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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嫂子？”

我心灵通通地跳，被眼前一幕惊呆了，不敢进去，只敢趴在后窗户根看。

这动静已经惊醒了前院的人，罗家婆婆进来就好像早有意料，从门后拿出麻绳，狠狠地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呸，贱蹄子就是贱蹄子，就是盼不得我老罗家好。”

“妈，这是鬼胎啊，不能留，哪家怀孩子肚子这么大啊。”

罗家嫂子还在苦苦哀求，连哭的声音都有气无力。

罗家婆婆听到这话似乎有些心虚，但又赶紧嚷嚷起来：

“你该死的玩意，那是我孙子长得好，都说孩子是娘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就没见你咋心疼孩子，呸，要不是你这个倒霉鬼丧家心，我老罗家好不容易有个后，你再敢作！”

我妈始终冷着脸站在后面，什么话都没说。

“小月。”

我回头一看，顿时松了口气，是陈东，不是我大哥。

陈东往屋里看了一眼，拉着我的手，带我翻出墙头，溜到村头，才气喘吁吁地说道。

“小月，你家这是在养鬼胎啊，这可是最损阴德的，你听我的，等到那女的生产那天，你可千万不能帮忙啊，躲在自己房里很千万别出去。”

我紧张地点了点头，恐惧地抓住陈东的袖子，皱着眉头问道：“那我们能不能帮帮忙。”

陈东满脸纠结，犹豫了半天。

“咱们这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我咋说呀，更何况你妈，那……那有可能是我未来丈母娘。”

我看着他臊红了脸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地低了头。

“反正你听我的没错，等过完年，过完年我就带你去县城，咱们离开这个村子走得远远的，这村子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陈东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证，我也点了点头，他匆匆忙忙地抱了我一下，听到村口传来两声咳嗽，脸瞬间胀得如火烧一般，什么也顾不得，拔腿就跑。

我循着声音看去，是那个疯老太太。

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转身就走。

次日，后院传来了撕心裂肺的尖叫，而村里的人都聚到我家门口，乐呵呵地谈论着今年的‘收成’。

我妈突然把门推开，塞给我一件衣裳：“小月，你去把这件衣服给你罗家大嫂换上，我去准备接生用的东西。”

我看着妈手里的衣服是一件鲜红的短褙子，里面用血画着什么古怪的符文，默默地拿起衣裳：“知道了。”

我来到罗家嫂子的房间，那古怪的香味儿更浓了，我一进去就忍不住咳嗽了好几声，罗家嫂子这才怀七个月，远远不到发动的时候。

她瞪圆了眼睛盯着房梁，似乎吊着最后一口气儿，看到我拿着衣服走来，喉咙里发出尖叫不断地挣扎。

“我不穿，我不穿。”

但她力气实在太小，几乎只能任人摆弄，我闭着眼睛快速地把衣服给她穿上，“这是我妈让你穿的。”

“你妈？何翠花？”

“你放心，我妈接生的手艺很好，不少人都夸过。”

我胆小地退后了两步，看着她这样子实在是太可怜，端起半壶茶水给她灌了下去：“嫂子，是女人总有这么一遭的，忍忍就过去了。”

她已经说不出什么话了，只能从嗓子眼里挤出‘咔咔’的声音，瞪圆着眼睛，看样子像是想找人拼命，我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

“我爸和我大哥都在外面办喜宴，都听说老罗家得了两个大胖小子，大家都在那庆贺呢。”

她的表情实在是太吓人了，我害怕得不行，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