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悸安刚醒,傅席禛闻声抬头,崔悸安一抬手就要往自己额头揉,傅席禛眼疾手快拽住了他的小手,“做什么!”有点吼音。 潜意识里崔悸安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连忙低下头不说话。 “有伤还揉,真笨。”傅席禛放开了被自己抓红的小手后陷入了沉思,他不是不知道小Omega这么娇气。 还是他的力气……太大了? 傅席禛挨近小家伙一些,谁知道小家伙一屁股往别的地方坐,压根不想理傅席禛。 “过来。” 傅席禛沉下脸,臭脸摆着,崔悸安撅嘴,不爽的表情,不理傅席禛的同时还不忘挠挠额头。 “乖安安,过来。”这次放软了语气。 但小Omega不听话,且不情愿向他靠拢。傅席禛顿时黑了脸,作势要询问小Omega。 小Omega先发了话,“小禛…洗澡澡!” 像极了炸毛的兔子,傅席禛抬起手腕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一股熏人的烟草味儿,平日里那股高级而又好闻的雪松信息素味道早已被替换掉。 娇气的Omega并不喜欢这股来历不明的味道,他们认准的Alpha信息素是不会再忘了的,难怪会与傅席禛划清界限。 哦,这是Omega第二次嫌弃他了呢。 傅席禛起身换下那套黑西服,扔到了沙发上,真真切切地去了浴室洗澡,崔悸安装作大人一般满意点头,蹑手蹑脚地走到傅席禛坐过得味道,用双手使劲拍打那个位置。 而,没拿衣服又转身的某个Alpha目睹了全过程。 …… 空气瞬间凝固,崔悸安睁眼看他,貌似是在说:快去呀!你怎么还不洗! 某个冰山Alpha的目睹重点完全和崔悸安相反,身上裹着浴巾的松垮有度,迈着修长的双腿盈盈向崔悸安靠近。 崔悸安不明所以,直至傅席把他逼到墙角,他才弱弱闷声问,“你…你,怎么了?” 一双迷惑的大眼睛盯着傅席禛看。 “嫌我脏?”傅席禛低沉的声音缠绕在他耳边,小家伙以最快的速度红了脸,他当然不明白Alpha在说什么,可是Alpha也要自爱啊! 顶 着了。 变 态安安已经不敢动了。 因为有人比他更变 态 崔悸安微微缩头,小声辩解,“过,过去…安安没有……嫌弃……唔……” 傅席禛气不打一处来,今天敢嫌弃他,明天就敢让他傅席禛从城堡里滚出去! 雪松信息素的味道清淡,外加Alpha本身压抑太久了的怒火变得有些浓,Alpha也还没有洗澡,烟草味随着雪松味席卷着已经腿软了的崔悸安。 “唔……” 傅席禛掐着纤细的腰的曲线,仿佛一掐就软,崔悸安被他抱着悬在半空,后背和墙面完全是零距离接触。 傅席禛抚着小Omega的后颈,摩挲着他的腺体。这几天来,傅席禛隐忍不发,他想先等小Omega把伤养好。 结果倒好,养了别人老婆似的。 碰也碰不得,最多亲亲抱抱解决自身问题。 “唔…痒——” 傅席禛呼吸急促起来,一步步侵略。崔悸安又享受又难受,享受是他确实贪恋,难受是他家Alpha貌似不太会怜香惜玉。 奶味信息素和雪松信息素的交汇中把外来味道挤出暧昧地盘,烟草味慢慢从飘窗流走。 崔悸安长长呻口今,无力的小手搭在傅席禛肩上,眼色迷离地看了又看面前要发疯的Alpha,身上也不那么难闻了。 是崔悸安自己的味道。 想到这里,崔悸安不知羞凑上去,靠在Alpha壮实的身前,傅席禛也愿意让他靠,从抚腺体到抚伤口,动作无不小心谨慎。 傅席禛听着小家伙的心脏跳动,浴巾透热,崔悸安明显的脸红,可惜阳光洒在房内,而他背对阳光,傅席禛就看不清了。 谁知这时傅席禛抱起他,自以为的自以为都是假的,傅席禛哑着嗓子,认真说,“我想,我不需要洗澡吧,安安。” 什么意思?崔悸安缓缓抬手摸摸红肿的唇,不解。 “嗯…” “亲你就够了。清洗剂。” 看,变态。 崔悸安往后躲了躲,唇也是会疼的,傅席禛揉了揉他的毛发,“所以你最好,别嫌弃我了。” 小家伙听见这话,真诚,“安安……不嫌弃小禛……”只是闻不惯啦,谁不希望Alpha的身上只有Omega的奶味信息素……这么说比嫌弃好点。 傅席禛轻哼,“嘴上说不嫌弃。” “……” 什么意思??? 炸毛Omega猛的推开他,把傅席禛压在身下,咬咬牙,软软的唇又覆上去,有点要反攻的意思。 嗯,激将法很好用。得回古代去找个祖宗跪谢。 傅席禛嘴角上扬,短暂不过五秒钟,崔悸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 “既然这样,那只能安安来负责了。”负责傅席禛的吻瘾了。 傅席禛从后轻轻抱着他,“以后还给你反攻的机会。” Omega反攻何尝不是种享受。 崔悸安乖乖的点头,不懂的都点头。 “真乖,乖安安,口伤还疼不疼?”傅席禛问。 崔悸安摇头。 “饿不饿?” 继续摇头。 “那安安想看些什么?还睡得着吗?”傅席禛耐心询问。 崔悸安仔细回想,“唔-安安摔了…画本没没看……” “嗯——”傅席禛拖着长长的尾音,“好。”话毕,傅席禛「听话」地去拿了橱窗里的画册。 崔悸安爬进被褥里去,用热乎乎的身子给傅席禛捂热了他的床位,眼看着傅席禛过来,才缩回属于自己的位置。 掀开被褥,一股热涌来,傅席禛愣了一下,小Omega很期待他进被褥?脱了鞋,把画册放在被褥上,再揽过小Omega,坐在大腿内侧。 骨节分明的手一页页翻过画册,小Omega感兴趣的他就停留下来讲解一二,每次看见笔名,崔悸安都指着「FTC」中的F说,“小禛……” 傅席禛嗤笑,如果F是他,C是崔悸安。那么T呢?多心的小家伙啊,傅席禛笑着应声,“嗯-安安说什么就是什么。” “昂——”崔悸安如愿以偿看完了画册,困意不大。 傅席禛耐心哄人,“好,乖安安,小禛再给你讲个故事,就睡觉好不好?” “昂-好——” —— 日出落下,好一片风光。 兰嫚理了理得体的旗袍,提着小包走进城堡,顺便拿出手机给一个叫傅临的男人发了消息:我到了,看儿媳,晚报,忌想。 弘管家故作大惊,“呀!夫人来这么早?”我还没通知傅总啊啊啊! “老弘,你也别装啊,臭小子谈恋爱了也不见你通知我!” 弘管家低声下气,“是是,夫人。少爷这边还在培养感情,以免你们挂念,才不肯说。” 兰嫚才不听他的胡言乱语。 傲慢踏进大厅,忽然灵光一闪,索性拿出手机给自己的好大儿打了电话。 秒接。 “嗯,怎么了?” “我马上来,你准备准备。”兰嫚不给机会,挂掉电话,人已在家。 傅席禛皱了皱眉,身边睡得正香的Omega,傅席禛低下头轻轻拍打着小家伙的脸蛋,估计是醒不来。 傅席禛草草整理了头发,穿了件衬衣就下了楼,兰嫚坐在沙发上,“终于肯醒了,不是我说你们年轻人,就这么不自律?” “30了。” 也就比兰嫚小二十五岁。 可惜兰嫚显年轻,这对母子拿出去,也可以被误认为是姐弟关系,兰嫚披着披肩,冷哼一声,“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我管你三十五十,你知道我来这里的目的的吧?” “嗯,折腾得太晚了,没醒。” ! 兰嫚「垂死病中惊坐起」,像打了兴奋剂,“所以说……儿子,你怎么想的?!” 都发展到不可描述的地步了? 傅席禛沉思熟虑,“昨晚不该讲故事。” 有的人听故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有的人越听越起劲,大半夜故事都完结了,崔悸安那个小家伙可好,精神抖擞的让傅席禛再编几个结局。 不做都对不起那个体力。 “……”亲妈无语。 “哦——”兰嫚唉声气叹了一半。楼上传来奶萌奶萌的叫声,细听,兰嫚发现楼上的小东西叫的是「禛爷」?! 傅席禛连忙起身回楼上。 崔悸安正要气的哭,傅席禛正好推门而入,“呜呜…禛爷——” 还是禛爷中听,傅席禛敞开双臂,小家伙双腿夹在傅席禛腰间,束着傅席禛的脖子。 “带你去洗漱。” 几分钟后,兰嫚悄悄推开房门。好巧不巧,傅席禛给小家伙擦了脸又抱着他出了洗漱间,洗漱间的位置很刁钻,侧对着门。 四目相对,还有一对没睡醒。 兰嫚见自家儿子身上挂了个挂件,映入眼帘的就是挂件白皙的皮肤,全身上下白里透红,这不得是个极品?! 脸被傅席禛挡了个一二。 小手搭在傅席禛的肩膀上。 “妈,你理智一点。”傅席禛无奈。 兰嫚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瞬间那身旗袍衬不出优雅大气,“妈也是被理智冲昏了头脑……” 小家伙动了动,抬头就对上了兰嫚那双极其好看的桃花眼,眼妆也甚是好看,脱口而出,“小禛…这个姐姐,好好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