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工作结束,两人一起搭航班返程,落地时已经傍晚五点了。 “回我家吧。” “不去了,我还有些工作没处理完。” “什么内容,我帮你做。” “不用,很简单,只是资料在家里的电脑。” “明天上班了再做嘛!”乔慕央求,然后诱惑,“我给你做饭吃好不好?” 季槐序迟疑了,他确实很想念乔慕做的饭的味道。 “你现在不怎么自己做饭吗?” “工作以后挺忙的,而且有食堂嘛。不过我以前经常做饭的,别担心,我的厨艺还不错。” 季槐序笑了:“我知道。” “你怎么知道?连这都打听到了,你就这么喜欢我吗?”乔慕有些自恋地理了理额前碎发,“来不来嘛?” “嗯。” 两人在机场附近的超市买了食材。 回到家,乔慕操刀,季槐序在旁边打下手,两人在厨房里忙活了好一阵,一道道香气四溢的菜被端上餐桌。 乔慕按开电饭煲,一股蒸腾的热气带着米饭的甜香氤氲而出。 “怎么样?”乔慕将米饭放下,期待地等着夸奖。 “特别好吃。”季槐序嘴里蔓延开熟悉的味道,心里充盈着幸福,于是给出了很高的评价。 乔慕笑开了花:“那你明天就搬过来,我天天给你做各种好吃的。” “工作一天也挺累的,不用专门为我做饭。” “拜托,我现在可不是单身了,当然要花时间照顾家庭,我就要给你做饭。不过这是需要付费的,需要一个亲亲,不行,得到三个。” “快吃饭!”季槐序无奈,给乔慕夹了个鸡腿,“话真多。” 季槐序吃的餍足,平坦的小腹都微微凸起,他发现后连忙收腹。 “请问季先生,”乔慕怪腔怪调地说,“这一餐的餐费您用何种方式支付?” “我,我去洗碗。”季槐序把桌子上的碗盘收拾了下,躲进了厨房。 乔慕坏笑一下,将桌子上剩下的盘子也端进了厨房。 季槐序正在戴围裙。 他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高领薄毛衣,很显身材,漂亮的肩颈曲线和细瘦的腰线,在纯黑贴身毛衣的勾勒下完美呈现,他的双手背到后面系围裙带,灰色的细带子不紧不松地勒在他腰间。 乔慕的喉结不自觉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他怎么做什么都这么勾人啊。 “做什么?”季槐序洗了几个碗,发现乔慕一直站在那里不做声,不由得有些奇怪。 乔慕大步走到他身后,从背后环住了他,手暧昧地揉在他腹间。 “喂!”季槐序扭了扭,想挣开乔慕的束缚,“洗碗着呢。” 乔慕亲了亲那泛红的耳尖,轻轻吹了口气,道:“别洗了吧,我想……” “不行,你别闹。” 乔慕长长地「噢」了一声,下一秒双手就撩起季槐序毛衣,然后探了进去,接触到温热柔滑的皮肤,乔慕立刻上瘾,不停地抚摸。 季槐序感受到那双手肆意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并且越来越危险地向上游移,他不由得弓起身子徒劳地想躲避一下,可是身后就是乔慕的怀抱,他这么一动反而和乔慕贴的愈发紧了。 “这是投怀送抱来了?”乔慕在他耳边轻笑,手也是毫不客气地覆在了他胸前,手心被一点凸起顶着,痒意直直传进了心里。 季槐序猛然绷直身子,随后又垂下,双手撑在洗碗台两边,气息被乔慕陡然粗重的呼吸也带的沉重起来。 “今晚你跑不掉了。” 季槐序毫无准备,身体突然腾空,一阵天旋地转,他被乔慕抱了起来。 “碗,碗。”他踢腿,想找些借口下来,可乔慕的手臂是那么有力量,他的努力毫无效果。 “都这种时候了,你还关心碗?” 乔慕将季槐序丢进柔软的大床,随后倾身而来浅浅吻了下他的唇。 季槐序才从陡然的失重感中反应过来,就看到乔慕跪坐着压在他腿上,反手将上衣脱了下来,他手臂上肱二头肌很明显,怪不得在他怀里总是挣不动。 季槐序眨眨眼,又向下看去,是线型流畅的腹肌和极具力量感的腰部,好性感,这个想法一出他的脸就开始发热,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 可是,乔慕侧腹长长的狰狞伤疤跳进了季槐序眼中,他看着,想起乔慕曾经受的苦,心疼地戚了眉。 “这是,靖何当年生病,我给他做了肝移植。”乔慕小心地看了看季槐序的神色,“你介意吗?我把衣服穿上吧。” 季槐序抓住了乔慕准备拿衣服的手,往下一拉,两人就面对面贴在了一起。 乔慕用力地吻住季槐序,他的嘴唇像一块果冻,又香又软又甜,乔慕喜欢的想吞进腹里去。 “乔慕,”季槐序有些迷蒙地向牵住突然直起身的乔慕的手,却被压住手腕,胸腹处突然传来凉意,他低头一看,毛衣被整个撩起,胸腹部已经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和乔慕的视线里。 纯黑的毛衣和洁白的肌肤给乔慕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身下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乔慕压下可怕的兴奋,怜惜的轻抚安慰。 这时,一个小银圈从褶皱的毛衣下滑出来,折射的光线刺到了乔慕的眼。 他不想季槐序带别人送给他的戒指。所以季槐序把手上的戒指摘了。可是在自己看不到的脖颈处,季槐序还带着别人的戒指。 “你不是说不带了吗?”乔慕用手指拈起戒指,有些委屈地看向季槐序,“这到底是谁送你的,你这样珍惜?” “很重要的人。” “比我还重要?” “他,这,你们都很重要,现在你的是最重要的。” 乔慕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他搂起季槐序,解开他脖子上的细链,将那枚戒指握在手心。 “既然现在我是最重要的,这个你就不要带了,我会送新的给你。”乔慕手一摆,银链和戒指就被丢出了卧室门外。 “你怎么能这样?”季槐序打了他胳膊一下,连忙翻身下床去找,好在没有滚到犄角旮旯去,他将戒指放在旁边的柜台上,回到卧室时,发现乔慕背对着门盘腿坐在床上,怎么喊都不理人。 凑过去一看,乔慕整个人都是气鼓鼓的,看见季槐序就立刻把脸转向另一边。 “怎么还生气了?”季槐序只好搂住他的脖子,哄着。 “我就是没那么重要,还比不上一个戒指,你也不告诉我戒指是谁送你的。”乔慕伸长脖子躲着季槐序,愤愤不平地控诉。 季槐序又好气又好笑,蹭了蹭他的下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喜欢过你。” 乔慕心里暗暗高兴,可脸上不显,仍是赌着气的。 季槐序哄了好一阵,都没什么效果,不由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把戒指丢了。” “只有这个不行。” “那我继续生气好了,反正你也不在乎。” “我先睡了?” “随便!”乔慕更气了,季槐序都懒得哄他,是没有那么喜欢他,只是嘴上说的好听罢了。 他听见季槐序在身后窸窸窣窣地动作了一番后,就没了声音,以为他真的睡了,气的回过头去想跟他理论。 然而,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他傻住,无比旖旎的风景让他瞳孔一点点放大,不肯错过一丝一毫。 季槐序身上不着寸缕,也背对着他坐着,他的脊背完美的像是一幅画,腰身曲线极诱人,皮肤柔软无瑕,腰部最细处搁着两湾浅浅的腰窝,再向下是一半饱满的臀,另一半掩藏在被单下。 乔慕眼神暗下来,他一把将季槐序按倒在枕头上。 季槐序的神色里有些紧张和羞涩,又期待地看着乔慕,温柔道:“不气了,好不好?” 乔慕化身凶猛的狼,急切地享用起送到嘴边的小肥羊。 卧室内,春色满地。 第二天,在单位上,乔慕隔几十分钟就要跑去季槐序办公室嘘寒问暖一下,在季槐序第N次无语地将他赶出去,并告诉他不要再来了时,乔慕才委屈问道:“你烦我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话虽这么说,季槐序忍不住直了直酸痛的腰,乔慕还真是精力旺盛。 “那我不来打扰你了,有什么事给我发微信。”乔慕委委屈屈地走了出去,看那背影他倒才像是被欺负的那个,季槐序有点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昨晚累过头了,现在都不能专注工作。 保险起见,今晚还是回自己家好了。 季槐序走出办公室,就被一双热切的视线紧紧追随,他都不用去看,就能想象到乔慕眼巴巴的神情。于是他狠了狠心,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经过。 “槐序?”才回办公室坐下,乔慕又探头进来,“我买了些水果。” “我不吃。” “那怎么行,你别担心,我给每个人都买了,特别给你要了最大份,你得补充下水分,昨天哭的那么凶。” 季槐序几乎被乔慕自然而然的虎狼之词逼的想跳起来把他推出去。 “不许说,在工作呢。” “好好好,不说不说,多吃点噢。”乔慕知道自己讨人嫌了,把水果盒放下,偷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