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算是陌生人强暴,也不会有这种程度的心痛吧?
“我宁愿和街边的流浪汉做,也不要被你碰!”白小米的手被按在浴室墙壁上,无力挣脱,她收紧手指,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话来,“……就算从大街上随便拉一个男人,也比你好太多……别太自以为是,你没那么高级!充其量只是种马而已,连人都不如……”
秦怀玉的脸色难看起来,他第一次被一个白痴女人说的这么一文不值。
原本还想温柔一点,她的身体不是很润滑,需要一些耐心才能顺利进入。
可现在,秦怀玉按住她的腰,猛然往里面刺入。
太紧绷的感觉,让他的下身都觉察到摩擦是火辣辣的痛,可见她也肯定已经快痛晕过去。
白小米确实眼前一黑,只觉得伤口被撕裂了一样,痛得她半天没发出声音来。
“随便拉一个男人,怎么能满足你?”秦怀玉在她耳边,用温柔的语调说道,“他们可不知道你的敏感点在哪里。”
白小米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他的唇舌和双手,游走在自己全身各处的敏感区。
“别……别……进入了……”白小米的声音突然哽咽起来,“求你了……我不舒服……”
“种马怎么会考虑交配对方的感觉呢?”秦怀玉一开始根本没想着会碰她,只是看见她的身体之后,在某一个瞬间,突然失控了。
并非全因为她那些混账话。
也许,他在探入第一根手指的那瞬间,身体就想到了某个疯狂而甜美的夜晚。
“呜……”白小米趴在墙上大哭起来,为自己破碎的心,也为身体的痛。
如果她今天没有出门……如果她出门没有看到安泽明……如果她看到安泽明之后,能对自己的前夫毫无感觉……如果她能像舒清海说的那样,成熟的面对每一件事,她怎么会痛?
恐怕没有一个正常男人喜欢在这种时候,看到女人没一点情调的鬼哭狼嚎。
哪怕她只是默默的流泪,秦怀玉的情绪也不会受到影响。
可是,白小米哭的整个公寓楼几乎都要倒塌,连物业都上楼敲门,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秦怀玉闷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好吧,她成功了,哭的他欲望都变得湿嗒嗒的,根本没心情做完整套。
白小米坐在浴室的地上,还在哭。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面对他,能势均力敌波澜不惊……
“够了,快点收住你的眼泪,否则我会让你没力气再哭。”秦怀玉坐在沙发上,正对着敞开的卫生间,阴沉沉的发话。
白小米的哭声小了不少,只是还在抽搭。
她就那么瘫坐在浴室地上,靠着灰色的瓷砖,反正已经被看光了,也不在乎自己没穿衣服,继续抽泣。
秦怀玉一连抽了三支烟,这才平息了一点欲望和冲动,还有莫名的烦躁怒气。
他今天晚上太失控,原本没那么多事,把她敲晕直接带走就行了,结果鬼使神差的被诱惑,差点把她吃了。
“站起来,把衣服穿上。”秦怀玉再次下命令,见她不动,加上一句威胁,“否则我把你丢床上去。”
白小米深切的感觉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悲哀,她刚才寻死的心都被他给糟蹋光了,现在只能揉着红肿的眼睛,慢慢的站起身,一步步挪到沙发边,开始套衣服。
好恨这个男人,她发誓,只有恨和害怕,一点都没有爱。
真不知道当初怎么瞎了狗眼,爱上这个混蛋。
白小米甚至怀疑现在的秦怀玉和以前自己的老公,是不是同一个人。
这个混蛋坐在沙发上,身上散发着阴沉又危险的煞气,仿佛地狱里的恶魔;而她以前深爱的那个男人,有着温柔的微笑和宽容的性格,完美的如同童话里的王子。
秦怀玉掐灭第四只烟头,终于抬起黑眸,用一种毫无温度的眼神的看着穿好衣服的白小米。
红肿的眼睛,红肿的鼻头,红肿的嘴唇--她还是和温室的花朵一样,一掐就死。
而且在卧室时,一开始看到他,还慌张到想自杀……
当然,白小米并不想死,她只是在那种情况下,过度紧张导致了神经失调。
她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会对自己说,今天真美好,又是新的一天,也许会遇到很多开心的事情……
白小米没有看他,但是也感觉到他的眼神在阴沉沉的盯着自己,这样撕开完美面纱后的秦怀玉让她感觉陌生和害怕,甚至那种害怕已经超过了恨意。
如果她以前看到这么危险的秦怀玉,她绝对会关紧房门,不会爱上他。
虽然一切早已经破碎,可白小米现在对自己的前夫更加幻灭,这真的是她爱过的那个男人吗?
“我不会阻止你去找男人,不过有个前提。”秦怀玉吐出最后一口烟雾,淡淡说道,“你至少找一个让我无法轻易打倒的男人,街边的流氓地痞也好,办公室的高级白领也好,红灯区的鸭子也好,你可以随便乱搞,但是必须有本事让我离的远远的。”
凭什么要管她?白小米的脸都快扭曲了,她好想和他拼命,可是知道自己根本伤不了他。
秦怀玉看着她强忍怒气的脸,他有自己的苦心,只不过不想对这个白痴说。
自从白家出事之后,他们家的债主可多着呢,想掀白家老底的人更多,如果她不是在舒清海那里安然无恙的度过最紧张的几个月,可能早就遭遇很多次危险。
像苏若这种人,是无法保护她的安全。
所以,他口中所说的“强大”,更多是意味着能力。
现在这种情况,她没有选择的自由,并不是两情相悦,就可以舒服的在一起。
至少,要等白家的危机过后,白奇骏能顾及到她,那时,他根本不会再看她一眼。
他对白家更多的感情,是因为白奇骏和张子妍,给了他父母般的关怀,让他感受到从不曾有过的亲情。
至于白小米,只是附庸品而已。
白小米被迫上了秦怀玉的车,她感觉自己一点人权都没有。
不过,也是因为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势无耻的男人,所以感觉就像被绑架一样,她只能默默的服从安排。
以前顺风顺雨的白小米,没想过有一天会应对这种情况。
她很担心苏若,怀疑秦怀玉以前是不是杀手出身,否则,怎么就无声无息的KO了苏若?
一想到杀手两个字,白小米就更觉得自己被绑票了,满心都是难过的绝望。
而且外面好像越来越偏僻,到最后连路灯都没了,鬼知道自己被挟持到哪里。
“下车。”秦怀玉突然踩了刹车,在一条僻静的小路上停下来,冷淡的命令。
即便外面是乱坟岗,白小米都求之不得的立刻推开车门,立刻跳下去。
“以后不要让我抓住你和没用的男人鬼混。”秦怀玉调转车头,从白小米身边经过时,留下这句话便扬长而去。
白小米看着那道红色的车尾灯消失在浓黑的夜里,抱着胳膊慢慢蹲下来,已经哭不出来了。
她上辈子造了什么孽,为什么会被这种可恶的男人迷惑过?
那些爱过的过往,简直就是鬼迷了心窍,如果她早点看清秦怀玉的真面目,根本不会对这种魔鬼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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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清海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将耳机塞到耳朵里。
白小米在一片漆黑的夜色里,跌跌撞撞的想找个可以确定自己位置的标志。
野外求生的本领,她还没完全学会,虽然舒清海曾教过她一些生存技巧。
只是这么黑的夜,这么浓的雾,这么静寂可怕的山林,她从没有一个人面对过。
秦怀玉那个混球,居然把她扔到这么偏远的地方,简直就是想杀人灭口。
好在她口袋里还有手机,可以打电话求助。
秋天的夜很凉,白小米的心更凉,不过当她看到刺眼的车灯时,心里终于暖和了点。
看到舒清海,比看到自己亲爹还要激动。
舒清海下了车,白小米一开始蹲在一棵老树下,现在已经站了起来,看见他就扑过来,一把搂紧他的腰。
“没事了,我们回家。”舒清海什么都没问,只是拍拍她的头,然后将她围住自己腰的手握在掌心,绅士的为她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车里。
白小米打电话求助时,没有说遇到秦怀玉,她只说自己迷了路,被司机丢在荒郊野外……
她再也不愿提起秦怀玉三个字。
而舒清海也从来不问她任何事情,除非她愿意说的。
“能先去市里吗?我要看一个朋友。”白小米坐在车里,沉默了好久,突然说道。
“地址告诉我。”舒清海永远是那样的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我只知道小区的名字,好像是莲花小区。”白小米还是很路痴,虽然她被舒清海教会如何迅速准确的判断位置,可还是不能将一些知识运用自如。
“是你那位编辑朋友吗?”舒清海问道。
“你怎么知道?”白小米很累,没有一点精神的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