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恐的张开眼,一个穿着西装的帅气男人就站在我面前。
马尾男嘴里吐着血,也不敢擦,“老板,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我听到马尾男的话不由一怔,这个男人就是老板?那我,该说点什么么?
“给她拍照。”
老板丢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马尾男被吓坏了,再也不敢对我打什么歪心思,甚至我换衣服的时候,他都主动转过身不看。
丽莎给我制定的是清纯学生妹的定位,也不需要化太多的妆,一组写真很快就拍完了。
“入职”之后,我的待遇提高了,搬进了一栋四层楼。
虽说窗户焊接了铁栅栏防止我逃跑,可和潮湿的牢房相比,已经是天差地别了。
我还有了一个室友,林芳,她是在网恋找了一个男朋友,两人奔现后正式交往了一周,就来泰国旅游。
下了飞机,汽车没去她在网上预定的酒店,而是来到了这处人间炼狱。
我闲聊的时候,说起拍照的事,林芳并不意外。
我们这些人开始赚钱后,就是公司的宝贵财产,马尾打我的脸,犯了大忌,毕竟我的脸上如果带伤,就要停工好几天,会对公司造成损失。
她特意告诫我,公司里的人眼睛里只有钱,没有人性,让我千万不对这里的人产生好感。
林芳来的比我早,年纪比我大,懂得比我多,我点了点头,默默记下了她的话。
从第二天开始,我就陷入了繁忙的工作中。
靠裸聊诈骗只是公司考核新人的任务,公司主要任务还是直播,不过直播可不正规。
白天我要录各种视频,去海边散步,晒日光浴,健身,骑车,跑步。
过于简单的衣服,让我明白,这些擦边球的小视频肯定会被发布到网上吸引客户。
六个男人用我头像的注册的账号到处联络客户,我每天除了拍视频,就是开直播。
我已经慢慢习惯了,在直播间里搔首弄姿的动作越来越自然,有大客户转账到足够数目后,我就单独视频连线,玩刺激游戏。
我知道这是违法的,也知道这么做,毫无廉耻可言,可我想活下去就只能干这份工作。
每次直播转账,我都有百分之十的提成,用这些钱,我能在公司里买到零食饮料。
价格是外面的十倍,可我心里也明白,公司是不会让我带走这些钱的,与其被他们抢走,我不如吃了喝了。
每天提成花不完,我还会买零食送给其他主播,我们都是同病相怜的可怜人,慢慢的,我也认识了一下人。
我发现她们中间,有些人竟然迷恋上了这份赚钱很多的工作,幻想着干两三年后,带着存款回到老家过富裕生活。
对于她们天真的想法,我只能苦笑,和她们聊天的时候,也不敢吐露出对公司的不满,相反,我也装出很喜欢公司的样子。
我和客户单独聊天的时候,会满足他们各种变态的要求,也会厚着脸皮要他们多打赏,撒娇的要他们时常关顾我。
我不是生性下贱,我知道,即使成为公司的主播,也不意味着我百分百安全。
公司对主播实行末位淘汰制,每周业绩最差的主播会被“开除”,对于已经知道开除意味着什么的我来说,我只能为了业绩拼命。
我以前就像当主播,有才艺,算是个优点,在一众主播中,我的业绩排名一直靠前,暂时安全。
这天我结束直播后,就拿起湿巾擦拭汗水,老变态是我的老客户,出手大方,可要求也多,每次和他连线,都很难熬。
我看着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进来的丽莎,急忙起身。
“丽莎姐,您有什么吩咐么?”
“老板要见你,跟我走吧。”
老板?那个一脚踹掉摄像师好几颗牙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