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件艺术品出现,说明有十个受害人,对于石膏手臂的主人,是否生存,我跟田刚第一时间对这个女人进行审讯:“姓名。”
女人很平静,也很配合:“白薇。”
田刚严肃的问道:“本月二十三号,你寄的那个石膏手臂,手臂的主人现在活着吗?在哪里?”
白薇轻轻的笑笑:“警察先生,我就只寄了今天这一个快递。”
这种狡辩,看起来高明,实则漏洞百出,我问道:“你开的那辆车从哪里来的?你可别说是你捡来的,或者买来的。这辆车的女司机在失踪之后,这辆车就在你手里,你说说是怎么回事。”
“我跟车主借的,有问题吗?”白薇一副油盐不进,乍一听,完全没问题。
可是谭梅失踪了,田刚猛地一拍桌子:“谭梅早上开车去上班,约好去接同事,她会给你借车?如果是她给你借车,会不通知同事自己打车走?狡辩,骗人是没用的,今天的快递上,都是你的指纹,你可别说,是帮人寄快递的。”
白薇脸上笑容不变,却不怎么回答问题了。
田刚也不着急,把电脑屏幕转向我,上面是白薇的资料:“这位白小姐根本没有艺术品加工的技能,咱们可以去她家,她工作的场合去查查,她一个不懂艺术品加工的人,是怎么制作这些艺术品的,这资料不全啊,白小姐的人际关系还不清晰。”
说话的时候,我一直在注意白薇的神情。
调查失踪案的同事带回了另外三个失踪者的信息:“李海兰,叶明雨,陈晓晓,这三个人的资料已经有了,我们先看看这几个人的失踪过程。”
这三个名字从我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白薇的神情有了变化,被我捕捉到了:“今天审问就到这里吧,我们先去白薇小姐家实地看看!”
白薇家里,没有搜到任何线索,通过询问邻居,得知白薇家的地下室就在快递站附近,邻居带着警察找到了地下室。
地下室里空空荡荡,当法医拿过荧光灯照射的时候,几乎所有的警察同事全部被地下室里的画面震惊了。
整个看起来空空如也的地下室,几乎被血液涂满,地下是一大片的血迹,屋顶都飞溅的血点。
“这里被用清洁剂清理过,恐怕提不出证据,”法医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田刚摸了摸凹凸不平的水泥墙壁:“这里肯定能找到证据,清洁剂不可能把每个角落都清理到的。”
法医只好在水泥上想文章。
我看过地下室的布局之后,问田刚:“白薇的履历里没有艺术品相关的履历,我看过她的手,不像是会画油画的人。这里,最多是个处理尸体的地方。”
田刚听完我的话,瞬间跟我想到了一起:“加工艺术品的地方还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