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一切都顺风顺水,朝着富豪行列迈进时,医院传来噩耗。
养母的儿子,不治身亡,去世了。
得知这个消息时,我正在律所加班,要说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那是骗人的。
至少他也在我屁股后面叫了好几年姐姐。
可这些波澜也没持续多久,我也有我的日子要过,我不会因为任何人和事停留。
接近年关,律所发布了新一年评选合伙人的章程,我仔细看了看,着手准备申请晋升合伙人。
一个下着雪的傍晚,我独自走在约见当事人的路上,有个陌生男人拦着我的去路。
“谢韵曲?”
出于职业敏感性,我下意识觉得面前这个人来者不善,于是我假装听不懂。
“什么?谢韵曲?不是,你找错人了吧。”
他一愣,朝路对面看了眼,也就是这个空当,我拔腿就跑。
他一看就是练家子,训练有素的样子,立刻冲过来将我摁在地上,同时,又有几个男人过来,将我押进一辆面包车。
我被他们戴着黑头套,弯弯绕绕地不知开了多久,才被扔垃圾似的从车上扔下去。
“大姐,人带来了。”
是养母。
她有个黑社会小弟,我一直知道。
头套被摘下的时候,我果然看见她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此时她状态不好,眼里的红血丝多到要溢出来。
朝我走来,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将我打得脑子发蒙。
“谢韵曲,你还真是个害人精,害死弟弟,满意了吗?”
我不服,扯着嗓子为自己辩解。
“是他自己生病去世,跟我有什么关系。”
又是个巴掌甩来。
“怎么跟你没关系!”
“如果你一开始就出钱给他治病,如果你能给我打赢官司拿到更多钱,我就可以带他去国外治病!他就不会死!”
“是你,都是你!”
养母疯了,抄起也不知哪里找来的铁锹要往我头上砸,我吓得冷汗直冒,急忙大喊。
“妈!!妈,你冷静一下!我有个秘密要告诉你,你冷静!”
她迷茫地看向我,又看了看牢牢锁死的大门。
“拖延陪你弟弟的时间?也行,你说,我看你能编出什么花样来。”
“我见过给我算八字那个女人,她说你们领养我可以为你招子,可是她还有另外半句没说!”
她显然被我的话勾起兴趣,将铁锹放下,牢牢盯着我。
“是什么?后半句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