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每走一步,池砚的心就重重提起。 终于,池砚忍不住对着江野吼出来,“你别过来!”江野要是过来,危险的就是江野了! 他宁愿是现在这样的境地,也不想江野就这么落入宋真真手里。 江野抬起眸,沉重的看了一眼池砚。 眸底是坚不可摧的信念。 池砚眉头拧起,目光中闪过一丝痛苦,因为他知道江野已经下了决心。 江野要用自己来换池砚的安全。 “阿江,你不准看他!你要看我……你眼里只能看着我!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宋真真眼看着江野和池砚对视,立马疯狂的嘶吼出声,眼睛里是滔天的怒火和醋意。 “你是我的,是我一个人的……我们才是一对儿,你不准看其他男人,知道吗……” 江野心尖颤了一下,他小心翼翼的看向宋真真。 这个人果然是疯了。 终于走到宋真真的面前,江野谨小慎微的开口道,“我过来了……你把池砚放了吧。” 宋真真瞳孔缩得很小,脸上紧绷的表情让他五官看上去显得有些诡异恐怖。他身体小弧度的颤抖着,已经陷入了疯狂。 几秒钟的思考过后,宋真真猛地推了一把池砚的背后。 池砚受力被推远。 而此时宋真真又利落的伸手去拉江野。 江野目光一凝,就在宋真真拉过自己的瞬间,他毫不犹豫的用手抓住了宋真真拿着刀的手腕。 可也仅仅只是捏住了宋真真的手腕而已,宋真真反应奇快。 宋真真嘶吼一声,喉咙里发出恐怖阴沉的声音,“啊!!去死!去死!!” 他被江野抓住了手腕,可是癫狂的状态下,手劲儿却大的惊人,哪怕被拉住了,也还是疯狂的挥舞着手中的水果刀。 刚被推开的池砚看到发生了什么,瞳孔紧缩,脸色发白。 他转过身就朝着江野的方向扑过去, 江野被猛地扑到了一边,成功逃开了宋真真的刀尖。 可是,池砚却第二次被宋真真的水果刀划伤。 宋真真的水果刀毫无章法的乱刺,一刀又一刀的捅在了池砚的身上。 他双眸赤红,嘴里大吼着,“去死!!去死!!你们都给我去死!!” 鲜血从池砚的血肉之躯上飙了出来,刺红了江野的眼睛,一切都宛如噩梦阴影,仿佛永远也挥之不去。 池砚脑门上暴出了淡淡的青筋,他忍着腹部的伤,用尽全力的避开宋真真接下来的每一刀,与此同时想要争取翻身的机会。 江野在大脑的短暂空白过后,立马跑了过去。 有江野的帮助,再加上池砚的奋力反抗,宋真真手中的刀很快就被抢走了。 没有了工具的宋真真,在江野的眼里也就没有了攻击性。 发疯了似的江野三两下把宋真真给打倒了,他把宋真真骑在身下,疯了似的抓着宋真真的脑袋,往坚硬的地板上撞。 气得浑身不由得颤抖。 “卧槽你大爷……!!” “让你捅,让你找死!!” 直到确保宋真真动不了了以后,江野才提心吊胆的跑到池砚身边。 池砚倒在地上,身上都是红通通的血。 血液不停的从他腹部的伤口冒出来。 江野红通通的鼻头一酸,眼眶瞬间湿润了。 他颤抖着手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打完电话以后,江野又低下头。他伸手去捂着池砚一直在流血的伤口,可是血液源源不断的冒出来,又从他的指缝间流出来。 江野一边不受控制的流着眼泪,一边说, “池砚……” “池砚你别吓我,你这么牛逼这么凶猛,不会有事的……” “不会有事的,你撑住,你千万撑住……” 池砚脸色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眼睛半睁半闭,视线模糊,可是依旧能听见江野紧张担忧的声音。 他缓缓伸出都是血的手,握着江野。 声音虚弱,却带着与生俱来的骨子里的骄傲, “别哭。” 明明已经是这种时候了,可是他的声音却还在抚慰着江野的情绪,就好像身上的伤都不重要,唯一重要的只是江野的眼泪。 这样的情形下,江野哪里还敢哭。 他努力维持着镇静,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前的池砚。 池砚苍白的唇瓣一张一合,“你一哭我就难受……难受了…死的更快。” 说完最后几个字,失血过多的池砚神志不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江野听到的最后几个字,就是池砚嘴里说的,“死的更快。” 大脑空白却隐隐作痛,江野继续捂着池砚的伤口,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不会有事的,不能听池砚乱说。 虽然如此,可是当救护车赶到的时候,一脸平静的江野,眼泪却还是一滴一滴的从眼眶里砸了下来。 他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紧抿着唇,极力隐忍着情绪。 * * 池砚被送进了急救室。 等待急救的这个时间内,警察也找上了江野。 江野配合做完笔录,再然后他就魂不守舍的守在了急救室外面,一呆就是一整夜,不眠不休,也没有吃什么。 医生很池砚的情况很危险,生死有命,他们尽力而为。 让江野做好心理准备。 江野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漫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等待的。 他只是想,没关系的,他和那个人之间永远不会有分别。 因为就算池砚离开了,也会在下一个世界等他。 哪怕是跨过山河重重,跨过悠长岁月,他和那个人也一定会再次重逢,一定会继续相依相守。 还好,一天过后,池砚醒过来了。 守在门外的江野这才松了一口气。 终于等到能进行探望的时候,江野快步走到了池砚的病床前。 池砚身上被包扎着,他的脸上依旧是苍白的脸色,可是比起那晚白到极致的样子,却已经是好转了许多。 “你怎么成这样了?” 江野抿了抿唇,也不敢大声说话,生怕大声说话会影响到池砚的休息和调养。 “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成这样了?躺病床上看着好弱。” 他声音不大,但是也没有太给池砚面子,听上去平静凉薄,并没有太明显的关心。 可池砚知道,这个人嘴硬心软。 池砚目光平静,漾着窗外反射进来的柔光,看上去难得的有几分温柔。他指尖动了动,想去牵江野的手。 可是手臂的力气不够,哪怕他努力的动了动,却也够不到江野。 江野冷嗤一声,像是在嘲笑池砚笨。 可这样,他还是主动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池砚。 不冷不热的道,“你怎么这么笨呢?不知道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池砚轻轻笑着,他看着发牢骚的江野,忽然开口,“阿野……” “干嘛?” “就算担心我,也要照顾好自己。” 江野的脸颊微微红了,他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池砚,像是在骂他自作多情,嘴上也确实并不温柔。 “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以为我担心你担心到废寝忘食?拜托,虽然我确实担心你,但是我也没有忘记照顾自己……” 池砚依旧目不转睛的看着江野。 没有像以前那样你一言我一句的同江野斗嘴,池砚温柔而心疼的说, “你看上去很疲惫。” 江野的双眼下是乌青的黑眼圈,看上去像又笨又懒的大熊猫。 不仅如此,江野身上穿的衣服,也还是那天晚上穿的那一件。 那么爱干净的江野,什么时候会这样。 池砚被江野握着的那双手,轻轻的动了动,他身体没有完全恢复,用尽全身力气,才好不容易把手从江野手中抽了出去。 他反握住江野,声音磁性沙哑, “我心疼。” 心疼江野为他担心成这样。 江野不应该是这样的。 江野应该是开心的,像小太阳一样。 江野的伪装在这一刻似乎崩离解析,他有些绷不住了,指尖缩了缩。片刻后,他低着脑袋嘟囔道, “行了行了,我担心你担心到连自己也没照顾好,行了吧?” 非要拆穿他,狗池砚。 池砚唇角轻轻扬起,虽然身体还没有康复,可是看着江野近在眼前的脸,以及亲手触碰着江野指尖的温度,却哭的仿佛要好了一样。 没过多久,精神不怎么好的池砚,又陷入了睡眠。 江野看着睡梦中的池砚,有些遗憾的想起—— 医生说池砚的腹部会留疤。 池砚的身材这么好,如果留下几道疤,岂不是会显得美中不足,影响颜值? 他倒是不介意,可是如果经常看到疤痕,那他们两个人都会想起这件事。 池砚会记起这是他的风流债带来的疤。 而他自己,也会因为这件事而自责。 “唉。”江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自作孽,不可活啊。 …… 半个月以后,池砚出院了。 自从上次在纹身店出事以后,纹身店就一直没有开业。如今池砚出院,这才开始重新营业。 日子总算是平静下来。 直到有一天,池砚约江野去他的店里看看。 不明所以的江野去到了佩奇纹身店,想看看池砚究竟是什么名堂。 江野刚到纹身店,服务台前的乔北丞就点头哈腰,很有眼见力的热情称呼道,“来了啊,老板娘!” 江野:老你大爷个板娘…! 他决定以后投资这家纹身店,让乔北丞以后看着他就叫他“董事长”!而不是“老板娘”! 董事长一听就比老板娘气派。 江野问,“池砚呢,他人在哪?” 乔北丞伸手,指了指用来纹身的单独小房间,神秘的道, “在里面呢。老板说他准备了一个惊喜,请你进去看看。” 江野一瞬间脑补了池砚向他求婚的一百种方式。 心情很微妙,江野怀揣着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不疾不徐的走近了池砚所在的房间。 纹身店老板&富二代贵公子(12) 打死江野都没想到,刚一打开门,他看见的,就是池砚没穿衣服的上半身。 池砚白皙的肌肤上一瞬间晃到了江野的眼睛。 江野被吓了一跳,双腿隐隐发软,他涨红脸大声说道,“干嘛?大白天的,迫不及待献身啊!” 光着身子,实在是让人忍不住多想。 池砚嘴角抽了抽,他狭长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无奈,宛如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江野。这个蠢货,一天天的,脑回路怎么这么不正常呢? “傻子,你看看这儿。” 池砚抬起手,修长的手指指向他自己的腹部,匍匐着胸肌的腹部上,有一朵花的图案。 江野定睛一看,愣了愣。 是纹身。 之前池砚为了救他,被宋真真那疯子捅了好几刀。后来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肚子上却还是留了疤。 因为这件事,江野至今感到有些愧疚。 可是现在,池砚在自己有疤的腹部上,纹了一朵小雏菊。 小雏菊的图案,刚好能遮住被刀捅伤后留下的疤痕。一眼看过去,只看得见那朵漂亮清新的花儿,而看不见刀疤。 小雏菊的旁边,还有两个字母——JY 是江野名字的缩写。 “你……你……” 江野“你”了半天,却还是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准确来说,是感动到说不出话。 “你什么你?”池砚三两步走到了江野的面前,顺便把江野身后的门给关上了。 偷偷摸摸躲在门外,准备看热闹的乔北丞:…… 操,看不见了! 老板真是该死的机智。 江野忍不住伸出手,用手指戳了戳池砚肚挤眼旁边的小雏菊图案。戳完后,他抬起眼睛,看着池砚, “还挺好看的……” 不仅遮盖了刀疤的丑陋,还反而变得挺好看。 不得不说,池砚真能想。 池砚笑了笑,“那好不好摸?” 江野抿了抿唇,色眯.眯的盯着池砚的胸肌看了两眼,又被诱惑到了一点点,手隐隐发痒。 但为了维持自己的体面,江野咳嗽一声,不咸不淡的道, “咳……说得像谁没有似的?胸肌我自己也有,天天摸着。” 连小雏菊都看不下去了,挺身而出质问道,【宿主你管自己肚子上的小肉肉叫胸肌?】 池砚看着江野口是心非的模样,唇角勾了勾,没有拆穿他。 他拿起一旁的衬衫,穿在身上,挡住了自己赤裸的身子,顺便把纽扣一颗颗的扣好。 一边扣扣子,池砚一边问,“阿野,经过上次的事,你有没有得到什么教训和想法?” 江野:…… 看池砚这不动声色的样子,到底是想要强调什么? “虽然受伤的是你,但是我上次表现得不是挺好的吗?”为了救池砚,他可是主动提出和宋真真交换人质,以身涉险。 看着一脸理所当然,毫无领悟的江野,池砚脸上的表情微微冷凝。 忍不住想教训江野一顿。 “我是说,关于你的老相好绑架我这件事,你怎么看?” 怎么看? 江野紧张的捏了捏手指,埋下头认真的想了一会儿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宋真真是个疯子,他简直太恐怖了。” 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招惹上那种人。 始终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回复的池砚,呲了呲牙,一把捏住了江野尖细的下巴。 他阴沉着眼眸带着怒火注视着江野。 “要不是你以前花天酒地,拈花惹草,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乔北丞和我多无辜啊,社会主义下的良好青年……” “之所以在鬼门关走一趟,归根究底就是因为你之前……花心!!” 所以,江野现在要说的,应该是忏悔自己当初花天酒地,胡乱招惹别人! 江野无辜的眨了眨眼,“不怪我,还是要怪宋真真是疯子。” “不然你看,我以前和这么多人好过,怎么就宋真真一个人干出这种事?” 小雏菊叹了口气。 宿主真是毫无求生欲呢。 果然,听到江野这么说,池砚被气的咬牙切齿。 他恶狠狠的看着江野,捏了捏江野的下巴,思来想去也只找到一个惩罚江野的办法。 池砚霸道强势的堵住了江野的嘴。 毫无章法的乱吻着,把江野的空气一点点的吸走,就跟惩罚江野似的,半点面子不留。 直到看见江野的脸颊涨成红色以后,池砚才放过了江野。 他带着剩下的怒气,在江野的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说,以后还敢不敢花天酒地,拈花惹草?还敢不敢招来野男人?” 江野的腰被池砚大力拧了一下,瞬间痛到他眼眶里泛出泪花。 泪花再配上江野此刻脸上还没有散去的潮红,看上去格外的让人想欺负。 江野咬了咬牙,本来还想同池砚逞强,可是发现池砚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外放过后,立马又怂了。 他不想这时候被那啥。 “不敢了……” “我现在不是有你了吗?哪里还敢花天酒地啊。” 再说,他对外的形象可是绝世好攻。然而实际上他其实是受,根本满足不了外面那些眼巴巴喜欢他的人。 池砚这才稍微满意了些。 “有这个觉悟最好。以后就只有我一个了,知道了吗?” 江野对这个霸道强势的男人一阵无语,他脸上仿佛闪过一排黑线。 为了让池砚不要那么计较,江野敷衍的道,“嗯,好的好的,只有你一个。” 池砚看江野这么敷衍,哪里满意? 他扣住江野的后脑勺,强硬的把唇瓣凑到了江野的耳边,用牙齿磨了磨江野的耳朵,直到江野的耳朵也被他的牙齿磨红。 这时候,池砚低沉磁性的嗓音,无比危险的响起, “真想欺负你,让你向我求饶说我是你的,我是老公你一个人的。” 声音越来越暗沉低哑。 江野喉咙一紧,急忙推开了面前的男人。 他被吓得脸色白里透红。 好危险好危险,听池砚刚才的语气,仿佛是要把他就地正罚似的! “咳……我说既然已经在一起了,你就不要再怀疑我了好吧。我保证以后清清白白的,像白纸一样白。” 为了转移池砚的注意力,江野脑袋里忽的灵光一闪,他看着池砚,有些期待的开口道, “我也想纹身。” —— —— 江野说自己也想要纹身过后,池砚并没有反对。 虽然之前四十万已经还给了江野,但是在池砚心里,他始终都应该要替江野纹一次身才好。 而且,最让池砚心动的是,江野亲口说,不仅也要纹一朵小雏菊,还要在小雏菊的身边,纹上他名字的缩写。 池砚也很想,能让江野身上留下他的痕迹。 纹着他的名字,就像是被他标记占有了的所属。 他想要这样的效果, “纹在哪儿?” 池砚想到当初的情景,开玩笑的道,“别说还是纹在屁股上。” 江野想也没想的,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纹在锁骨这儿吧。” 他对这具身体最满意的,就是锁骨这个地方。 相当的好看和诱人。 自然是要在全身最漂亮的地方,纹上属于池砚的痕迹。 池砚扒拉开江野的衣领,目不转睛的看着江野的锁骨。他的锁骨凹凸有致,弧度恰到好处,好看,性感,诱人。 喉结轻轻的滑动了下。 下一刻,池砚把江野轻轻的推到在身后的小床上。 他咬上了江野的锁骨。 用牙齿不轻不重的啃咬着,表达自己对江野锁骨的喜欢。 江野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抽气声,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从来没有想过,原来锁骨可以这么疼。 池砚掀起眼帘看了一眼此刻的江野,正好看见江野此刻的吃痛一幕。 心底极速升出一点笑意。 他松开江野的锁骨,抬起头来。 使坏的,带着玩笑意味的道,“怎么,再疼能有之前老公和你那种时候疼?” 江野,“……” 池砚直起身子,开始准备纹身要用的东西。 江野依旧是躺在小床上的姿势,他指尖动了动,最终不服气的推了一把床边的池砚, “别老公老公的自称,不要脸。” 池砚背对着江野笑了笑,他现在就是喜欢自称老公,越喊越带劲儿,不仅自己这样自称,他还期待着江野能主动叫。 最好是在某种场合,一声一声的叫老公。 想想就受不了。 准备好纹身工具,池砚摆正脸色,转过身来看着江野, “别闹了,躺好。” 江野知道要认真了,乖乖的躺好。 可是池砚却在这时,眉眼含笑,蜻蜓点水的在江野脸颊上偷亲了一下。 “傻子,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又不是什么正式场合……你还真这么认真呀?” 真乖。 江野气的张嘴就咬住了池砚的手指。 …… 纹身的过程有些痛,江野一声不吭的忍着。 池砚知道小家伙逞强,站起身去把外面的乔北丞给叫了进来,又吩咐乔北丞去超市买一点零食,包括奶糖。 乔北丞把奶糖带回来以后,池砚剥开一颗大白天奶兔的包装,把奶糖放进了江野嘴里。 池砚哄江野,“吃糖。吃糖就不会那么痛了。” 明明是这么幼稚又简单的行为,不知道为什么,却感动到了江野。 江野忍着锁骨上传来的痛,忽然伸手,轻轻的拉了拉池砚的衣袖。 嘴里含着奶糖的江野,腮帮子微鼓。 他带着奶糖的甜味开口道,“待会儿,纹完我锁骨,我们再纹一个……” 池砚惊讶的挑了挑眉梢,被弄笑了。 “怎么,纹身还会上瘾啊,还纹?” 江野说,“把戒指纹在手上。” “结婚戒指纹在手上,就永远也丢不了了。”