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川立刻想跟上去,却被言初挡住了去路。 他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言初,“我知道你,谢家那个没用老二,听说你榜上大款,跟谢家断绝关系了?” 言初不想跟这种人废话,见容星沉走了,他也打算离开。 “等会儿。”周川一把抓住言初的手腕,“你们家从我这里骗走了几千万,还坑骗我妈要我娶你那个贱、货弟弟,你打算就这么走了?” 言初皱着眉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你刚才也说我跟谢家断绝关系了,他们的事跟我没关系。” “那我刚才跟那个小美人谈得正开心,你把人给我气走了,总该给个说法吧?” 周川说着伸手来摸言初的脸,笑嘻嘻地说:“你真的是beta?怎么比omega长得还美?” 言初胃里泛起恶心,抬腿狠狠朝周川胯下踢去。 但是没想到周川身手还不错,很轻松就挡住了他的攻击,握着他的腿,不怀好意地摸了摸。 “听说你是明星,陪过不少人吧?我家是做房地产的,你跟了我,投资几部电影没问题。” 他色、欲熏心的样子看得言初浑身起鸡皮疙瘩,在心里盘算着容星沉应该快带着人过来了。 周川也这么想的,颂年工作室虽然地广人稀,但院子总的就只有这么大,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上次在游乐园,这个beta和他的alpha害他丢了那么大的脸,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他走。 周川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死死抓着言初的手腕,试图将他拽到不远处的一间屋子里。 僵持之中,言初听到一声尖叫。 紧接着走廊那边冲过来一个人,一把将他从周川面前推开。 谢淼淼怨毒地盯着言初,表情狰狞地说:“抢走了砚哥哥还不够,你竟然还要勾引阿川!!?” 言初猛不丁被推了一把,肋骨隐隐作痛,但好在挣脱了周川的钳制。 他揉着通红的手腕,看谢淼淼的眼神就像看一个智障。 “你个不要脸的臭表子!”谢淼淼用尽了最恶毒的话咒骂言初,“人尽可夫的烂人!!” 言初:…… 什么奇葩啊,把周川那种人当成宝? 周川好事再三被打断,没好气地一巴掌将谢淼淼拨到旁边:“滚远点,别来碍事!” 谢淼淼一个趔趄,狠狠地撞在廊柱上。 但是他顾不上疼,转身死死地抱住周川,一双眼睛透着恨意,满是挑衅地看着言初。 言初很是无奈,想告诉谢淼淼,周川这种歪瓜裂枣他真的看不上,不用护得这么紧。 “我和阿川要订婚了!在最好的酒店,买最好的钻戒,还有最好的衣服!”谢淼淼大声地说,“周家对我很好!” 言初:“哦。” “爸爸妈妈也很爱我!我过得比你好!” 言初一脸冷漠:“那挺好的。” 谢淼淼还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是想不起来,还是别的什么,他张了张嘴又闭上,固执地瞪着言初。 看他这样,言初觉得挺可怜的。 一个人输在了自己最骄傲的地方,大概也只能像谢淼淼这样,通过自欺欺人的不断强调才能获得一些心理平衡了。 容星沉带着工作室的人过来了,事情的经过在路上他已经对工作人员说清楚。 工作人员过来之后,客气又坚决地将周川劝离,其中一些人则带着容星沉和言初快步离开。 临走前,容星沉看到了一脸怨毒的谢淼淼,被他眼中的恨意看得十分不舒服,悄声问言初:“那个人是谁?” “谢淼淼,闹事的是他的未婚夫。” “他就是谢淼淼?”容星沉很意外,又回头看了一眼,“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之前初心在陆语兮直播间的谢淼淼。唇红齿白,看起来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小少爷。 刚才看他一脸灰败,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恨,整个人阴沉沉的,有点吓人。 言初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容星沉也没太纠结,毕竟是别人家的事情。 他问言初:“你没事吧?” “没事。”言初不屑地哼了一声,“他那种垃圾高阶也想为难我?” 容星沉抿唇轻笑:“确实不能跟宋老师比。” 言初闹了个大红脸,不服气地说:“我的意思是beta不畏惧任何信息素,关他什么事……” 最后几个字声音不自觉地小了下去。 其实刚才他挺害怕的,周川可是有把人揍成植物人前科的疯子,要真的起了冲突,受苦的还是他自己。 工作人员将他们带到了安全的地方,几个beta小姑娘陪着他们,轻声细语地缓解他们的情绪。 不多一会儿,何颂,也就是颂年工作室的创始人,带着一个人过来了。 “严源?”言初道,“我以为你走了呢。” “你俩没事吧?”严源走过来,“已经把那家伙送派出所了,那家伙是惯犯,就算不坐牢也会关上几天。” 严源和宋呈砚是好兄弟,他开了几家传媒公司,宋呈砚“十见”的小马甲就挂靠在他公司名下。 言初见过他几次,认识也不奇怪,但严源似乎跟容星沉也挺熟悉的。 见他疑惑,容星沉解释道:“严先生的爱人是龚勋的哥哥。” “啊?” “龚勋进集训营后基本跟外界断联,你有事儿就跟我说或者跟言初说。”严源对容星沉说,“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容星沉乖巧地道了谢。 言初还没回过神,捋了捋其中的人物关系,感叹:“圈子真小。” “你也是。”严源对言初态度要更随意一点,“宋呈砚不在,你收着点儿脾气,周川那种人见到就躲得远远的。” 言初嚣张地勾勾嘴角:“我怕他?” “一巴掌扇过来,beta不会疼是吧?” 言初不满地哼唧两声,默默闭嘴了。 后来严源带着言初和容星沉,还有何颂一起去吃了晚饭,再分别把他们送回家。 言初洗完澡之后,给容星沉打了个电话。 “你的腰还好吧?” “已经没事了,就是扯了一下。” 容星沉的声音软软的,听得言初心都跟着软了下来。 他想起今天的事,还是一阵唏嘘,说:“我真没想到,龚老师是严哥的小舅子,缘分太奇妙了。” “所以他才会去参加《星动》,听说是家里人催婚催得紧,想让他早点退役。” “退役?他还年轻啊。” “腿上有伤的。”容星沉语气里多了一丝担忧。 言初见他情绪低落,怕他想龚勋,连忙转移话题:“我还以为他就是个单纯的世界冠军呢,没想到是个隐藏富二代!容老师,你不会也是吧?” “当然不是。”容星沉顿了顿,“不过你应该知道我妈妈。” 言初听到了一个名字,当即愣在原地。 “你你你……”言初一脸震惊,“终究是龚老师高攀了。” 以容星沉的舞蹈天赋,在专业上的造诣,言初应该早该想到的,若不是出自世家,怎么会有这么遥望不可及的成长道路。 容星沉被他逗笑了:“没有的事儿。” 震惊之后,言初幸灾乐祸地说:“要娶到我们的舞蹈小王子,龚老师压力是不是特别大?” “会吗?我觉得我们家挺普通的。” “容老师,太凡尔赛了。” “好吧。”容星沉说,“你帮我保密啊,别告诉其他人。” “嗯嗯知道。” 言初专心跟容星沉打电话,没听见客厅传来动静。 等那个人出现在房间门口,他举着电话,呆呆地愣在原地。 宋呈砚勾了勾嘴角,走过来将他搂在怀里,亲吻言初的鬓角,雪松味儿缠了上来。 言初跟容星沉解释了一下眼下的状况,匆匆挂了电话,惊喜地问:“不是说还有一周吗?” 宋呈砚抱了一下,缓解相思之苦后,拉过他的手检查,“伤你哪儿了?” “没有,只是捏红了。”言初利落地爬到他怀里坐好,搂着宋呈砚的脖颈,“就为了这点小事回来?” 宋呈砚不打算批评言初不知天高地厚,人没事就好。 接到严源消息之后,他心神不宁到洽谈时候走神,差点误了大事。 勉强留下也无心工作,他索性把那边交给团队,自己先回来了。 看到言初手腕上一圈红痕,宋呈砚思索着要挖点什么黑料送给周川,最好让他在牢里再待几年。 言初坐在男人怀里,一双猫眼儿滴溜转了转,目光不自觉飘向某个地方。 好几天没见到可爱的小兔子了,不知道它还好不好? 言初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个画面—— 男人阖着眼,慵懒肆意地靠在床头,衬衣向两边敞开,被子随意搭在腰间,小腹上线条分明的腹肌随着呼吸轻微起伏。 他略微侧着头,露出线条流畅优雅的颈肩线,颈侧微微凸起的软肉上,一只粉色可爱的小兔子 …… 言初不禁喉头微动,眼神有些飘。 他额头忽然一痛,宋呈砚屈起手指敲了敲他,“想什么呢?口水都流出来了。” 言初脸一热,连忙逃离男人的怀抱,“没、没想什么,你快去洗澡,别弄脏床单!” 宋呈砚目光落在他脸上,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抬手松了领带,懒懒地往后一靠,慢条斯理道:“就算洗了澡,也要弄脏的。” 言初:??? 他转身就跑,却依然被男人拦腰抱起,然后就被压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