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呈砚有三绝,煮粥、煎蛋和…… 言初瞟了男人一眼,衬衣袖子卷到小臂,有条不紊地收拾着厨房,小而繁杂的日常琐事做起来竟然也赏心悦目。 他咬了一口外焦里嫩的鸡蛋,愤愤地想,难怪老树桩从小身边就围满了追求者,赶紧来个温柔大度的omega收了这个狐狸精吧!~ 宋呈砚收拾好灶台,走了过来,垂眸看着吃得像只小仓鼠的言初,忽然说:“吃完约个会?” “咳!”言初的粥差点从鼻子里喷出来,拿纸巾捂着嘴巴,惊定不疑地抬头看着宋呈砚。 他们有几岁就认识了几年,约着出门只需要两个字: 走? 走。 什么时候搞得这么别扭? 宋呈砚看似风轻云淡,眼底却是难得一见的局促,沉默片刻后佯装无奈地把手机收到的任务调出来。 言初瞥了一眼,整个人肉眼可见地轻快起来。 原来是任务,早说嘛!吓他一跳,还以为老树桩忽然改性了。 “去哪儿?”言初问。 宋呈砚刚想说,龚勋和容星沉从楼上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龚勋一点都不掩饰满脸的笑意,不时回头跟容星沉说话。 容星沉脸上带着浅浅的笑,虽然话不多,但一问一答和龚勋交谈顺利。 “好香啊,做了什么好吃的?”龚勋走过来问。 “青菜牛肉粥,锅里还有。” 龚勋自来熟地去盛了一碗放在桌上,招呼容星沉过来坐。 言初问:“你不吃?” “我自己做点鸡胸肉。”龚勋转而向宋呈砚解释,“我们饮食管得严,过几天有比赛,等我比赛完了再找机会尝尝你的手艺。” 言初才想起来,昨天中午龚勋似乎也没吃什么。 他悄悄跟容星沉说:“那你们约会的时候,他怎么办?” “……”容星沉脸颊有些热,轻声说,“我朋友开了家素食店,应该没问题的。” 其实言初也就是随口一问,看到容星沉的表情,他后知后觉这俩人有可能假戏真做,顿时他心里有些酸酸的。 他的偶像要被别人家的“猪”拱了!! 言初看龚勋的眼神一下子就从朋友转变成“娘家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 吃完早餐,言初往楼上走。 宋呈砚叫住他:“干嘛去?” “换衣服啊。” 言初转念一想,跟宋呈砚出门换什么衣服?搞得他很把这次约会当回事儿似的。 当即脚步一转,像一只骄傲的猫咪,迈着六亲不认的脚步往外走。 路过宋呈砚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雪松味儿,脚步一顿,忽然沉着脸快步上楼。 不行! 老树桩居然喷了香水! 他一个人气偶像出门连衣服都不换? 不能输! 言初冲回房间,手忙脚乱又龟毛地换了一身衣服,无意间还考虑了宋呈砚今天的穿搭。 最后照照镜子,喷了点品牌方送的最新季香水,心满意足地下楼。 宋呈砚靠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见到言初下来时,眼底漾开一抹宠溺的笑。 言初走过去,赏对方一个眼神,“愣着干什么,走啊。” 宋呈砚直起腰身,鼻尖捕捉到一丝陌生的香味儿。 他侧头看言初,声音听不出喜怒:“用香水了?” 言初看他一眼,脸上写着“你说什么废话”。 宋呈砚没说什么,替言初开了车门,等人上车之后却没立刻关上,而是略微俯身,视线与他平齐。 言初被雪松味儿扑了满鼻,心尖儿一颤,扣安全带的动作僵住,“你干什么?” 宋呈砚抬手,言初下意识往后仰,紧贴在椅背上。 “……我只是想帮你,”宋呈砚指尖擦过他的后颈,“折一下衣领。” 言初:…… 宋呈砚撑着车门,慵懒轻笑:“我又不会吃了你,躲什么?” 言初也觉得自己反应过度了,抿着唇不吭声。 宋呈砚勾了勾嘴角:“我发现你对我……” 言初的心忽然跳的厉害。 宋呈砚将他紧张的小情绪全都看在眼里,一声轻笑溢出,声音低了几度,“不一样。” 言初脑子嗡一下,瞟了眼摄像头,像是急于澄清什么,“当然,我们是模拟恋人,肯定区别对待!” 模拟的! 重点是模拟!! “哦~~”宋呈砚眯了眯眼睛,抬手揉了下言初的头发,“坐好了,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宋呈砚绕过半圈进入了驾驶室。 言初:?? 老树桩刚才一顿毫无逻辑的操作是想干什么? 他狐疑地看着男人沉静的侧脸,又看看摄像头。 难道是节目组发布的隐藏任务? 他摸了摸被宋呈砚碰过的后颈,又压了压头发,没发现异常。 “你是不是往我身上贴了奇怪的东西?” 比如画了小乌龟的贴纸,暂时洗不掉的扮丑贴画之类的。 “我在你心里就是只会没事找事儿的形象?” “难道不是吗?!” 言初不放心地拿出手机照了照,仍然没发现异常,于是更加狐疑了。 “真没搞坏事?” 宋呈砚:“……没有。” 只是用信息素把人从头到脚刷了一遍,赶走讨厌的香水味儿而已。 * 车一直开出闹市,停在了郊区的一扇大门面前。 大门后面有两三排房子,更远的地方是一块足球场那么大的草地。 “这是……” 言初目光定格在大门上挂着的一块木牌上。 他三两步走过去,将木牌上面的字看得仔细,惊喜地回头看向宋呈砚:“松果宠物学校?!” 言初的眸子像是坠落入了一片夏日的星空,第一次在节目中,对着宋呈砚展现出清澈纯净的笑容。 松果,是言初高一那年收养的流浪狗。 姜雨彤特别讨厌小动物,他不敢将松果带回家,悄悄养在一处废旧的房子里。每天放学,就用省下来的零花钱买食物去给松果。 宋呈砚知道后,将松果接回了家。 从此,言初每天放学必去的地方,变成了宋呈砚家后院。 只不过松果在遇到言初和宋呈砚之前吃了太多的苦,没过上几天好日子,在一个寒冷的早晨,回汪星去了。 后来言初再也没养过小动物,他看着木牌上吐着舌头的小狗,心情又怀念又害怕。 宋呈砚走过来,手虚虚推着他的腰往里走,“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