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对于离婚的事情闭口不提。
“小鸟儿,齐教授我能请过来,可是需要一点时间。”
我不解,以萧然的能耐,不可能没有效率啊。
萧然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来话,我心中起了狐疑。
“萧然哥,谢谢你让齐教授去救治我弟弟,萧然哥的恩情,恐怕这辈子我都还不完了。”
何音进来了,一句话就已经让我坠入了冰窟。
她挑衅地看了我一眼,诉说着自己的优势。
我两眼一黑,这是囡囡最后的机会了,齐教授呢?
“闭嘴,我从来没有帮你,我爸妈找过去的,我不知情。”
“我本事不够我认栽,但你滚出去,我不想见你。”
萧然和何音的对话,已经让我拼凑出了真相。
黑山么?
“萧然,让我和囡囡去黑山好吗?”
我强压下自己的脾气,放低了姿态。
萧然沉默了许久:“好。”
我松了一口气,带着囡囡和治疗团队前往黑山。
直升机飞起的那一瞬间,囡囡哭声让我心慌。
我恨不得成为囡囡代替她的疼痛。
可是我不能。
只是落地之后,刚找到齐教授,囡囡就已经撑不住了。
齐教授匆匆忙忙地接手了囡囡。
“麻麻,粑粑。”
临治疗前,囡囡哭着叫了出来。
我和萧然同时僵住,眼泪落了下来。
囡囡,一定要坚持住啊。
十多个小时的忙碌,我以为囡囡有救了。
可后来,齐教授出来了。
一脸歉疚地看着我们:“抱歉,我接手孩子已经太晚了,实在是无能为力,早一个月我或许都能有办法。”
“节哀。”
我心中最后的坚持轰然倒塌。
一下子冲了过去,抱着囡囡哭得不能自已。
我只是想尽力救救我的孩子啊。
萧然陪在我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们。
我苦涩一笑:“这就是命吧。”
萧然想要抱我,可我躲开了。
他送我和囡囡回家了。
我不吃不喝,每天死死地抱着囡囡的尸体。
最后那一声爸爸妈妈,成了我心中的刺。
“麻麻,抱。”
我一闭上眼睛,就好像听见囡囡的声音。
那声音让我好生欢喜。
我睡了过去,沉浸在梦中不愿意醒过来。
我似乎听见有人在说话。
“萧总,夫人不愿意醒过来,您这样守着也没有用啊。”
是萧然。
囡囡和萧然,我只想选择囡囡。
手腕上似乎有些温热,我不知道谁的手覆在了我的疤痕上。
睡梦里,囡囡已经成了几岁的姑娘。
囡囡抱着我的胳膊,轻柔地揉着我的手腕,问我:“妈妈,痛不痛啊?囡囡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
我哭了。
我的囡囡是最贴心的小棉袄啊。
可是我的囡囡现在只是一具没有温度的尸体。
巨大的落差让我醒了过来。
萧然抱住我了,嘴里喃喃地:“小鸟儿,你醒了,太好了。”
“囡囡呢?”
我嘶哑着声音,声音干哑得连我自己都未必能够听得出来。
萧然从旁将骨灰抱了过来。
“为什么要烧了我的囡囡,我的囡囡还能救一救的啊。”
我面色平静地询问,可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