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田刚的话里听出了水分,这个案子涉及范围之大,分明是个疑难案件,田刚这是厚着脸皮跟人家死缠硬磨把案件合并。
几个监控屏幕一起播放视频,我跟田刚看不过来,又叫了一个同事过来一起看视频。
我一边看视频,一边对田刚说道:“法医说石膏手臂是活着时候取下来的,说明手臂主人很有可能活着。”
“黄金二十四小时非常有必要。”田刚紧盯着屏幕。
他在看屏幕的时候,我把卷宗看了一眼,其他几个区的案件,也是画,雕塑都类型的艺术品,这些艺术馆,画廊,几乎没有直接联系。
法医拿着两份检查报告:“画里的DNA跟手臂不属于同一个人。我也查了其他的样品,每一个艺术品,属于一个人,总共九个受害者。”
说完,法医就走了。
盯着监控,我们发现了送各种艺术品的人,都是同一个人。
田刚一拍桌子:“查,这么多案件都跟他有关系,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我指着屏幕上的人:“这人不用挖,他就是个快递员,我们只要找到他工作的快递站。”我想起昨天那个纸箱:“老田,你等我,我有线索!”
我把装着石膏手臂的纸箱拿回来,上面的快递单十分清晰:“完全不废力气,跟卷宗上的几个艺术品的信息基本一致。”
“那就布控,还说什么?”田刚当机立断,下令布控。
快递员很容易就找到了,他骑着一辆三轮车正在送快递,我们找到他的时候,快递员一脸懵。
几个快递单号摆到快递员面前:“这些快递,你从哪里揽件的?也就是说,寄件人是谁?”
快递员盯着快递单号,从身上翻出一个记录本:“这些是送到快递站的,都是到付,我没见过发件人。就在我们快递点,有个自动寄件处,也就是寄件人把东西跟地址放下,我自己打单子,发快递。”
得到的这个回答,叫我高涨的热情,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这不就等于白忙活?”
我又问了快递员几个问题,没问出有用的线索,就叫快递员走了。
田刚决定对那个自动寄件处进行布控,快递点的后面是个院子,正是监控的盲点,有人寄件,就把地址跟快递放在院子里,快递员从院子里拿走。
整个过程,快递员跟寄件人不会碰面。
这个地方,就是布控,也很奇怪,一有人过来,就会发现留下监控的人。
我跟田刚申请在快递点后院放一个摄像头,进行远程布控。
我蹲守在电脑前,看着快递点的院子:“老田,你在查查附近快递点有没有类似的投寄方式,不要我们费劲布控半天,犯罪嫌疑人换了投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