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愿的照顾下,我很快出了院。
从医院回家的路上,黑色的宾利紧跟在后面。
不用猜就知道是付谨言。
因为记忆的缺失,我只能从许愿的口中得知一些过去的事情。
说不上好不好,但并不是我心之所向。
我纠结了许久,还是决定跟他说清楚。
到楼下,我拍了拍许愿示意她先上去,我看出她眼神中的担忧笑着宽慰。
“小圆……”付谨言看到我,眼底里燃起期待。
“抱歉,付先生。住院期间,我也曾了解一些我们之间的事情,包括林小姐。我这两起事故应该少不了她的手笔吧。”
我视线微敛,见付谨言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心里已然明了。
“事到如今,还请付先生高抬贵手,放我自由。”
“这些事情,我都不再追究。”
说着,我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递给对面的人。
“小圆,我不想离婚。”
“林云对你做的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我会让她付出相应的代价,我向你保证。”付谨言直接将A4纸揉成团,目光真诚地看向我。
我不以为然地看着他的动作,“你可能误解了,分居一年可以继续协商离婚。不行的话,我将进行诉讼离婚。”
“没关系,付先生可以多想想。协议书我打印了几百份,可以每天寄一封到贵公司。”
付谨言眼底的光芒逐渐熄灭,他有些难以置信。“小圆,之前的事情我很抱歉,以后我……”
我不耐烦地拧紧眉,“付先生,我并不认识你,也对你说的事情不感兴趣。”
我原本以为会很顺利,却没想到堂堂付氏总裁也会低下他高贵的头颅。
付谨言几乎每天都会出现在我上班的路上,雷打不动。
听闻林云被匿名递交多起罪证,判刑极重。
半年以后,付谨言同意离婚。
我没有迟疑,当天就约好去民政局换证。
“小圆,这果然是能跟你坐下说话的最好办法。”
我循着声音看过去,付谨言似乎瘦了些,整个人也显得有些憔悴。
我笑了笑,“付总,照顾好自己。”
许是工作人员认出了付谨言,整套程序办下来没用十分钟。
我拿着离婚证高兴地跟他挥了挥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小圆,对不起。”
付谨言站在原地轻声呢喃着。
我脚步微顿,回眸一笑,“付总,再见。”
付谨言,再也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