在两人口腔中弥漫,津液夹带着血丝顺着嘴角流下。
过了许久,奉天行才放开她,让女人靠着自己的肩膀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