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季教授“约会”

又是周四的答疑时间。 “季教授，如果有同学问很简单基础的问提，你可以适当的凶一下，不合适的时候，我会咳嗽一声提醒你，你记着听我的暗号，好吗？” 季槐序怀疑地看着他，而后绷着脸点点头。 不一会，有人敲门，一个女生探头进来。乔慕给她使了使眼色，她磨蹭一会，带着赴死一般大义凛然地神情挪到季槐序办公桌前。 “季教授，我课上有没听明白的地方想问你。” 季槐序记得这个女生是一班的班长，学习态度很积极，成绩也不错。女生的问题创新而大胆，季槐序眼前一亮，认真地与她探讨了一番。女生满意地离去，没过多久，一向安静的楼道里传来叽叽喳喳的嘈杂声，数十个学生涌入了办公室。 “季教授好！乔学长好！”许多人围到了季槐序桌边，只有2个男生来找乔慕，一时间乔慕又欣慰又有点小失落。 “你这问的什么问题，最基础的定理你都没记住！” “咳咳。” “这道题用到的定理在第一章第三节，先自己去看，不会了再问我。” “你在做什么？你在听吗？” “咳咳。” “好好看题，听懂了吗？” “你问这个问题前，有没有动脑子想过？” “咳咳。” “给你一分钟的时间思考一下。” “学长，你今天嗓子不舒服吗？”旁边男生奇怪的问，“我这有润喉糖，你要不要？” 乔慕摇了摇头，时不时瞄一眼陷入困境的季槐序。他这阵似乎有点无奈地接受了现状，他的学生不是像他一样的天才，他烦恼地抓头发，好看的发型被抓乱了。有几缕翘着，有几缕搭拉下来，平添了几分稚气，乔慕恍然想到他不过比自己大了3岁而已。 答疑时间总算有惊无险的度过，乔慕看着像打过一场仗的季槐序，笑着问他感觉如何。 “很差，学生对课程知识的理解不够深入，我讲课方式有问题吗？”季槐序眸子里是少见的不确定。 “季教授，《量子力学》这门课程本来难度就大，学生不容易理解是正常现象，他们需要较长的时间去学习和思考。你讲课可是咱们物理院公认最好的，只是学生在课堂的短短两个小时不能完全吸收和融会贯通。” “嗯，我可以理解，”季槐序若有所思，“谢谢你。” 被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鸟包围着的感觉其实也不差，虽然确实吵的人头疼就是了。 “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就我们两个吗?”乔慕有点惊喜，他的心脏已经期待的雀跃跳动起来。 “嗯，作为感谢。” “好！” “你的电话号码是……”季槐序打开手机的通讯录，声音停住了，通讯录里乔慕的名字大大咧咧地躺在原故头上，他看向对面，乔慕有些心虚又无辜地眨眨眼。 * 周五下午乔慕早早结束了手头工作，回到家后在衣柜前开始犯难，各种风格来回试了好几套，还拍照片发给洛九天，让他帮忙选。 “你小子什么情况？”洛九天立刻就打来电话盘问。洛九天是乔慕本科时的室友，是个名副其实的富二代，一毕业就不得不回家继承家业了，读了物理专业也许是他唯一一次对家里安排的成功反抗。两人很是投缘，本科时一起打比赛，一起做实验发表论文，感情十分深厚，是乔慕的最好的朋友。 “问那么多，哪套好一些？” “第一套年轻，第二套成熟，第三套比较潮，第四套看起来很阳光。你身材这么好，穿什么不好看。哎，你要去约会吗？” 约会？乔慕挑了挑眉，心里涌出些雀跃。 “你在害羞什么！”洛九天见乔慕不回答，急起来，“你终于开窍了啊你，什么样的姑娘，快给我说说！” “不是约会，只是普通聚餐罢了。” “真的？”洛九天很怀疑，“和谁啊？” “你还记不记得季槐序教授？” “他？我记得好久之前你总是跟我讲他的事情，是你刚读研究生的时候吧。” “嗯，我现在是他的助教，晚上一起吃个饭而已。” “噢，怪不得，要见自己的偶像是得好好打扮，”洛九天顿时兴致缺缺，“挂了吧，我手头还有事。啥时候能脱单了，第一时间给爸爸汇报。” 乔慕选定了那套略显成熟的衣服，墨绿衬衣和深蓝牛仔裤。乔慕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又经常健身。因此肌肉线条饱满而流畅，穿这一身更显得肩宽腿长，遮去了青年的滞涩，略有成熟男人的味道。 “叮——”短信提示音响起，是季槐序：“我在楼下，可以出发了。” 紧张地又理了理头发，再三确认打扮没什么问题后乔慕下了楼。 乔慕觉得今天自己可能要因心率过快而死。夏日傍晚的夕阳慵懒的挂在天边，从天蓝到金黄再到橘红的过渡自然而美丽，晚霞轻轻搭在那人的肩头，描出修长匀称的健康体态。 季槐序也换了身休闲的衣服，简单的白色的T恤和黑色的直筒裤，头发也柔软的搭下来，发丝随着晚风轻轻飞舞，褪去了往日的严肃，整个人显得更加柔和而温润。 “季教授，”乔慕眼眸亮亮的，“你看着比我还小，今天也太帅了吧！” “谢谢，你也是。” 季槐序的嘴角微微翘了一下，转瞬即逝。但就是那一瞬间的笑容，让乔慕眼中其他景物都失了颜色，他想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更想看到他更多的笑容和表情，想感受他所有的情绪。 乔慕端坐在副驾，规规矩矩地系好安全带，余光瞟着正在专注开车的的季槐序，越看越觉得无比耀眼，让人移不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