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季教授，你真好，我可以亲你吗？

乔慕小心地打开蛋糕盒子，插上蜡烛，点燃后坐到地上，仰着头对着季槐序笑：“可以给我唱生日歌吗？” “Happy birthday to you……” 乔慕并没有许愿，只是盯着火苗跳动，待季槐序唱完后，他很捧场地使劲鼓掌：“季教授，你唱的真好听，我好久好久没有过生日了。” “你知道吗？这一天也是我爸妈的祭日。是我害死了他们。” “十年前的今天，我缠着他们一定要去临市的游乐园玩，在高速公路上被一辆失控的大货车卷入车底，他们当场丧命，可我却奇怪的活了下来。”乔慕顿了顿，又拿起酒瓶灌了一口，“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 他几乎失声，倔强地偏过头去，肩膀微微颤抖。 “乔慕？”季槐序的手搭在他的肩上，轻轻拍了拍，“这不是你的错，这是意外，是天灾人祸。” “可是，如果那天我不那么任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一切，我好像在做一场噩梦，醒来了他们还会在我床边安慰我吗？他们会责怪我吗？” “他们不会怪你的，他们一定会为你骄傲，你成为如此出色的大人，已经可以独当一面。” “真的吗？我真的不是扫把星？”乔慕抬头，眼角含泪，眼神并不清明，只想寻求眼前人的肯定。 季槐序摸摸他的头，柔声道：“当然。” “季教授，你真好，我可以亲你吗？”他的转变如此突兀，季槐序还未反应过来，乔慕就猛然推倒了他，俯身下来，眼中尽是疯狂和迷恋，发烫的唇贴上了季槐序的唇角。 季槐序震惊不已，一时忘记了挣扎。 乔慕似乎是不满季槐序没有回应。于是唇稍稍撤开，用手指轻轻揉捏季槐序湿润柔软的唇瓣，随后拇指探入想撬开他紧闭的牙齿。 “季教授。”他轻声呢喃。 “乔慕，你，你……”季槐序终于回神，挣扎起来，“你喝醉了，放开我。” 感受到抗拒，乔慕用膝盖固定住季槐序的双腿，强硬地将他的双手按在头两侧，又趁他讲话的机会，拇指溜进了他的口腔，直至触碰到不住向后瑟缩的温热舌尖。 乔慕听着身下人急促起来的呼吸声，用鼻子轻轻蹭着他高挺的鼻梁，然后再一次将唇印下来，这次畅通无阻，他认真地啄吻，细致地逗弄，狂热 地品尝。 季槐序挣扎无果，拼力道他完全不是乔慕的对手，他的双腿双手都动弹不得，这个往常温和有礼的人，此刻竟让他产生了一种被凶兽压制住的错觉，他本以为足够了解他。 他有些恼怒，暗自和乔慕抗衡。然而乔慕似乎是根本没感觉到他在反抗，手滑到他的衬衣领口处，似乎准备解扣子。 季槐序一怔，立刻更激烈地挣扎起来。乔慕因为醉酒，对手指的掌控力大大缺乏，半天解不开，兀自气急，便借着季槐序挣扎的力，硬生生扯开了衣领，扣子崩飞，咕噜噜不知滚到哪里去了。 乔慕似乎是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片刻，随后没有丝毫犹豫地又低下头。 季槐序只感觉湿湿热热的吻从嘴角缓缓向下，贴上了脖颈，一种酥酥痒痒的感觉蔓延至全身，他身体猛然绷直，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乔慕！”他的吻越来越向下，季槐序又羞又恼，趁着乔慕注意力的转移，将一只手挣脱开来，向下「啪」一声打在他的脸上，不轻不重的力道，声音却很清脆。 乔慕停住，抬头看过来的目光有些委屈，片刻后偏头，吻住了季槐序的掌心。 季槐序微愣，就在他以为乔慕还要做什么的时候，他头一歪，垂在他身上，昏睡过去。 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季槐序才将方才一直屏住的呼吸放开，忙推开乔慕起身整理衣服，不经意地瞥了眼旁边的落地镜，镜中人衣衫凌乱，双颊泛红，他竟认不出那是谁。 第二天，门很早被敲响，季槐序看着猫眼里的乔慕，竟然开始犹豫，想假装不在不给他开门。 “季教授！”乔慕看见门开，眼中泛起亮亮的喜悦，“早上好！” 季槐序板着脸点点头。 “那个，昨天……” 季槐序眼神忽的上抬，有些防备地看着乔慕。 “谢谢你陪我过生日！但我昨天喝醉了，没有说奇怪的话，做奇怪的事情吧？”乔慕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我记不起来了，我还从来没有喝断片过，这是第一次。” 季槐序像是松了口气：“没有。” “那就好，虽然……”乔慕垂眸，随后笑容灿烂的让人移不开眼，“不管怎样，是你，我真的真的非常开心。谢谢你，季教授！” 季槐序脸色稍稍缓和，轻声又道：“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