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身形弱小,但还算灵活,齐俊飞看见我手里的榔头就给陆昂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都冲着我过来。
我本来只有一只手上有榔头,很快,又有人给我刷了一个榔头。
勉强用双手跟两个人打平。
只是我手中的榔头质量出奇的好,跟铁铲一碰,铁铲就碎成了渣渣,跟那水果刀一碰,水果刀也裂开。
齐俊飞和陆昂两人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们马上想到,要继续用我奶奶威胁我。
我便用榔头分别锤向了两个人的肩膀处,只听“咔嚓”一声,两人的肩膀竟然同时被敲得骨折。
为了防止他们爬到我奶奶旁边,我又用榔头把他们的脚踝处也锤骨折了,这才松了一口气,跑到奶奶身边帮奶奶松绑。
奶奶脖子上的勒痕很深,刚才的刀尖确实插到了奶奶的喉咙处,只是还没有太深。
弹幕给了我一个电话号码,让我通知他们来送奶奶住院就行。
“这不是很出名的那家医院吗?”
“刚好是我家开的,能照顾一下奶奶,小人也出了份力了。”
我噙着眼泪说,“谢谢你们。等我以后出狱后,肯定会报答你们的。”
“出狱?”弹幕很多人打出问号。
我看了一眼齐俊飞和陆昂,“我把他们俩打成这样了,会坐牢吧。”
弹幕上飘过一大堆,“正当防卫!”
“第二十条!”
“别怕,我们有法学博士!还有法学红圈所的!”
我得知自己或许不用坐牢,心中那股劲儿彻底松懈下来。
又按照弹幕所说的进行了报警。
做笔录的时候,因为有法学专业的,我的供述基本没有出现什么漏洞。
榔头是家里平时用来钉钉子的,偶尔也锤核桃。
由于这次涉及了我奶奶,我爸妈也就知道了,他们俩连夜坐火车赶回来。
而他们搞了好半天才知道,我把我奶奶送去了一家私人诊所的VIP病房。
我爸一见我就训斥道,“你把你奶奶送这里来做什么?这里太贵了。”
我还没说话,旁边的护士就帮忙解释,“您的孩子是我们董事长孙女的朋友,自然也就是我们的朋友,不收费的。”
我爸点头哈腰把人送走之后又继续问我,“是不是你出去惹是生非?”
以前的我或许真的会把这些问题藏起来,但现在我已经知道,有些问题是应该被暴露的。
我告诉了我爸,我一直被两个同年级的校霸逼着给他们零花钱。
我爸有点迟疑,“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事,他们才那样?”
“不是的,是他们本性有问题,又没有约束。否则他们也做不出来欺负我奶奶的事情。”我解释道。
我妈在旁边帮腔,“肯定是觉得我们家里面没人才这样。”
我爸显得焦头烂额,“但是我这边听说的是,你把人家手脚都打断了,有可能要赔很多钱。”
说到钱,我爸妈的脸色也显得难看起来。
“再说了,陆昂他们家有点钱肯定会请个比较好的律师,咱们哪有可能请得比人家好。”我爸一贯想要息事宁人,“要不还是看看怎么私了?”
以往,我也是他这样的个性。
可如今,我想到那两把铁锹,想到弹幕上说出的我的死状。
又想起我奶奶差点被陆昂弄死。
我梗着脖子问我爸,“如果不给他们教训,有可能下次奶奶就没这么好运,也有可能下次死的就是我,是不是你也要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