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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纪琛为什么连夜赶回来。

我指指茶几上的离婚协议书，“你来得正好，要不先签了？”

纪琛额头上青筋暴起，手指死死捏住协议书那薄薄的纸张，“什么意思，净身出户？”

“我当初嫁给你，也不是图你的钱。”

“是不图钱，你害死欣欣，不就是想要得到我。”

纪琛讽刺道，“现在装着一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做什么？”

我有些无力，这些年来，我们的婚姻只剩下争吵和一地鸡毛。

刚要起身，纪琛却猛地抓着我的腰，将我扛到肩上，向楼上走去。

他的肩膀抵着我的五脏六腑，我喉咙里那股腥甜味愈重。

他把我一把丢到了他的床上，我的脑袋撞到了床板，火辣辣地痛。

我下意识捂住头，却听到纪琛的语气带刺，“不就是想要吗？我给你。”

我想要否认，他却一把扯烂了我衣服。

我挣扎，却被他压制下去。

没有亲吻，没有抚摸，他的眼中还带着对我的厌恶。

几年没有过的亲密行为，让我浑身僵硬又抗拒。

纪琛粗鲁地扯开我的大腿，不再给我拒绝的机会，直接进入。

疼痛感传到我身体的各处，这不啻是对我的酷刑。

我皱紧了眉头，想要央求纪琛放过我。

可是对方猩红的眼中像是恨极了，想要杀人般。

直到我嘴里满是血腥味，咬住的牙关撑不住，一股血丝从嘴角流出。

纪琛突然平静下来，他沉默地退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你害死了欣欣，活该给我还一辈子的债。”

“别再搞什么幺蛾子，你就在纪夫人的这个位置上盯死了。”

“你死我活在地狱里这么久，还想要逃。”

冰冷的话语渐渐淹没了我。

眼前的纪琛彻底替代了我记忆中学生时代里他的模样。

我对他的最后一丝情谊，也被他彻底斩断。

“你明天就去医院伺候予宁。”纪琛理所当然地说。

予宁，便是他昨晚带回来的那个女明星，小道消息说他们俩早就共筑爱巢。

想来是予宁那张像极了他白月光的脸让他迷恋。

我努力把嘴里的血沫吞回去，轻轻咳了两声，“纪琛，你凭什么让我去照顾她。”

纪琛却道，“你不去也可以，你奶奶的老屋我会拆掉的。”

一时间，我不敢相信，我望着他，像是第一天认识，“纪琛！我奶奶生前那么照顾你！”

“甚至把这么珍贵的老屋留给你！”

纪琛却不以为然。

他用手捏住我的下颌，让我被迫望向他，“谁叫她有个这么恶毒的孙女呢？”

这么多年，我不过是靠着纪琛在高中之前对我的好，咂摸着撑过来的。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指甲掐进了手心。

他明明知道，奶奶对我的意义。

他也曾经跟我一起去照顾奶奶的。

我仿佛看到陌生人那样打量着纪琛。

他扼住我的脖子，几乎贴着我的嘴唇，嘲讽道，“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你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我再也忍不住，喉头的鲜血随着我的咳嗽流出来。

纪琛原本掐住我脖颈的手突然卸去了力道。

大概是我的血流得有点厉害，纪琛一边帮我擦，一边慌乱地掏出手机给家庭医生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