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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抱着沈月上了炕。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兴奋，他刚一趴到沈月身上，就缴械投降了，直骂脏话：[废物，废物！]

但他不罢休，抓住我：[前夫哥，你来，别有遗憾！]

大牛一把就将沈月推向我。

很显然，这一刻，所有人都失去了理智，暴露了人性的卑劣。

我想，既然都成了魔鬼，也不差我一个。再警察到来前，再和沈月做一回夫妻也未尝不可，毕竟今晚过后，我能不能再见到她都是未知。

但我微微抬起的手最终还是落了回去。

因为是我的所作所为唤醒了魔鬼，让两个原本纯真善良的人走上了不归之路。

我又有什么资格再让欲望占据自己，做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

我趁着自己还有能力，帮沈月把衣服穿好，毕竟警察要来了，这样大家都能体面一点。

或许是因为我最后一刻的良知，沈月默默流出一滴眼泪。

其实大家都是善良的。

但不是每一刻都能战胜欲望。

一但失败了，付出的代价是任何人都承受不了的。

几分钟后，黑暗的窗户被一束束强光照亮。嘈杂的脚步声、犬吠声逐渐逼近。

直到警察闯进屋内，所有的温存都被瓦解，取而代之的是法律的庄严肃穆。

[别动！]

[警察！]

[蹲下！]

所有人都毫无颜面地被警察用膝盖压在肮脏的地面，曾经引以为傲的面容上也沾满了污垢。

就此，一件荒唐的事，落下帷幕。

三周后，法院开庭。

沈月、大牛以故意伤害、猥亵、间接致人死亡等多项罪名被判了刑。

只有我，安然无恙。

但从人性的角度讲，我才是那个最应该受到惩罚的人。

毕竟一切的事，都是我一手造成的。

这期间我有尝试过去探望沈月，但都被拒绝了。她可能再也不想看到我，而我也确实没什么颜面再出现了。

索性，选择遗忘。

几个月后我回了乡下老家，以做一些手工勉强度日。

后来我也经人介绍认识了第二任妻子。

由于我是一个瘸子，所以你的第二任妻子并没有沈月那样优秀。

她不止人丑，脾气我不好，离婚两次婚，嫁给我的时候带着几个小孩，每天只知道浓妆艳抹、打牌耍钱，对家里的事不闻不问。

但我也都默默忍受。

因为我知道这是因果循环，报应。

现在想来，实在后悔。

如果我这辈子还能遇到一个像沈月那么漂亮、贤惠、持家的女人，我一定会好好珍惜。

只可惜人生没有如果，错过，就是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