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昳丽小脸,都染上一层薄红。 他想要远离他,却被迫扣着后脑勺,男生实在太高大了,将他单薄的身子,压在沙发上,根本让人动弹不得。 舌根都被吮着,舔舐着。 晦暗不明的室内,一时只剩下纠缠不休的水泽声,让人脸红心跳。 “岁岁,你知道我最想要的生日礼物,是什么么。” 少年听到他的嗓音,微微转过眸子,但视线还是迷离的,毫无聚焦的。 可就是这种模样过分诱人。 江俞年低头,湿热呼吸落在他耳边,温岁感到很痒。下一秒,耳垂被不轻不重地吻了吻,舔了舔,男生低哑的嗓音,带动酥麻感,几乎让他半个身子都麻了: “是你。” 江俞年想要的礼物。 是他本人。 “唔……”唇舌再一次被探索,封缄。 逐渐凌乱,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声。 其实,江俞年吻人不算凶。 他喜欢那种绵长纠缠,碾转细细探索少年的感觉。 每一次都吻得很投入,又极深,一点点把少年舌尖厮磨,品尝,带着缱绻的力道,温柔又含着不可抗拒。 温岁呼吸乱透了,腿软到根本站不住,只能任由男生锢着他腰肢,胡作非为。 溢出细细碎碎的呜咽。 嘴角都染着晶莹水色。 他想要把人抱到床上 温岁颤抖道:“你亲得好……好疼。” 男生道:“那我轻一点。” 这个梦好长, 温岁呜咽着想。 江俞年吻到一半,放过了他,好像去找什么东西了。温岁才得以喘息片刻,全身都是发软的,还有心底那点涌来的恐惧,让他无时无刻都想要脱离这里。 可是,门被锁着,他逃不出去。 他想要藏起来。 床底下一点也不脏。 江俞年有洁癖,强迫症,每一处都很干净。 他半跪在地上,衣物凌乱,肌肤雪白,饱满的弧度,就这样若隐若现,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 江俞年回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身后忽然响起脚步声。 “岁岁应该成年了吧,”细软腰肢突然被扣住了,男生沙哑道,“既然成年了就不要乱勾,我不是什么克制力很强的人。” 脚边滚落什么。 温岁转头望去。 看见一条链子,还有一个小圆球。 温岁愣愣地望着。 江俞年眸光暗了暗,“岁岁想玩这种么。” 温岁视线毫无聚焦,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半晦暗下,只能看见被欺负得微微红起来的眼眶。 “算了,都不可以。”他一字一顿道,偏执上涌。 岁岁的那里,只能容纳他。 别人不可能,哪怕是物品也不行。 他说着,便就着这个姿势,将他压在床边。 “不、不能再亲了……” 再亲。 他嘴巴都快要被磨破了。 为什么这个梦还不醒。 好可怕。 他会不会被这个人吃掉。 他好害怕。 “我要出去。”温岁脑子晕得可怕,浑身发软。 他就像是误入狼群的小兔子。 周围埋伏着,一只伺机而动的恶犬。 随时都要叼着他的脖颈,把他扑倒,生吞入腹。 现实里的江俞年,不是这样的。 也不会这样对他。 温岁本就迷糊的脑子,现在更是乱成一团,背脊蔓延丝丝缕缕的恐惧。 人在恐惧时,第一反应。是找到一处庇护所。 可他腿软得不行,别说是站起来跑掉了。 “岁岁要跑哪去。”他将按在原地,嗓音沙哑,“今晚待在这里,不要走,好么。” “呜……”温岁又被吻住了,从最开始的挣扎到无可挣扎,只能被迫男生索取他唇齿间房甜汁。 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门外江叔叔的声音。 ——是江镇楼带着江琛来跟他道歉。 “江叔……”我在这里。 可惜他嗓音很软,刚发出两个字音便没了力气,就被拖住了脚踝,压入了床底,连呼吸都淹没。 走廊上的江琛,总感觉听到了什么声音。 是从他哥没关紧的门里发出来的。 像是亲吻声…… 江琛顿了顿,终是压不住心底的好奇心,“哥?” 他喊了一身声,不见回应。 室内昏暗,空无一人。 奇怪。 温岁不在自己房间,也不在他哥的房间,哪去哪了。 江琛想要转身就走,手里一直戴着的佛珠突然散掉了,这是秦婉柔给他的,说是传家宝。 江琛不想挨骂,便捡起来。 有一颗滚落到了床边。 他蹲下去。 却不料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睛,转头静静地望着他。 像是被侵犯了领域的恶犬。 让人心底生寒。 江琛被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直到走出了房间,都心有余悸。 他哥在床底下不知道干什么…… 好可怕。 此刻,昏暗室内再也没有任何人的打扰。 衣物散开,露出少年莹润肩膀。 江俞年眸色全是欲望。 温岁意识模糊,看不见他的模样。但能感觉到气息危险,让人腿软得不正常。 恍惚间。 碰到了什么。 烫。 温岁颤抖得不成样子。 一半是羞耻会做这样的春梦,还在梦里跟江俞年干这种事情,一半是因为心底的恐惧。 少年额间染着晶莹水色,全都是在被迫压着回应接吻时,渗出的细密汗液。黑发洇温,江俞年又低头吻了吻。 少年没有回应。 他便稍稍一捏他下巴,少年便无力地翕张唇肉,露出内里柔嫩湿软的内里,鲜红的舌尖微微蜷着、颤抖着,软趴趴的。 温岁眼睫潮湿,紧闭,眼尾还拖着泪痕。更给这张秾丽漂亮的小脸,增添几分,别样的诱惑。 “岁岁,你真好看。” 江俞年垂眸欣赏着,指腹轻轻抹掉,少年眼尾的濡湿的泪痕。 可他刚一有所动作。 身下柔软娇小的身子,似乎控制不住般,敏感得颤抖。 他贴在他耳边,“岁岁,用哪?” 温岁听到男生的嗓音。 浑身发颤。 这是什么意思…… 是要那个吗。 不要。 脑子里一闪而过曾经恐惧的画面,雷雨天,他听到砸门声,他看见有个一身西装的男人,一步步走近他和他的爸爸…… 像个恶魔。 不管多少年过去了,他都无法忘记那一天。 甚至最严重的时候,他不敢跟任何一个男生说话,还被班里的小男生嘲笑…… “不……”他嗓音颤抖,“求你了,不要。” 少年像是陷入了什么恐慌。 江俞年微顿。 “岁岁?” “求你了……”心脏剧烈跳动,都快让人无法呼吸。 少年脸色渐渐泛白。 江俞年望着少年此刻的模样,感到莫名。但他今晚也没打算真做,因为第二天少年起来,会有感觉的,就不是「梦」了。他还不想让他,这么快就觉察到。 只能让少年握着他的…… 结束了所有。 随后,江俞年把少年放进了浴缸里。 他今晚的吻很轻,并没有在少年雪白肌肤上,留下那些痕迹。 现在,唯一比较麻烦的是,温岁的唇肉。 都被他磨得红熟了。 他出去拿了点药,一点点抹上消肿的唇肉。 又忍不住一边帮他洗时,一边亲吻少年微微泛红的手指。 这只手在帮他时,细细软软,微微蜷着,让人上瘾的要命。 把人洗干净,换上正常的衣物后,他将人裹进了被子里。 片刻后,江俞年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娇娇软软的少年,直接带进了密室里。 是之前他经常作话的那间。 墙上跟上次没什么两样,依然摆着许多花卷。 但密室中央,却多了一件定西。 如果温岁清醒的话,就会发现这里有一只巨大的笼子。 精美华丽,灯光打下,泛着冷白金属光泽。边沿缠绕着,荆棘与蔷薇花。 唯一的缺陷是,门还没做好。 江俞年将少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望着温岁阖着眸子的小脸。 脖颈在亲吻间染上的潮红,还没完全褪去,离得近又闻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软香。 江俞年鼻尖轻轻蹭了蹭他的脖颈, 听到外面隐约传来脚步声。 他从密室里出来,走到门边,便见江镇楼站在他门外。 “爸。”江俞年嗓音很淡,也很温和,“你有什么事么。” 与刚才差点要犯罪的模样,大相径庭。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完美的伪装者。 江镇楼看了他几秒,视线似有若无地扫着他房间:“你看见小岁了吗?” 江俞年闻言,低声道:“他刚才跟我说,去下面散散步了,估计待会就会回来吧。” 江震楼在他说话间,往他床上看了一眼。 江俞年挑眉。 江镇楼看见床上没人,并且很整洁时,陡然松了口气。 还好。 他差点以为温岁失踪,是转眼被江俞年拐走了。 也是。 他就两个孩子,总不至于每一个都对小岁变态吧。 江镇楼觉得很对不起温岁,本来是想把人接回来好好照顾的,顺带弥补他当年,对温岁爸爸犯过的错。 但是没想到却发生了今晚这样的样。 说起来也奇怪,江琛的性子,他这个当爹的最清楚。 那孩子虽然平时浪了些,纨绔子弟作风强烈,但总不至于,干得出这种事。 这种风格倒像是…… 幸好都是错觉。 等到这学期结束,也该高考了。 到时候他就把温岁送出国。 等江镇楼离开后。 江俞年再次回到了密室。 发现少年拧着眉,似乎陷入了什么噩梦,小脸苍白。 本该湿红的唇瓣,也隐隐带出几分毫无血色。 江俞年微顿。 怎么会这个模样。 “岁岁。”他赶紧把人抱紧,一整只搂在怀里,安抚道,“别怕我在这。” 不知为何,他莫名很喜欢揉少年温软的小腹。 就好像,这里曾经承载着什么。 少年渐渐在他安抚下,平静下来,小脸蹭着他的胸膛,缩在他怀中,十分依赖着他。 要是清醒的时候,也能这么对他,就好了。 这里人还是太多了。 江俞年抱紧怀里娇小的少年。 他得要想办法,让岁岁住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