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小啊,和婴儿差不多,婴儿好歹皮肤白嫩,没有杂乱肮脏的毛,不会难看。 河伯大把年纪的老头,一个又黑又皱的细小软虫样爬在脏乱的茅草堆里,真的太恶心了。 楚惊风也没忍住,偷偷瞄了一下,「呕」转身就在吐。 玉擅舞:“……” “师尊,你怎么了?” 玉擅舞赶紧去扶楚惊风,后者俊脸红透了,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就不该好奇偷看,他以前根本不看别人。要不是被萧瑟说小,被妖王说大,他从来没想过对比别人。 实在太恶心了,楚惊风在屋子里干呕。 玉擅舞被关在门外,师尊的意思很明显,也不好再推门进去。 “高辛,用木棒打烂更好。” 琳琅在一边建议,一刀割了太快了,这老东西恶贯满盈,得狠狠收拾他。 高辛小小也是调皮的,随手破根柱子拍打那个地方。河伯在地上乱滚,嗷呜嗷呜的惨叫。 听得玉擅舞头皮发麻,回头阻止师弟不要搞那么大动静。 一回头,就看到了河伯那里,「呕」玉擅舞跟着吐了。 刚才师尊吐了,难道是师尊看了? 玉擅舞脸色奇怪。 夜星河和易百合也来了,就看到高辛小小拿根竹竿,拍打一个老头子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 易百合无意中看到,也吐了。 夜星河:“……” 凌霄峰这是在干什么? “你在干什么?一个厉鬼,直接杀了。” 夜星河一眼就看出来地上那个惨叫的人不是活人,不过这种打法实在不雅观。 楚惊风懒散归懒散,他手下的弟子还从来没有心狠手辣的人,肯定是这人犯了滔天大罪。 萧瑟冷淡道:“他是河伯。” 听到这句话,夜星河没忍住,直接一片竹叶杀过去。 河伯那个地方瞬间飞了,连根斩断,一阵黑血飙射,河伯痛得晕死过去。 夜星河一掌就打算把河伯灭个彻底。 “别杀,不能太便宜他了。”高辛小小立刻阻止。 玉擅舞呕了一会儿,再也不想看到这种污人耳目的场面:“拖外面去吧,不然这一片,师尊得洗二十次。” 上次广陵散听师尊吹笛子听吐了,都被要求洗了五次。 “楚惊风,你也不管管弟子,你看他们像什么话?” 易百合被污染了眼睛,心里怒火冲天,飞身越过半空,自行闯进屋里。 楚惊风正用一张雪白丝巾擦嘴,闻言无奈:“你去管吧。” “真是好恶心…”易百合突然发现说漏嘴了,立刻刹住,楚惊风失声轻笑。 易百合居然也看了,她还是个女子,还是高冷母夜叉型的,估计从来没看过男子某地方,会不会以后都有心理阴影了? 楚惊风这么想的时候,易百合画了个结界,凝重的问楚惊风:“男人…都…那样?” 看来猜得没错,果然有心理阴影了。 楚惊风憋着笑,憋得辛苦,点点头。 易百合不可思议的呆了半响,对男人的好奇和幻想瞬间全部破灭。 目光不由自主下移。 楚惊风惊悚的坐下来,拿了本书盖腿上,你别这样看我啊!! 易百合欲言又止,脸色红了白,白了青。 楚惊风知道她好奇什么,这种事,以易百合的性格,绝对不会和任何人八卦,无论男女。 所以,年龄虽然不小,这方面的知识其实为零。 楚惊风扶额,用手掌挡着脸,给她解释,免得她以后再也嫁不出去。 好心道:“其实,唉,每个人也不一样。总之,形状,唉,是那类,但不同,咳咳…” 楚惊风再也说不下去了。 脸已经红成了苹果,连耳朵都红透了,看这窘迫的样子,就知道,这也是个未经人事的。 易百合被逗笑了,很快又恢复严肃:“你…给我看看?” 「砰」楚惊风没稳得住,连人带椅子摔在地上,动作优美,姿势难看。 “出去,你胡思乱想什么?” 楚惊风差点被她的话雷死,脸都煞白了,摆摆手,再也不能和她聊这种话题。 易百合淡定看着他从地上爬起来,又把椅子扶起来,还是有些好奇。 楚惊风用内功隔空打开了大门,送客的意思很明显。 玉擅舞和玲珑在外面,还好布了结界,要不然被他们听到,真的太丢人了。 易百合也没那么厚脸皮再问,来一趟凌霄峰,就被颠覆了三观。 夜星河和萧瑟,高辛小小把河伯提走了,外面终于没有那么乱七八糟的糟糕现象。 “擅舞,叫人来清洗院子,二十遍。”楚惊风的声音传出来,玉擅舞差点晕死,果然猜对了。 晚上的时候,萧瑟又来了听风居,楚惊风知道他来要钱。 萧瑟直接摊开手,一句话都没说。 「稍等」楚惊风没带那么多银两在身上,回寝殿把衣柜打开,去拿自己的存钱来还给萧瑟。 翻遍了抽屉,搜出来一堆白银,清点了下,还差一半。 楚惊风苦笑,他是峰主,俸禄其实很高,只是太洒脱,帮助弟子已经掏出了大半,下山挥霍也花了不少,顺手给别人帮助也散掉一些。 平时还喜欢买衣服,白色衣服容易脏,脏了很难洗干净,他的衣柜全是名贵衣服,也花了不少。 这几百年的积蓄所剩无几,现在是全部搜干净了。 翻箱倒柜,挂的衣服被弄得很乱,楚惊风看不得那么乱,动手收拾衣柜,无意中一个荷包掉了出来。 是绣了龙凤呈祥的金丝刺绣荷包,封口是金属,荷包结实而精美,这是他珍藏的东西。 楚逸去世后,他剪了楚逸一缕头发,又剪了自己一缕头发封存起来,就放在了这个荷包里。 有很久没打开看了,楚惊风施起「同心印」,金属环扣弹开,头发好像变少了? 楚惊风立刻把两缕头发拿起来仔细观看,怎么看都觉得好像少了一些。可是除了红杏,并没有人私自进自己的寝殿。 怎么就少了呢? 此时,盗走头发的罪魁祸首在大殿中等待,楚惊风半天也不来还钱。 萧瑟等不耐烦了,朝寝殿大声道:“到底还不还?” 楚惊风听到声音,哭笑不得,你堂堂魔尊,也不缺这点钱,怎么还那么财迷。 只能把头发放进去,再次封印,用一块丝巾包了搜出来的银两。 “还差五百两,写个文状行不?” 楚惊风把一袋银子放在桌上,开诚布公。 萧瑟认真清点了三次,楚惊风扶额,为师欠你点钱你至于吗? 你在凌霄峰白吃白喝,每顿还吃那么多我都没问你要钱,这样子真让人生气。 “欠五百五十五两银子。”萧瑟算得明明白白。 有刹那的时间,楚惊风真想逐他出师门。 硬是看在他功劳不少的份上把火气压下来,拿出笔墨纸砚,写了一张欠款文书。 一挥而就,字迹潇洒飘逸,看起来又刚劲又轻如飞絮,实在很奇怪。 萧瑟暗暗惊叹,这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书法,和自己写的字,那是天壤之别。 萧瑟收起来,提着钱袋回去。 玉擅舞刚好来汇报,看到萧瑟提了沉甸甸一大袋东西回去,看样子,像是银两。 玉擅舞忍不住问了一句:“师弟,你提的什么?” 萧瑟:“钱。” 他回答得简单直接,玉擅舞心里却又有了不少心思,暗暗思索,他怎么从听风居提出来这么多钱?是师尊的钱吗?师尊都给了他? 玉擅舞镇压了好奇心,先把自己打探到的信息向师尊汇报。 和琳琅比武的朱蔷依然杳无音讯,派出去的人在落霞庄卧底许久,落霞庄的人就像不知道她的存在。 一次威逼一个落霞庄的弟子,得到的唯一有点用的信息,就是朱蔷新入门不久,到底是何来历无人知道。 比武台的名帆上,明明写的是落霞庄朱蔷,居然大部分弟子不知道她的存在,果然是有问题。 玉擅舞:“师尊,我总觉得她是巨大隐患,不找到她,肯定会带来大祸。” 楚惊风也有这种预感,可是打探不到信息,也无可奈何。 “布刑那边呢?” 布刑是霞落庄庄主,事出当天,他抱着朱蔷瞬间就不见了,玉擅舞晚上去暗访,一点音讯都没有,显然有鬼。 玉擅舞:“布刑闭关了,现在的掌事是林庸,我暗访过,他没有嫌疑。” 还真是撤得干干净净,一点把柄都没留下。 “罢了,先做其他事,新弟子考核期将至,你去指导他们。” 天衍宗新弟子入门三年,就会集体考核,考核合格才能去器宇峰挑选兵器,修炼成自己的法器。 玉擅舞点头应是,这些事,师尊从来不做,自从他拜入门下,都成了他的工作。 打工人试探问了句:“萧师弟刚才出去,提了一大袋,不知是何物?” 他说话很有水平,不会露出自己的心思,总会拐几个弯。 楚惊风:“为师欠他的钱。” 玉擅舞愣了一下,楚惊风简单解释几句,他对这个弟子,从来推心置腹,不会隐瞒,也会比别的弟子多几分耐心。 玉擅舞儒雅微笑:“不够的银两,弟子替您补上吧。” 楚惊风好奇的看着面前青衣儒衫,玉树临风的弟子,他入门才三百多年,所有俸禄一分不花,加起来也不会超过一百两黄金,他拿什么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