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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大人要听琵琶助兴，你换好了衣服没有？”

我听到夫君的呼喊，用哀求的目光看着总旗。

他在我身上占了一把便宜后，才放开我。

我慌乱穿好衣服，头都不敢回的跑出去。

“你怎么回事，衣服都没穿好？脸还很红？”

“屋，屋子里的衣服太多，我挑选花了些时间，有些衣服放在高处，我搬了箱子才能拿到……”

“犯官家属的衣服，也不怕晦气，还当成宝了，快点跟我走吧！”

我扭头看了眼厢房，红着脸快步离开。

再次回到大堂，我也明白了，内卫的粗鄙武夫们，也不懂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只弹奏喜庆的乐曲。

一声声叫好，时不时还有铜钱，碎银子丢到我脚下，如打赏歌姬一般的举动，让我感受到一阵屈辱。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主位上，内卫总旗的目光，充满了戏谑和侵略，我似乎是他手中的玩物一般。

为了帮夫君讨好这群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我只能忍耐，麻木的弹奏了一曲又一曲。

一个多时辰后，煎熬的宴会总算结束。

总旗亲自送我和夫君离去，夫君受宠若惊，前倨后恭，恨不得趴在地上。

“总旗大人，真定府地处边关，是抗击北蛮的第一线，屯田是重中之重，下官身为营田使，一直不敢有丝毫倦怠，此次盗卖军粮案，与下官全无干系……”

“呵呵，有没有关，还要查过才知道，这女子是何人？”

夫君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用力推了我一把。

“这是下官妾室，弹得一手好琵琶，愿赠与大人。”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满脸谄媚的夫君，把我买回去的夜晚，他对我说的那些情话，都是骗我的？

“混账！本官身负皇命，要将盗卖军粮一案查的水落石出，岂能随便收受好处？你是想让本官有愧皇恩么？”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下官只是想找个人，帮大人解解闷。”

我看着愤然离去的总旗，心中充满鄙夷，内卫豺狼，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看什么看，还不跟我回家！”

我知道夫君在我面前丢了脸面，心里憋着火，也不敢反驳，默默跟在他身后上了马车。

到了家门口，夫君突然脚步踉跄，要靠车夫搀扶才能走路。

“老爷，怎么和这么多酒？贱婢，你眼睛是吓得的么？为什么不帮忙拦一栏？”

夫君在内卫总旗那没讨到好处，没了脸面，故意装醉躲避正妻王李氏的询问。

我心里明白，却不能说出来，否则夫君心里的窝囊气都会撒在我的身上，我只能低头认错。

“夫君喝醉了，你装出一副可怜样给谁看！扫把精，从你进家门，家里就没有过好运！”

我知道她又要打我，可我身为妾室，不敢躲，只能乖乖站着任由她打。

不知道王李氏怎么突然发了善心，她的胳膊都举起来了，却缓缓放下。

“都瞎了么，还不快扶老爷回房休息！”

我好像做错了事，低着头，默默回到自己屋子里。

脱下衣服的时候，我才发现身上被总旗抓出来的红印，不愧是内卫的畜生，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我手指按摩伤痕的时候，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觉袭来，让我脑海中回忆起被抱住时的感觉。

他的动作很粗鲁，却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我心烦意乱，偷偷拿出藏在柜子下面的书。

这是我从夫君书房里偷出来的，有文字，有情节，还有插图，是我独守空房时唯一的慰藉。

或许是今天的经历太过刺激，翻过好几次的书册，竟然让我意乱情迷，有蚂蚁在身上乱爬。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最后只能靠自己，排解心里的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