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紧皱着眉站在他的身后。
只见林智眼睛都不眨一下,果然是领导,就连一本正经地胡说也能有几分气势。
“季南清,你给我说清楚!”
到这种时候,秦于淮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站在这里跟我讨说法。
脑海中浮现出婚礼当天的画面,我被气笑了。
“你想让我说什么,说你的小暖需要你,你必须抛下新婚的妻子一个人面对满座的宾友,继续幻想着你还能回来帮你撒谎拖延时间吗?”
我看着对面的人张了张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强有力的反驳。
或许他真的这么想,认为我应该替他打掩护。
“你想让我编什么理由,肚子疼在厕所还是突然恶疾复发?”我歪着头靠在门框上,心底仅剩的零星光芒在那一瞬间灭了。
一片漆黑,看不清此时身在何方。
“我很抱歉,但是小暖当时情况紧急……”
“嗯,我理解。”
我说完顿了一下,清晰地看到他眼底生出丝缕期待。
“祝你跟江小暖长长久久地锁死在一起,别出来害人了!”
说完,我把门用力地关上。
其实我也想问为什么。
为什么秦于淮明明心里有人,还要跟我在一起。
为什么秦于淮已经决定跟我结婚,却又在当天逃婚让我受尽冷眼。
为什么秦于淮答应我会跟她断了联系,最后又会扯在一起。
可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兴许总有人天生就是一副贱骨头。
我站在窗边,看着远处的风景视线逐渐发散。
微风吹过,脸颊上的潮涩感有些难受。
我抬手一摸,月光下指尖的水渍有些反光。
秦于淮也曾热烈地喜欢过我,亦如逃婚时感情所赋予他的勇气一般坚定。
我跟秦于淮从大学开始在一起,到结婚那一天正好是五年五个月二十天。
许多细节已经记不清楚,第一印象是他在校庆上台致辞时的表白。
“谨此,祝愿各位同学未来四年,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话音未落,只见他将文件夹放下抬眸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视线落定,他清了清嗓子。
“季南清同学,你好,我是秦于淮。我从报道时候就钟意你,今天终于有机会讲出来,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顿时嘈杂声四起,“答应他”和没有节奏的掌声硬生生融合在一起,组成四不像。
我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正打着哈欠就被人拽了起来。
许是已经成年,不少年轻的老师也纷纷好奇地往四周看,期待着有人能出来回应。
“没兴趣。”
我摆了摆手,甚至连台上的人都没看清。
那次过后,不少人都亲切地称呼我“兴趣姐”,更有甚者人肉出我的联系方式时不时问我一句兴趣如何。
我全当他们脑子不好,一概以拉黑作为回答。
倒是那人锲而不舍,频频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生怕我不认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