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需要。我自己有手有脚。”对于江盛的友情帮助,江鱼无情拒绝,他确切不需要,江父江母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不干不净的富家弃子。 那种情况下倘若他带了牛奶回来并且被江父抓个正着,江父不管怎样都会关他禁闭,实在不行就撵他出家门。 江盛没接话,侧向一边靠着,禁闭室最上方有个通气口,从上面可以打光进来。江鱼盯着通风口处,忽然雨声残响,江鱼嘟囔,“还下雨了啊。” 江盛抬眸。 这会儿江鱼睡不着,可他唠叨症又犯了。 说给江盛听,却害怕人家不乐意。 他们从来不合。 江盛知道江鱼经常去勾搭那个顶级Alpha是为了以后江盛能够轻松嫁入豪门后,江盛的脾气就更差了,他在江父江母面前敢骂江鱼没脑子,连个人都勾引不到等等一系列戳人心的话。 两人碰面时,江盛会叫哥哥,只有江鱼明白,这狗他就是爱装! 江鱼没见过像江盛那种人性丑陋的Omega!在崔悸安和傅席禛没有在一起之前,他去勾搭傅席禛,傅席禛也是这种待人态度,那时他还骂江盛跟傅席禛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烂骂街的! 如今看来。 崔悸安把傅席禛驯服的可温柔,傅席禛甘愿为了崔悸安去做任何事,江鱼还是第一次羡慕这种爱情。而江盛死性不改。 江鱼原谅傅席禛。 他思绪飘外,江盛换了个姿势,头正对江鱼,江盛光明正大的盯着一面墙,他本来想那样靠着入睡。但江鱼忽然就小声嘀咕起来了,脸蛋微红,说话也颠三倒四。 蓝桉酒吧的酒果然是……醉了又醉,说是微醺,但人不够清醒。 江鱼蜷缩在角落里,絮絮叨叨的东西江盛没一句听懂,只听到了羡慕安哥。江盛试图靠近一点,碍于身份问题,他竖起了耳朵。 江鱼唠着唠着就睡了。 江盛无言,他脱下外套,顺手盖在自己身上,他双手交叉放在后脑勺,盯着通风口看了好一会,这种独处一室的感觉,竟然那么不同。 说不清,江盛的耳根红了很久。 他从外套里拿出手机,随手将外套一扔,就扭身自己玩手机。 江母始终是舍不得江盛被关禁闭的。所以给江盛发了消息说知错就自己出来,让他别管江鱼,江盛关掉手机,就当作什么也没发生。 毯子过硬,无暖源,江盛不明白江鱼是怎么睡着的。 江鱼睡得很香。 羡慕所谓的安哥做什么呢?江盛想,不过家境给江鱼带了诸多问题,外界的人不熟知他,曾经历过校园暴力,所以江鱼自卑,羡慕别人。 江盛冥思苦想了一夜,抬起酸痛的手看了看手表,凌晨五点,这个点平日里他就起来了,练就了晚睡早起的习惯,储物间的门没关紧,亦或是后来江母给江盛留了门。 江盛起身从江鱼身上抽回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江鱼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和酒精的味道,都沾染了江盛的衣服。他手一勾,把江鱼紧紧禁锢在怀里,从储物间出去。 “他晕倒了,死在储物间不太好发现。” “啊?啊……好,好的小少爷。小少爷早餐已经好了,您吃好后管家就送您去学校。” “嗯。” 打扫客厅的佣人有一刻傻愣。但江小少爷想做的事,没人能阻止,包括抱着江鱼一步步沉稳地走向了阁楼的房间。 说实话,阁楼房间已经住不下像江鱼这样的高个子了,江盛没有开灯,黢黑的房间里,一双有温度的手抚在了江鱼脸上,酒劲儿过大,江鱼睡了一晚上的安稳觉。 江盛的手沿着江鱼的下颌线一路向下,他半眯的凤眸,嘴唇几次张张合合,他想说得话总噎在喉咙里,他靠近床沿,清冷的声音响起: “以后整个江家都是你的,别羡慕任何人。” —— 傅席禛一夜无眠,主要是陪着崔悸安,小家伙从坠池就开始昏睡,又做噩梦,傅席禛匆忙从A国赶回来已然是凌晨。 他忙碌一整天,几乎没有休息,甚至在两天内坐了两次飞机。 小家伙缺乏安全感,傅席禛全程陪着,陪他说说话都好,这一陪就是整夜,小家伙轻轻捏了捏傅席禛的脸,确认傅席禛是真实回来了。 傅席禛反手擒住小家伙的手,反握在自己的手里,小家伙还想把手缩回去,不给傅席禛摸。 这小气鬼。 摸摸怎么了?! 傅席禛戏谑道,“怎么,占了便宜就想走?” 崔悸安疑惑,摸脸就算是占便宜啦?那哥哥占了那么多的便宜,岂不是要讨个说法?虽是想法,但崔悸安也把话说出口了。 傅席禛哑口无言,这小气鬼掉一次池就变聪明了。 傅席禛转移了话题,束着他的腰就要走去洗漱间,踩在傅席禛的鞋上刷牙洗脸,他张开嘴秀了下整整齐齐的牙齿,然后回头朝傅席禛痴痴含笑。 …… 傅席禛忍不住亲了一口,洗漱好再把人送去了衣帽间。今日天气正好,晴天漫着云雾,阴风阵阵冷,穿件稍微单薄的就可以。 一件克莱因蓝的卫衣套在小家伙身上,衬得小家伙更白,皮肤更细腻光滑。傅席禛想起小家伙体质虚弱的原因有一半是傅席禛的,他就觉得自己该克制克制了。 傅席禛背过身去,小家伙除了晕晕乎乎的时候不会拒绝傅席禛给他换裤子,其他时候还是比较……排斥的,要不然小家伙脸红得红到耳后根。 换好一条厚度刚刚好的休闲裤,他照着镜子转了两圈,不知从他手上掉下去了什么,掉的响亮,崔悸安低头看去。 是个指环。 傅席禛挑眉,他差点忘了自己还留了个物品在家,孟望昨晚微信也说了。如果没有傅席禛留下的指环,恐怕崔悸安又要难受许久。他将指环捡起来。 崔悸安并不知道有这个小指环的存在,他缓缓问道,“哥哥,这是……什么?” 傅席禛把玩了下指环,脑子闪过歪想法,他环着崔悸安的腰,那处甚是敏感,他垂眸一笑,“这是个戒指,是哥哥的。” “唔-哥哥拿来干什么呀?”崔悸安看着不像戒指,普通指环,傅席禛不会在骗他吧? 傅席禛觉得有必要继续骗下去,他牵起小家伙的手,“求婚用的。” “求婚啊……”崔悸安重复了一遍,这么普通,那哥哥要跟谁求婚。 “嗯对,求婚。”指环已经到了崔悸安中指上。小家伙还正疑惑为什么戒指到了自己手指上,后知后觉才明白傅席禛的意思,“啊……哥哥,这……不好……” “哪里不好?”傅席禛似笑非笑,满眼柔情。 崔悸安说不个理所然来,他憋红了脸,他看过电视剧,婚是不能乱求的,如果先求了婚,以后别人可怎么办?! 听了小家伙的解释,傅席禛笑意更加止不下来,他抱紧崔悸安,有侵入意味的问道,“安安还想着我多娶几个像安安这样的Omega?安安不吃醋?” “……”崔悸安当然不想,可能意识到自己的话有问题,连忙说刚刚的不算。 傅席禛连连应声,“是是是,不算,安安还是没意识到一些关系的微妙变化。” “嗷?” 傅席禛的呼吸离他很近,“我是你的男朋友。” 崔悸安点头,“知道的…” “同时,安安是我老婆。”酥酥麻麻的话入了崔悸安的耳,惹得崔悸安心口小鹿乱撞,他背部起伏太大,傅席禛从身后揽着他也感觉到了。 这种称呼…… 对于崔悸安一个心智没成年的小Omega来说,实在不合适,崔悸安听了脸红心跳,实在不敢面对傅席禛。 崔悸安紧张得说不出话,他还是比较喜欢哥哥叫他安安。崔悸安攥紧了傅席禛的手,手上的指环欲欲坠落,小家伙的手太细了,傅席禛把指环摘掉,含情脉脉道,“老婆,这个不合适你,有空重新做个新的。” “哥哥……别,别换……” “什么?老婆你喜欢这个?”傅席禛拿起指环在小家伙眼前晃了晃。 不知怎得,崔悸安就是喜欢……崔悸安羞涩地点头。 “好,那不做,戴在脖子上也好。” “嗯……”崔悸安羞于面对傅席禛叫的昵称,简直要了崔悸安的命了,“哥哥,叫安安好不好……” 傅席禛刮了刮小家伙的鼻尖,“这就害羞了么?好了,不逗安安了,饿了那么久,哥哥陪你吃点饭。” 弘管家摆好勺筷,他就去安保处拿资料了。 自家总裁早就说过关于这件离奇发生的事绝对要调查到底。傅席禛坐到了一旁,可以全方位观察小家伙有没有好好吃饭的位置,他一手拿着资料。 城堡外的监控很久没有查看,没人会来傅家自讨没趣。但傅席禛看着视频里图谋不轨的崔宸,脸瞬间冷了下来,寒气逼人。 自知自家老婆和崔宸有过节,崔宸更胜一筹。所以小家伙打心底惧怕这个人的名字,何况这次还亲眼看见了人。 傅席禛从一开始就想玩玩愚蠢的崔家,好来解气。 如今是需要一点实质性的进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