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拂,我只听到自己的名字。
回眸看去,身后哪里还有人,没有多想乘车离开会场。
路程较远,我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却睡着了。
谁曾想再次睁眼熟悉的场景重现眼前,不远处的车灯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喇叭声响彻了整条街面,可开车的人似乎听不到一般踩下了油门。
在剧烈碰撞后,一阵天旋地转。
我的耳边循环播放着司机的声音,想问出口的话再也没能说出来。
猛地回想起林云无声的话,我的思绪逐渐清晰。
“去死吧!”
难怪上次入院,她会知道。
原来都是她一手策划。
“医生!医生!她醒了!”
一道焦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头痛感让我下意识抬手。
“听话,别乱动。”男人的声音带着些许柔意,按住了我的手。
我睁开眼却看到陌生的面孔,不禁皱眉将手抽了回来。“你是谁?”
“小圆,你不记得我是谁了吗?”
男人消瘦的脸颊上胡茬已经能够看见,乌黑的眼眶昭示着他在这里守了很久。
我注视着他熟悉的脸庞,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一旦想要剖析记忆深处,撕裂的疼痛感便要将我侵袭。
“不记得。”我按了按发痛的额角,摇了摇头。
消毒水的气味让我有些抗拒,仿佛在这里有过什么不好的回忆。
检查过后,医生吩咐护士将床边的检测仪器撤下,嘱咐着男人。
“付先生,就目前情况看来手术很成功。接下来的72小时是关键期,一定要注意她的各项特征变化。”
“近期保持清淡饮食,可以将营养液撤下吃些流食。”
男人看向我时,松了一口气。“好的,谢谢。”
待医生离开后,他坐在我的床边柔声开口,“你忘记了也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认识一下。”
付谨言眼底带着几许庆幸,只见他朝我伸出手。
“黎圆,你好。我是付谨言,是你的合法丈夫。”
“付谨言……”我口中轻声呢喃,“抱歉,我并不想认识你。”
环顾四周,我伸手将手机开机。
果然,许愿打了数十个电话都是未接听。
许愿来的时候,我紧闭双眼丝毫不理会坐在沙发上的人,病房里的空气都仿佛凝结了一般。
“付谨言!又是你!”
许愿口吻带着不客气,拿起空床上的枕头砸向了男人,二话不说将人赶了出去。
记忆中我并没有找寻到付谨言的信息,可许愿为什么会认识他?
“阿愿,你们,认识?”
听到我说话,许愿有些愣神,快步走到我身边将手附在我的额头上。
“阿愿?”我眨了眨眼,将她的手拿下来。
许愿松了口气,“谢天谢地,你还记得我是谁就好。”
我想起付谨言,忙起身问道,“付先生说我跟他结婚了,你肯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叔叔阿姨催得着急,你就在相亲网站上找了这么个人。结婚后你们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听完许愿的描述,我显然陷入了不真实感。
据我所知,我自小对于爱情有着高度的追求,断然不会出现各玩各的情况,这是对于感情的亵渎。
见我紧拧着眉,许愿安抚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的确很不像你,但我有你之前发给我的信息你可以看看。”
看完消息,我捕捉到了新的关键词。
林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