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告白，酒醒却忘了

餐厅，雅座。 裴砚白正在给余千羽倒酒。 这是他给他一个人准备的庆功宴。 礼物是一只手表，奖励余千羽今天优越的表现。 只是，礼物被主人冷落在桌上，送礼物的人也遭受了同样的待遇。 余千羽自己抱着一瓶红酒，缩在雅间的一角，已经喝得有点醉了。 上一次，股东大会选定了陆苍明之后，他们的关系直线下降。 陆苍明开始玩消失，整日整日不见人影。被逼问得紧了，就推脱工作繁忙。 那时候，余千羽已经猜到自己被利用了。可是父亲下落不明，他不得继续期望陆苍明帮他寻找。 直到两个月后，他彻底失去了利用价值，被陆苍明引到冰城，淹死在那里。 这一次，股东大会没让陆家父子得逞，爸爸也很安全…… 余千羽看着身旁的裴砚白。 男人今天穿了蓝色系的衬衣，私下时，他喜欢把袖子卷到手肘的位置，前襟的纽扣解开三两颗，下摆收进西裤里。 精腰阔肩，禁欲性感。 “如果我马上就死了，你会做什么？”余千羽问。 “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我是说如果！” 裴砚白看他一眼，语气很淡：“那我肯定已经死了。” “？？” 余千羽被酒精麻痹的脑子听不懂这种拐弯的话。 他放下酒瓶，朝裴砚白走过去。 伸手揪着对方的衣襟，可惜眼神不太好，只抓到一半，把裴砚白衬衣扯开了，大片胸膛露在外面。 余千羽盯着看了一会儿，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弯腰亲在裴砚白心口的位置。 香水的味道被体温蒸腾，混合着男人身上的气息，酿成了世界上最烈的酒。 余千羽脑袋顿时更晕了，膝盖一软，趴在裴砚白腿上，手撑着男人的胸膛，歪歪倒倒仰头瞪着他：“裴砚白，我现在没有婚约了，我要追你！” 裴砚白胸膛上传来微凉柔软的触感，他放在身侧的手握紧成拳，几乎花了所有的自制力才克制把捣蛋鬼就地正法的欲望。 “我和陆苍明没有关系了，你也不是舅舅了！”余千羽想到之前男人逃避他，委屈又生气，“我一定会追到你！我要做你老婆！！” 欲念横生的气氛，被他一嗓子吼成了喜剧。 裴砚白无奈浅笑，将他捞起来放坐在腿上。 喝了酒，坐不稳。 余千羽扶着对方的肩膀，慢慢的，就变成了趴在男人肩膀上，黏糊糊地说：“裴砚白，我认真想明白了，我喜欢你，不是开玩笑那种。” 裴砚白的手放在他的后腰，以免他摔下去。 闻言只是轻笑，将人更抱紧了一些。 得不到回应的余千羽一巴掌拍在他背上，不满地咕哝：“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把我当成小孩子？！” “没有。” 他们相差八岁，辈分大而已。 “你知道就好。” 余千羽真的醉了，忽然直起身，把他的衣服扯开，在肩膀的位置翻找。 “哪儿去了？明明在这里嘛！” 裴砚白没阻止他捣乱，握着余千羽的腰，眼神锁定他水汪汪的眼睛。 “什么？” 余千羽浆糊般的脑袋已经听不见别人说的话了，他没找到牙印之后，做出了最直接的反应，又咬了一口。 男人一怔，手几乎要把握着的细腰掐断。 “小鱼儿……” 余千羽叼着皮肉，嗯了一声。 裴砚白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过外衣将他笼住，就这么抱着人，离开餐厅，回到了车上。 余千羽竟然还没松口，只不过喝醉的人，咬人也没什么力道。 裴砚白钳住他的两腮，强迫他松口。 余千羽不满地皱眉，甩头挣脱，冒冒失失地撞过来，这一次目标变成了裴砚白的喉结。 “你是不是故意的？”裴砚白蹙眉，紧盯着余千羽。 空气中都是酒的香气，余千羽眼睛晶亮。但细看之下就能发现他没有焦距，眼神是茫然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裴砚白问。 “裴砚白。”余千羽笃定地说，“我喜欢你！” 直球告白，让人招架不住。 更让裴砚白无措的是余千羽毫无章法的亲昵。 平时逗弄一下就害羞不已的人，这会儿成了亲亲怪，裴砚白被扑在椅背上，赤裸的身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吻痕。 余千羽搂着他的脖子，昏昏欲睡，“喜欢就要传递给对方，裴砚白，我想跟你结婚。” 裴砚白抱着浑身绵软的小鱼儿，连车震被抓拍后怎么公关都想好了。 最后还是不忍心，缓缓松开了手，将睡着的人安放在后座。 第二天，余千羽直接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 他坐在床上缓了缓，没那么难受了才下床洗漱。 下楼后，看见裴砚白正准备出门。 “昨晚是你送我回来的吗？”余千羽问。 男人扣衣袖的动作微顿，看向他，眼神有些不一样。 说不上哪儿不一样，余千羽就觉得他昨晚肯定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情，裴砚白才会用这种眼神看他。 “我、我不小心喝断片了，给你添麻烦了，抱歉……” 裴砚白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后，收回目光，淡淡道：“无碍。” 余千羽主动走过去，帮他扣衣袖的扣子，又帮忙打领带，不好意思地再次道歉：“我就是太开心了，所以喝多了点，下次一定注意。” “嗯。”裴砚白看着认真打领带的人，似乎有话说，最却是说了工作上的事，“你是想回余氏，还是我给你在裴氏安排个职位？” 要学到东西，当然是跟在裴砚白身边最好。 而且，余千羽也有私心。 他镇定地说：“李坤把余氏打理得很好，我想，我还是从小职员学起。” “我让人事部筛选几个岗位过来，你选好之后告诉许谦，他会安排你入职。” 余千羽咬了咬唇，有些紧张地问：“我可以做你的助理吗？” 面对男人的视线，他连忙解释：“只有跟在你身边才能学到人际关系，领导思维，决策意识这些，我、我没别的意思，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裴砚白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失落听到他这番话之后，烟消云散。 他眉眼敛了笑意，道：“助理是最辛苦的职位，全天24小时待命，没有节假日。” “嗯！我会努力做好的。” 裴砚白伸手在他脑袋上揉了揉，“好，准备一下，明天上班。” 说完，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