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玉吸了口气,好吧,他的忍耐到了极限,再完美的自控力,遇到这样的小呆,也会爆发。
白小米突然睁开了双眸,舌头不知怎么就被卷走了,口腔里充满了淡淡的烟草味道,从舌尖弥漫到心窝,从指尖到头发,全都酥了。
暴风骤雨般的激吻,让白小米到什么时候结束都不知道,一直傻呆呆的被秦怀玉抱着,双腿发软,脑中全是小星星。
“我要回去继续开会,开完会再回来陪你。”秦怀玉见她潮红着脸,满眼雾水的迷糊模样,突然还想亲亲她。
白小米突然攥住他的衣角,结结巴巴的说道:“等等……那个……再来一次……”
刚才太晕,云里雾里没尝好,还想再感受一次。
秦怀玉如她所愿的低下头,专注的看着她雾蒙蒙的眼睛,贴上她有点红肿的唇--可是,这一次,只是轻轻一吻,立刻就离开了。
不是在欲擒故纵,而是秦怀玉看见她那双毫不掩饰的眼睛,迟疑起来。
她不会真的爱上自己吧?
虽然,他要的结果是成为白家的女婿,甚至在一开始就制定了各种方案,让白小米爱上自己,顺利进入白家。
“在家等我。”秦怀玉抽回自己的手,对白小米微微一笑,转过身时,眼里闪过了阴霾。
对一个看似古怪,其实很纯真的少女下套,秦怀玉突然有点不忍。
因为他能够看到未来,那不是幸福美满的未来,而是白小米永远无法预料到的未来。
秦怀玉坐在办公室里,一只手撑着额头,看着一行行数据,眼里全是烦闷。
电话铃响了起来,秦怀玉吐了口气,拿起电话。
“怀玉,那女孩已经弄到手了没有?”
那边传过来的声音让秦怀玉的脸色更凝重。
“预定三个月内可以结婚。”秦怀玉只能这么说。
“你这一次的动作怎么这么慢?当初预定三周就能搞定她,现在又要拖三个月!”那边似乎生气了,声音低沉下来。
“毕竟是白奇骏的女儿,您也该知道,白家的女婿不好当,我现在才取得他的信任,如果因为心急坏了事,您可不要怪罪我。”秦怀玉对那边的怒气视而不见,微笑的说道。
如果今天的一切不是那个人给的,秦怀玉根本不会接这份工作,现在越想退出,偏偏那边催得紧。
“不是我心急,已经等了这么多年,谁在乎三个月?只不过,我是怕夜长梦多……”那边顿了顿,接着说道,“五点在老地方,小鸢想见你。”
秦怀玉听到那个名字,低下头,淡淡的应了声:“好。”
挂断电话,看着现在的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他还没有回去,而白小米可能以为自己依旧在开会,没有打电话过来。
如果真的找老婆,白小米也许是个不错的妻子--对男人没要求,只要吃饱喝足,满足她一点怪癖,就会自己玩自己的,永远不会插手老公的事业和生活。
白小米还在家里晕着,躺在床上数星星。
美色啊美色,男人的嘴唇也这么好吃,跟果冻一样……
想着想着就脸红了,白小米吃吃的笑了起来,抱着被子藏起来,被编辑抛弃的沮丧丢到了一边,沉陷于秦怀玉的温柔中。
一直这么晕到了六点,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叫,白小米才从床上坐起来,发现外面的天快黑了。
秦怀玉开什么会要这么久?
这座大厦的顶楼,是一个旋转西餐厅,能够俯视整个城市的夜景。
在豪华的包厢里,赖纸鸢紧紧的盯着越发成熟的男人。
“玉哥哥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惦念着未婚妻吧?”女人敏感的直觉,让赖纸鸢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醋意。
“什么时候回美国?”秦怀玉微微一笑,给赖纸鸢斟上红酒,问道。
“我刚回来你就想赶我走?”赖纸鸢不悦的扬起头,“玉哥哥,你难道不想多陪我几天?”
“我最近很忙,没有时间陪你。”秦怀玉看着对面年轻的女孩,颇有些无奈,在美国读书这么多年,还是改不掉公主性格,不过老爹四个儿子,就这么一个女儿。被众人捧在掌心当成明珠看待,娇蛮些可以理解。
“忙着结婚?”赖纸鸢挑起眉,冷哼一声,“一个个都瞒着我,连你都骗我,我可不管爸爸有什么计划,要是你对白家的女儿起了什么私心,她会像绮瑶一样失踪!”
听到最后一句话,秦怀玉的表情猛然沉了下去,王绮瑶是赖叔得力的左右手,这次行动中也担任着重要的角色,赖纸鸢居然胆大包天到对王绮瑶下手?
“别以为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身边有几个女人,我都清清楚楚。玉哥哥,你的表情是在担心曾经的床上好友吗?”赖纸鸢咯咯笑了起来,她只有十九岁,可是看她说话的表情,绝对超越了自己的年龄,“别担心,绮瑶姐姐是我爹的心腹,我只不过让爸爸把她派去其他地方,永远不会回中国而已。”
“纸鸢,你应该重新接受教育,我想赖叔送你出国深造,是希望你能成为商场精英,而不是小魔头。”秦怀玉看着她的笑脸,毫不客气的说道。
他有些恼怒,因为赖纸鸢居然调查他。
这个小妮子从小就非常粘他,加上被宠出来的公主性格,只要自己的喜欢的就一定要得到。
他比赖纸鸢年长七岁,一直把她当成妹妹看待,可是这丫头从十岁开始,就卯足了劲追求他,只要他身边出现过的女人,绝对会被赖纸鸢整惨。
原本以为赖家送她出国,随着年龄和知识的增长,她会慢慢的成熟,不会再那么任性妄为,谁知道再见面,还是恶霸脾气。
也许这和她的家庭有关,赖家和白家不同,赖家是从流氓混混地头蛇做起的企业,而白家却是规规矩矩运用智慧从低层奋斗起来的企业。
“你生气了?”赖纸鸢委屈的看着秦怀玉,“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我讨厌你身边捏不停换来换去的女人,我可以做她们能做的一切,为什么就是不要我?”
秦怀玉点燃一支烟,他不想再重复自己说过的话,赖纸鸢永远都是他的妹妹,仅此而已。
赖纸鸢突然暴躁的将桌上的红酒瓶砸碎,她在秦怀玉面前,时常这样控制不住自己,会失控的砸东西,恨不得将整个世界都砸烂。
秦怀玉已经习惯她发脾气,静静的抽着烟,看着桌上精美的器皿全被打碎,直到自己的手机响起。
“玉玉,你不在办公室?”白小米终于忍不住跑到方圆投资的小工作室里,里面却没有任何人,所以才给秦怀玉打了电话。
“我在见一个朋友,半个小时后回去。”秦怀玉走到落地玻璃前,避开乱飞的碗碟,说道。
“哦,那我叫点外卖上来。”白小米饿坏了,她现在到点就要吃饭。
“我来安排晚饭,你再等我半个小时。”秦怀玉看着冲过来的赖纸鸢,语调依旧很从容,“一会见。”
赖纸鸢恨恨的将他手机夺过来,用力扔到窗户上,歇斯底里起来:“今天你敢走,我就从楼顶跳下去!”
她有时候真恨自己是赖家的女儿,如果她是王绮瑶,那该多好……至少,秦怀玉愿意抱她一次,吻她一次……
秦怀玉走到被弹到地毯上的手机边,捡起来看了看:“我还能陪你二十分钟,说说在学校里的生活怎么样?”
自从他准备接近白家开始,就很少和赖纸鸢通电话。一年最多见三次面,不过每一次都是不欢而散。
“我根本就不想读那个破学校,我只想回来跟你在一起,要不是爸爸说,等到我拿到学位,才能和你结婚,你以为我会这么听话的待在学校里?可现在你居然要跟白家的女儿结婚……”赖纸鸢说着说着,又开始砸东西,等到没东西可砸时,拿起一块玻璃片,就往胳膊上划去。
她有着极端的性格,有暴力倾向和自残行为不足为奇。而且,也不是第一次在秦怀玉面前做这样极端的事情,她的手腕上深深浅浅的全是伤痕,都是为秦怀玉留下的。
秦怀玉眼疾手快的攥住她的手,眼里闪过一丝怒气:“你要是再敢在我面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我也能让你一辈子都看不到我。”
赖纸鸢越是这样,秦怀玉越是不会接受她,没有男人会喜欢带着不定时炸弹,而且他受不起这样危险的爱情。
以前觉得纸鸢是年龄太小不够成熟,现在她完全是性格问题,很难再改变。即使以后真娶了她,夫妻之间难免会有点小摩擦,到时候再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用她跳楼,秦怀玉会送她楼下……
秦怀玉的性格可没表面上那么温柔美好,他是冷静到冷血的人,很少会被外界情绪所影响。
这也是一个操盘手必备的素质。
所以魏宁永远都只是一个保守派的分析师,没有野心,没有欲望,无法在更大的舞台上独当一面。
而他,不会只满足于做小小的投资公司,他要成为亚洲顶尖的操盘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虽然现在距离理想还很遥远,可是秦怀玉知道,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他在等待着那个机会,如果没有白家这个跳板,他也可以找到其他的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