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抹身影走了过去,二哥停下脚步,看到那侍卫低着头往院里走。
“这小院可真是不安全,却只让一个小侍卫来看守。”
他轻轻看了我一眼,我若无其事道:“是啊,真的是好巧,每当我来到这里,姐姐总是叫这个侍卫来。”
二哥还想再说些什么,突然锤地锤自己的脑袋。
“可真是奇怪,刚刚还清醒得很,怎的一出了那湘宛小院,又变得昏昏沉沉。”
我也懒懒道:“我也是这样的,尤其是喝了她院中的茶,真是恨不得当时就睡死过去。”
二哥虽不勾心斗角,但从小就细心,习惯了听别人话里的另一层意思。
只要我三言两语,他很快就察觉了其中的不对劲。
相当警觉地抬起头来,看向我,眼中闪烁着不明的意味。
“你是说,每次喝了茶便昏昏欲睡?”
我点点头。
“正是,说起来,去了姐姐院中那么多次,我与那侍卫却是从未正面碰见过。”
二哥却是不再说话,回到了正厅,叫来府中养着的大夫诊治。
一针下去,大夫眉头紧皱。
“想来少爷和小姐刚才是不是喝过什么茶,吃过什么点心?”
“老夫觉得应该是被人下了安眠的药物,吃了之后便会昏睡不醒。”
二哥让大夫退了下去,紧紧地看着我。
他想说什么,最后淡淡道:“最近我们要去一趟远房表亲家,需要为你的婚礼,置办一些好的绫罗绸缎。”
他预想到了可能发生过的事情,和即将发生的事情。
他说这话,是在救我!
即便二哥并没有发觉这其中的猫腻,我也得想个办法,离开这是非之地。
毕竟,秦曼的瘾大,还记得上一世的一次我生了一场病,去不了她的院里。
可是也从侧面听到过那侍卫没少去过她院中。
即便是我这一世,也有一月多未去过她的院中,却也见到过林侍卫去过两三次她院中。
秦曼是不懂得收敛的。
猫是吃过腥的,尝过鱼腥味的猫,骚味是藏不住的。
秦曼就是那只偷了腥的猫!
“二哥,既然是去远方表亲家,用不了太久时间便会回来,就不必和亲朋好友告别。”
“告诉一下父母即可。”
准备去远房表亲的这几天,秦曼还是时不时遣人来让我过去。
我虽然未去,但她拜托我要的玉簪和首饰,我还是让人带给了她。
到远房表亲的老家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说是来寻一些好的绫罗绸缎,但其实早已准备好了。
不过稍稍慰问一下表亲,我们便在那里游山玩水了。
一个半月之后,收到未婚夫的来信,说是东西已然准备妥当,就等我们回去了。
二哥一脸欣慰,将东西都收拾妥当后,第三天我们便出发回京。
如今我已是准备出嫁的人了,要在家忙于婚事,秦曼就是再怎么派人来传,二哥也有一百个理由替我拒绝。
不过,秦曼也不会想法子再让我去她那里了。
因为那天皇帝突然将丞相家沈公子和秦曼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