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完,想到通风管道里脸色惨白的尸体,肚子一阵翻江倒海,趴在地上就吐。
我吐完了,也恢复了一点理智,此时王主管也趴在通风口查看了尸体,正脸色阴沉的坐着。
“王主管,死人了,咱们赶快报警吧……”
我的话还没说完,王主管一个嘴巴抽过来,打的我眼冒金星,脸火辣辣的疼。
“报警?警察来了,肯定要调查李平的社会关系,如果问你,你怎么说?你们平时和客人都干了什么事,心里没数么?”
“能来这里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咱们把她们的事抖搂出去,她们能饶了咱们?搞不好,她们为了灭口,直接把杀李平的锅扣在咱们头上。”
我已经慌了,还真没想太多,听了王主管的话,我一阵后怕。
王主管在会所工作很久了,肯定有一点关系,如果找人背锅,那肯定是我。
椅子上有我脚印,空调出风口和管道有我不少指纹,这都是“证据”呀。
“王主管,那咱们怎么办呀?”
王主管点燃一支烟,狠狠吸了一口,“把尸体弄走,咱们处理了,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小陈,你放心,这是我会上报,咱们也是为了维护会所的声誉,老板一定会奖励你的。”
我迟疑片刻,鬼使神差的点头同意。
我和王主管一直等到半夜两点,会所所有工作人员都走了,街上也没什么人后,开着车来到湖边。
我壮着胆子,往行李箱里放了石块,和王主管一起把行李箱丢进湖里。
回去的路上,开车的王主管主动解释起来。
“我听章总说,这里要建个酒楼,咱们丢尸体的地方,在规划中,是要填埋的,用不了几天,一车车土方就会丢进去,把李平的尸体彻底掩埋起来,放心,这事只要咱们两个不说,就没人知道。”
我看着窗外,木然的点了点头。
回去之后,我彻底没了精神,把自己关在宿舍里躺了两天。
两天的时间里,我时常被噩梦惊醒,我总是梦到面无血色的李平站在我面前,不是质问我为什么不报警,就是哭诉湖里很冷,他很难受。
良心的谴责让我痛苦不堪,我快被折磨疯了。
唯一让我开心的事,就是王主管来看过我一次,给了我五万块,说是会所给我的封口费,还拍着胸脯保证,以后会特别关照我。
王主管说话算话,我继续工作后,立刻给我安排客人。
可我心里装着事,总不在状态,客人要我解决需求的时候,我根本没办法集中经历,那条让芳姐求饶的巨蟒,也成了条软趴趴的死蛇。
这种状态,自然遭到了客人的投诉,王主管估计怕把我逼急了,也不敢说开除我,反而一个劲的安慰我,要给我调换岗位。
我好不容易找到了赚快钱的路子,就这么葬送了,我以后也可能做不成男人了,这让我无比沮丧。
以前是其他销售员欺负我,让我搬东西,现在我主动要求帮忙,我无比希望有很多体力工作,只有身体足够累,我才不会胡思乱想,回到宿舍我才能睡得着。
我刚把一箱零卡零食放进一辆保时捷后备箱里,车门就打开了。
“小陈,这几天怎么一直看不到你?”
我看着车里的芳姐,一阵发愣。
这是她的车,可她没坐在驾驶座上,而是坐在后座上,显然是在等我。
“怎么,装不认识了?嫌芳姐给我红包太少了?”
我急忙摇头,“不是,芳姐,我,我这几天不方便。”
“你又不是女人,一个月还总有几天不方便呀?上车聊。”
我迟疑片刻,在芳姐催促的眼神下,还是硬着头皮上了车。
我要是身体没问题,上车就要把芳姐推倒,狠狠发泄,缓解一下这几天的精神压力,可现在没有状态,我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了。
“好几天没看到小李,那小子不会被哪个富婆包养了吧?”
“额……李哥说他赚够钱了,回老家创业去了。”
芳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让心虚的我,汗毛都快立起来了。
“小李之前还和我说,要玩命再干半年,他的计划真是一时一变呀,不过也好,会所就是个烂泥潭,今天还好好的,没准明天就出事,小陈,你也走吧,这里不适合你。”
“我也想过走,可我不甘心。”
芳姐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不甘心?你有什么不甘心?”
“凭什么有人能开吃海鲜喝红酒,我就只能吸螺蛳喝啤酒,凭什么有人能包二奶养小三,我连个女朋友都找不到,凭什么有人能开豪车住豪宅,我只能住宿舍,连个电动自行车都没有。”
“我也要有钱,我也要过好日子,会所的工作,或许是我这辈子赚钱最多的工作了,我实在不甘心就此放弃。”
我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
我家里穷,从小就受欺负,这让我养成了忍气吞声,不轻说真心话的习惯,可李平的死,像一块大石头压在我心里,失去男人能力的焦躁,让我情绪越来越差。
被芳姐一问,我竟然控制不住情绪,把心里话一股脑说了出来。
我心里正后悔,谁知芳姐的热唇主动贴了上来,一只纤纤玉手在我胸口划过。
柔夷似乎带着电流,游走到哪,哪里就一阵酥麻。
我惊讶的发现,原本冬眠一般的软蛇,竟然复苏了,我又可以了。
这几天我真的憋坏了,双臂发力直接把芳姐按在座椅靠背上,在她略显惊慌的注视中,我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野蛮的撕扯她的衣服。
我没了缠绵的耐心,像失去控住的战船,凶狠的冲入港口,还在港内肆意冲撞,毫不顾忌是否会对港口造成伤害。
这次芳姐没有叫喊,紧紧咬住嘴唇,在她眼泪从眼角滑落的那一刻,我猛然惊醒。
“芳姐,对不起,我,我太不是东西了。”
“对,你太不是东西了,你为什么等到我无路可走的时候,才闯入我的生活,你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你!”
我看着好像小女生一般捶打我胸口的芳姐,有些发愣,不懂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芳姐,我,我不太懂……”
“你不需要懂,我是你的,只要你开心,不用怜惜我。”
芳姐让我重振雄风后,我的精神状态也渐渐变好。
在那之后,芳姐每天都回来会所,而我每次都会去找她。
芳姐放下了所有架子,每次都主动迎合我,配合我。
我们在包厢,在休息室,在卫生间,在停车场,在任何没人的地方快乐,用不同的姿势,体验着快乐。
这段时间,是我最疯狂,也是最开心的日子。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保时捷汽车里,我坐在座椅上,一边享受着芳姐,一边盯着面前,两个圆润的肉球好像兔子一般欢快的跳动。
极致的舒爽让我双手抚摸着座椅,猛然间,我的手指住碰到一颗圆珠。
我下意识看去,一眼就认出,这是李平手串上的珠子。
李平曾和我炫耀过,他睡过一个客人,就会在手串上加一颗珠子,我搬运尸体的时候,的确没看到他手腕上的手串。
珠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给我带来许多美妙体验的车里,难道是命案第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